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聽說這門親事是你家老爺子定的,這宋家什麼來歷?你二哥二嫂居然也同意?」坐在傅沉側的人整個人靠過去,一臉八卦。
聯姻,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宋家比傅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當時聯姻消息傳出來,所有人都很詫異,覺得宋家撞了大運。
傅聿修不是傅家唯一的孫子輩,也不是長孫,但也是傅沉二哥的獨子。
一道艷的燈從傅沉臉上掠過,將他臉映得火灼灼,等了半天,傅沉終於張了張口,男人興得湊過去。
「到底因為什麼選擇家?」
「靠太近,不舒服。」
男人微怔,悻悻地往邊上挪了半寸,「我特麼又不會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離我遠點,京城就不會傳出那麼多流言蜚語了。」傅沉語氣溫和淡漠。
那人氣結,「要不是你一把年紀還特麼獨居,你家老頭子特意叮囑我,讓我多陪陪你,帶你出來玩,你以為我願意整天往你那和尚廟裏跑啊。」
「他是真怕你哪天想不開,真的剃髮出家。」
「我估計打發你來雲城,也是為了讓你出來走走。」他冷哼一聲,「我這次去爬雪山,你真不和我一塊兒?那邊風景特好,藏傳佛教也很有特。」
「有事忙。」
「不就是宋家那點事嗎?你要想去,我等你兩天。」
「不去。」
「你不多出去走走,怎麼找媳婦兒,你以為你整天念經,能念出一個來啊。難怪你家老爺子著急。」
傅沉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每天都在外面晃,不也還是個。」
他的餘瞥見一個黑影從他包廂前一晃而過,眉頭微微擰。
那人氣得灌了口水。
腹黑毒舌,怪癖一堆,年紀不大和個小老頭一樣吃齋念佛,嫁給他不等於守活寡嘛。
也不知以後哪個倒霉姑娘會被他看上。
「你坐會兒,我去趟洗手間。」傅沉說著起離開。
傅沉一走,他立刻來侍者。
傅沉你等著,來酒吧給他踐行,還特麼不讓人喝酒?
「先生,您要點什麼?」侍者也是詫異,還沒見過幾個男人來酒吧就點了幾杯冰檸水的。
「把你們這裏最貴的酒全部都給我來一瓶,一定要最好最貴的。」
「好的,您稍等。」
這些侍者也都是人,看他著就知道肯定能消費得起,立馬就把酒送了上來,怕他反悔,不等他開口,就殷勤的把所有瓶蓋都去了。
畢竟他們消費多,他也能多些提。
「先生,您慢用。」
那人看著一桌子的酒,莫名得意,好你丫的傅沉,我不趁著離開之前宰你一頓我就和你姓。
**
另一邊的宋風晚正子趔趄得朝著洗手間走去。
記得沒喝兩杯酒,整個人卻已經暈得不行,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喧鬧的音樂吵得腦仁兒嗡嗡作響。
衛生間這片燈偏暗,宋風晚扶著牆壁緩慢走著,居然暈乎乎的走進了男士洗手間。
宋風晚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眼前忽然一黑……
一雙溫熱的手覆在了的眼睛上。
輕輕覆蓋住的,遮住所有的,暖烘烘的。
「怎麼不走?」那人子並沒靠過來,似乎隔了一段距離。
可是聲音卻很近,氣息陌生。
許是喝酒的緣故,大腦混混沌沌,就連子都輕飄飄的。
「還想看?」那人又開口了,氣息彷彿又近幾分。
「……沒,沒有。」宋風晚支吾著。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其他覺就會被無限放大,那人分明沒靠過來,是聽那聲音,都讓人無端張。
「這裏不適合你。」他聲音喑啞低沉。
「跟我出去。」
酒吧線很暗,整個人又喝得暈乎乎,居然鬼使神差的跟著他走了。
記不得那人長什麼樣子,只知道那個聲音……
好聽得要命。
傅沉看著亦步亦趨跟著自己的小姑娘,眼底浮現一笑意,卻也有不安,若是今晚是別人把帶走,說不準會發生些什麼……
半大的孩子跑來這種地方,膽子倒是大。
跟著傅沉出來的幾個人,瞧著自家三爺去了趟洗手間的功夫,居然從裏面帶了個姑娘出來,差點驚掉下。
這不是宋家那個小姐……
「通知朋友,送回家。」傅沉看著倚靠在牆邊的人。
喝了酒,渾沒勁兒,眼角眉梢都彷彿染著一抹紅,波瀲灧。
傅沉眸子沉了幾分。
宋風晚離開后,傅沉也沒折返回包廂,而是直接離開了酒吧。
傅沉到雲城並沒通知傅聿修,所以當晚是住在酒店的,車子行駛了一半路程,他的手機震起來。
「喂——」
「傅三,你人呢?」
「我有點事先走了。」傅沉語氣平和,沒有一點愧疚之。
「說好你請我喝東西給我踐行,你特麼連賬單都沒結就跑了?」媽的,自己點了這麼多的酒,準備宰他一頓的,這混蛋。
「賬單給我。」
「傅沉,你大爺的!」那人直接把電話掛了,怎麼特麼每次都坑不到他。
**
宋風晚對那晚的事記得一點都不清楚,甚至連自己如何到家都不記得,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毫髮無傷回來,沒遇到壞人也是萬幸。
竟連那晚到底有沒有遇到那個說話好聽的男人,都印象模糊,滿腦子都是自己豪言壯語,要追了傅家三爺的渾話。
傅沉對的印象卻很深刻:
還去酒吧那種地方。
欠缺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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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以後你倆要是同居了,你可以慢慢管教……
晚晚:……
話說那個和三爺一起在酒吧喝冰檸水的男人,也是個重要配角……
某個男人:既然知道我重要,為什麼不給我名字,為什麼不給我特寫,我就只配那個男人嘛!
三爺:配角需要名字?
某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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