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面對景小姑的訓戒只能乖乖點頭,面上平靜心裏卻在淚奔,嚶嚶,方先生的心機好深!
因為有了景燕歸拿出來的那些葯驅散了四周渾濁的氣息,景燕歸反倒覺得更困了,準備趴在桌子上休息。
正在此時,廣播里傳來聲音:「六號車廂有病人突然發病,乘客中如有醫生請到六號車廂幫忙,謝謝!」
廣播連著把這條消息播了好幾遍,聲音也有些急促。
景燕歸現在雖然還沒有拿到從業執照,但是知道自己的醫比一般的醫生要好一點,做為一個醫生,遇到這種事不可能置之不理。
拉開行禮箱,從裏面拿出隨攜帶的行醫包說:「我去六號車廂看看。」
「我陪你過去,小姑在這裏看著行禮。」方弦之站起來說,同時制止想要跟過去的景小姑。
景小姑心裏有些擔心,畢竟景燕歸學醫的時間還很短,便在旁說:「燕歸,量力而行。」
景燕歸輕點了一下頭,便和方弦之一起去了六號車廂。
六號車廂是這趟列車的臥車廂,臥的價錢是座的四倍以上,只有家裏條件好的人才會乘坐臥。
景燕歸和方弦之跟當節車廂的列車員說明況后雖然被放了進去,但是列車員卻滿臉狐疑地看著兩人,原因很簡單,他們都太年青,看起來都不像是醫生。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醫生趕過來了,那位醫生正在給患病的乘客聽診,而那位乘客此時眼歪斜,手腳有都在搐。
那位醫生臉有些難看地說:「患者是中風,需要特效藥我沒有帶,這種病需要立即送往大醫院,否則有生命危險。」
景燕歸見那位患病的乘客是個七十幾歲的老婦人,上的服穿得非常講究,是這個年代很難買到且昂貴的羊絨大。
老婦人的邊跟了個三十來歲的人,邊還跟著一個孩子,人此時已經手忙腳,用汕口音喊著老婦人的名字:「阿嬤,你怎麼樣呢?」
喊完又對車廂里的列車長說:「快停車!我們要去醫院!」
「現在距最近的城市還有二十分鐘。」列車長也有些為難,這會剛好行駛在城市的中斷,就算是急停車也沒有用。
只是對於這樣的重癥病人,他也知道二十分鐘實在是太長,更不要說下了火車送去醫院的時間,這個時間很讓病人失去治療的黃金時間。
那人原本就不是個太有主意的人,這會完全了套,聽列車長這麼一說,無助的直接哭了起來,一哭,邊的小孩子也跟著哭,一時間車廂里吵得厲害。
景燕歸知道中風這事可大可小,如果不及時治療將有生命危險,且沒有真正有效的特效藥,愈后非常麻煩,會留下偏癱之類的可怕的後癥。
見剛才給老婦人檢查的醫生不能現拿出急救的手段,又看了看瞳孔有些渙散的病人,溫聲說:「這位大嫂,能讓我來試試嗎?」
那人六神無主此時也沒去想景燕歸年紀小的問題,點了下頭后忙側讓開。
旁邊先給老婦人治病的醫生看了景燕歸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並沒有阻止,因為從西醫的角度來看,這事他並沒有好的解決方法,站在醫生的角落,這位小姑娘如果有什麼好的救人的法子,那麼他也樂見其。
景燕歸麻利的取出三棱刺,直接給老婦人的十指放,剛放第一手指,放出來的是黑的,正準備再放第二手指的時候就被旁邊的一個人攔住了:「你這是在幹嘛?」
「急救!」景燕歸沉聲說。
那人是隔壁的乘客,他個子瘦小,臉上滿是黑斑,看起來氣不算好,他此時惡狠狠地說:「你這哪裏是在急救,擺明是在害人!」
「誰是家屬?你們可千萬不要再病人了,再下去病人會死!」
「之前我媽生病的時候,當時也是一個中醫過來給我媽放,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把我媽給害死了!」
那人原本就是個沒主意的,聽到瘦小男人的話臉有些不太好看,整個人有些發矇,看了看景燕歸,又看了看瘦小男人,一時間完全拿不定主意。
瘦小男人看了景燕歸一眼滿臉鄙視地說:「就這個小姑娘,二十歲只怕都沒有,這麼小的孩子懂個什麼醫!你們也是瞎搞!」
景燕歸見老婦人面不好,此時如果再不進行急救,殘疾是一定的。
看了那個瘦小男人一眼后說:「你說得那麼厲害,要不你來治?」
「我又不是醫生!」瘦小男人罵罵咧咧地說:「我不會治病,但是我也不會去害人,你們這種所謂的中醫,全他媽的是騙子!沒有一個能信的!」
景燕歸知道之前的十幾年,因為歷史原因,中醫被認為是不科學的,有十來年被打的格外厲害,很多人都不相信中醫能治病。
對於這種人,景燕歸知道不需要和他廢話,給方弦之使了個眼,方弦之的手一便像拎崽一樣把他拎到一邊。
他在那裏怪:「要殺人了!黑良心的中醫要殺人了!殺人不還手打人!」
景燕歸聽得眉頭皺了起來,卻沒打算理會瘦小男人,準備給老婦人繼續放指尖的黑。
老婦人邊的那人攔著景燕歸說:「你有把握嗎?」
景燕歸回答:「這是中醫治療中風時的急救方法,這一套方法救了很多人,我知道現在很多人對中醫有偏見,但是大嫂你請想一想,如果中醫真的治不了病的話,在沒有西醫之前,大家生病是怎麼治好的?」
那人看著說:「可是你的年紀實在是太小,我媽年紀又大了,不敢冒險。」
景燕歸看著的眼睛說:「大嫂,如果這一次放完患者出現生命危險,我願意負全責,而現在如果再不進行急救等相關措施的話,患者不但會有生病危險,就算活下來以後可能都需要臥床,你確定還要攔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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