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花雖然心疼景曉月,但是更惜自己,自己撐不住了就決定先去景大姑家歇歇。
景大姑天才剛亮就被吵醒,先帶了起床氣,見是劉春花也沒好臉:「嫂子你這一大早幹嘛啊,不就是曉月昨晚住著我這裡嘛!你得有多不放心這麼一大早來找?」
劉春花一聽愣了一下:「你說昨晚曉月在你這裡住?」
「否則呢?」景大姑斜斜地瞟了一眼說:「昨天考完就那麼晚了,回村的班車都沒有了,都找到我這個做姑的家裡來,我還能把趕出去?」
劉春花對這事將信將疑,衝進屋裡見景曉月正在床上睡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一松也就回過神來了,一回過神來就想暴走:「景燕歸那個小賤人,居然敢騙我!」
景大姑奇了:「怎麼回事?」
這會幫著找人的人還在外面,聽說人找到了,在自己的姑姑家裡休息,他們一臉的無語。
自家的兒進了城回不了家不應該都優先去親戚家問一句人在不在,不在才出去找人,劉春花這樣反著來,也真是醉了,也不知道是誇太在乎自己的兒聽風就是雨,還是該罵太蠢。
只是站在他們的立場人找到了總歸是好事,他們還在回去工作。
有人脾氣大一點難免會抱怨個一句,劉春花聽到后直接破口大罵:「讓你們幫著找一下人怎麼呢?這不就是你們的工作,是你們應該做的事嗎?你們平時都做這些事,經驗富,昨夜怎麼就不提醒我一句?」
「你們要是提醒了,我至於又累又擔心一整晚嗎?說到底,都是你們失職!」
幫著找人的人忙活了一晚,現在人找到了,劉春花沒有一句謝,還罵他們一頓,這事也讓他們開了眼界。
他們都是大老爺們,不會跟劉春花對著罵,只是黑著臉走了。
劉春花的兄弟見人找到了,景大姑的臉也不太好,就先回家去了。
景大姑之前見劉春花在人前涎著一張笑,說話也細聲細氣,這會不講道理罵人的樣子比村裡的潑婦還潑婦,對自家的這位大嫂又有了新的認識,敢這是一位藏的很深的母老虎啊!
劉春花把幫忙的人轟走後,景曉月也被吵醒了,穿好服出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劉春花就把昨天景燕歸的話說了:「那個小賤人居然敢騙我!」
景大姑嫁進城裡后很回娘家,並不知道劉春花和景燕歸母兩人已經徹底鬧翻,這會聽到劉春花這樣罵景燕歸又忍不住問了一下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劉春花和景燕歸的那些事劉春花自己覺得丟人,也不願意在景大姑的面前細說,只說:「景燕歸就是只白眼狼,平時看著悶不吭聲,脾氣好像很不錯,其實蔫壞蔫壞的!」
景大姑在旁說:「燕歸說曉月這邊出了事你就信啊?」
「怎麼不信,我家曉月長得好看,皮水靈,模樣周正,誰看到都挪不開眼。」劉春花罵完景燕歸,就開始誇自己的兒。
景大姑看了一眼皮曬得跟煤差不多、頭上還頂了一塊大紗布的景曉月輕撇了一下,以前的景曉月不下地幹活,天天懶,模樣還行,現在這副樣子,絕對是看了第一眼不想看第二眼。
景大姑一向看不起劉春花,直接就拆了的臺:「你說的是燕歸吧,說句心裡話,我一直都納悶,你們家燕歸天天下地幹活皮怎麼還能那麼白凈,你看看你家曉月,這才多久沒見,就黑這樣了。」
劉春花也是有求景大姑,要不然這會就要開罵了。
景曉月最近照鏡子也發現自己變黑了不,但是景大姑當面這樣說,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便說:「大姑,我姐不是讀書的料,但是長得是真好看,你有沒有認識的合適的人,給介紹對象唄!」
劉春花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景曉月給了一個「你等著看好戲」的眼神,母倆人之前就謀過很多次要把方弦之搶走,要把景燕歸打包賣掉。
只是以前這些謀都混雜在對景燕歸的辱罵之中,大多都是氣話,無法付諸行。
但是這會劉春花一聽景曉月的話,極為默契地就明白了景曉月的意思,也在旁幫腔說:「燕歸這娃畢竟不是我親生的,越大越不跟我親,你看看,現在都敢這樣逗著我玩了!」
「像這樣,讀不了書,又是這麼個不消停的,我是覺得早早嫁人的好,省得在家裡生事,最好是那種夫家年紀大一點,強勢一點的,好好管管!」
之前景燕歸和方弦之訂婚的時候,方家送來的吃不完,楊晚秀讓景二叔給景小姑家裡送。讓景三叔給景大姑送。
景三叔覺得景大姑家裡條件好,不稀罕那口,而自個家已經半年沒吃過了,於是自作主張把給扣了下來,這事被劉春花撞見了,然後又從景三叔那裡要了兩斤過來。
所以景大姑並不知道景燕歸訂婚的事。
景大姑一直都被認為是景家這一輩四個孩子中最聰明的一個,要不然也不能嫁到城裡來,一聽劉春花這話,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景大姑想了想景燕歸的模樣,憑良心講,也是見過世面的,還真沒見過比景燕歸長得更好看的孩子,而這邊又恰好有個合適的人選。
本來這個做姑的,是不太好去手侄的婚事,這會劉春花求上門來,而那個人又是夫家費盡心思要討好的人,立即就上了心,覺得這是絕佳的機會。
於是笑著說:「我之前也覺得燕歸模樣長得好,以後肯定是要嫁進城裡福的,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大有位領導前年死了婆娘,想討個年青漂亮的姑娘做媳婦,我瞧著適合燕歸的。」
大指的是的丈夫吳大。
劉春花立即就來了興趣:「領導,多大的領導?之前死過老婆的話聘禮是不是會給得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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