常公公親自擺上茶點,殷勤備至。
恭王溫潤淺笑道:「這是上好的明前龍井,凌王妃嘗一下。」
他一青錦緞長袍,上面用略淺一些的青線綉著翠竹,玉腰帶上懸了一塊羊脂玉佩,臉上帶著優雅溫潤的笑容,就像滿園的春一般溫暖又明。
「我並不懂茶,倒是浪費了。」白簡兒對茶可沒什麼研究,但還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恭王笑道:「得口中,怎能說是浪費?」
寧太妃則道:「就是,就是。回去時,帶幾種茶回去,慢慢品。」
白簡兒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又是喝又是拿的。」
恭王道:「比起你對太妃的救命之恩,這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白簡兒呵呵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總放在心上。」
葉天凌老神在在的喝茶,冷眼看著三人尬聊,不聲的等著下文。
果然,寧太妃道:「凌王妃醫確實高超,不知可否給恭王看看?」
「請問,恭王有何癥狀?」白簡兒看向恭王,他臉蒼白,無,猜想他應該是貧等類似的病。
恭王微微苦笑,道:「經常風寒、發熱、頭暈目眩、流鼻,骨頭疼痛……」
白簡兒眉頭微蹙,「這樣多久了?」
恭王想了一下道:「大約從十五、六歲就開始了,只是那時候沒這麼厲害,得有五年多了吧。」
白簡兒猜想應該是慢白病,這就棘手了。
慢白病不干預,自然病程在五年左右。
但恭王有醫高超的太醫治療,還有各種名貴的藥材和補品養著,況看起來應該好很多。
寧太妃見白簡兒蹙眉,神凝重起來,問道:「凌王妃,你可能治?」
白簡兒道:「我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常公公馬上拿出脈枕,顯然早就準備好了。
恭王將手腕放到脈枕上,常公公拿出一方錦帕蓋上。
白簡兒上前診脈,然後又看了恭王的眼皮、舌苔。
葉天凌看到瑩白如玉的手指翻開恭王的眼皮,臉一沉,問道:「可看出來了,恭王叔得的可是虛癥?」
寧太妃眉頭蹙了蹙,不喜葉天凌說出恭王的病癥。
這不是給白簡兒提示嗎?
白簡兒知道白病在古代被稱為「癥」、「虛癥」、「虛勞」等。
正想著這裏如何表達,一聽葉天凌的話,就微微點頭,「確實是虛癥。」
寧太妃臉有些蒼白,問道:「凌王妃可能治此癥?」
恭王沒有追問,但滿懷期待的看向白簡兒。
久病醫,他知道虛癥是絕癥,本無法治,但心裏對白簡兒還是抱有一希。
白病別說在條件如此落後的古代,就是在醫療條件非常發達的現代,要治也很困難。
空間里醫藥大樓的二樓、三樓都沒有開啟,大多數的藥品和儀都不能用,目前況下還不能有效的治療白病。
不過,馬上就能升級空間了。
白簡兒組織了一下措辭,道:「虛癥也有很多種,有的能治,有的不能治。我要取些,進一步確定恭王得的是哪種虛癥。」
有一種類型的慢白病,只要服用靶向治療葯就能有效,可以長期存活。
其他的,恐怕要化療,甚至換骨髓。
古人都覺得:髮,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白簡兒以為寧太妃和恭王不一定願意取,誰知寧太妃很痛快的道:「可以,取多?」
可是知道白簡兒當初給惠妃治療癥,要了三碗。
恭王也是一副英勇就義的神,道:「只要能治好本王的病,三碗算什麼?」
白簡兒猜到他們心中所想,輕咳一聲道:「你這種慢虛癥一共就三種,無需那麼多,只需一茶杯便可。」
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最多也就一百五十毫升的容量。
恭王立刻吩咐常公公:「取匕首和乾淨的茶杯來!」
白簡兒哭笑不得,阻止道:「我現在沒有檢測的工和藥材,等我回去的時候再取吧,不然不新鮮了。」
寧太妃道:「我們府里有藥房,你可以去藥房檢查。」
「我用的工是師傅傳給我的獨門工,必須回去檢查。」要去空間化驗,自然不能去他們的藥房。
誰知道他們的藥房裏,有沒有窺的小孔之類的,忽然消失,會讓人當妖怪的。
恭王痛快的道:「那好吧,五、六年都過去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葉天凌涼涼的道:「若是恭王叔早說請簡兒來賞花本是為了醫病,本王就讓帶著藥箱來了。」
恭王有些窘迫,輕咳一聲,溫潤笑道:「倒是本王失禮了,不過想請凌王妃來賞花是真心的。」
他笑容謙和溫潤,與葉天凌的冷厲尖銳,形鮮明的對比。
白簡兒覺得葉天凌有些過分了,就道:「那我去賞花吧。」
寧太妃也道:「走,哀家帶你去後院賞花,今天我請了太子妃和幾位王妃,還有一些相的夫人和小姐,你跟他們悉一下,也好融貴婦人的圈子。」
熱的握住白簡兒的手,一副完全為了著想的樣子,帶著往外走。
「凌王!」恭王住葉天凌,「咱們下會兒棋吧,這次請的都是子,你去不合適。」
葉天凌不是說他也收到請帖了嗎?
白簡兒回頭看了一眼葉天凌,後者一臉的淡然自若,回去跟恭王下棋去了。
白簡兒跟著寧太妃去了別院的花園,百花盛開,奇石林立,亭臺樓榭,小橋流水,景緻富麗堂皇中著緻。
在一水榭里,一群貴婦、貴正坐在人靠上觀賞新荷下的上千條錦鯉。
見到寧太妃和白簡兒過來,都站起來。
白簡兒首先看到的是的幾個妯娌,太子妃、冀王妃、梁王妃、王妃、厲王妃。
們的夫君分別是皇長子太子、皇二子、皇四子、皇七子和皇八子,凌王是老六,皇三子和皇五子沒親就隕落了,另外還有未年的七、八個皇子。
小二十個皇子,還有二十來個公主。
可見皇上是個播種小能手兒,同時也說明皇位之爭將會非常激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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