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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驚華》第61章 四園竹17

“月初七中午,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宋懷瑾舉著謝南柯畫好的畫像,問跟前站著的五人,昨夜李赫被抓,清風茶樓暫歇業,如今樓中隻有掌櫃四個留店的夥計守著茶樓。

看著畫像,掌櫃夥計都有些難以確定,初七乃是三日之前,而這茶樓裏茶客每日往來,自然記不住每個客人的樣貌。

謝南柯這時又形容那人樣貌,“此人二十二歲,高五尺,細長眼濃眉,這幾日染了風寒,聲音略沉啞,當日來時,有可能著褐『』袍衫。”

畫像畫不出聲音,謝南柯所知,亦是楊財代的,楊財說當日胡芩離開之前穿著褐『』袍子,若是出來未曾換,那便是著褐袍來茶樓。

得如此補充,掌櫃的想起一人,“細長眼,染風寒,小人倒是想起一位客人來。”他仔細看畫像,“很像畫像上這人,那是位年輕公子,一來就點我們店中一種極人喝的苦藤茶,這茶可算『藥』茶,是我們大爺做主引店中的,來茶樓的人點的不多,不過但凡有人點,我們大爺在茶樓的話,會親自接待。”

夜幕初臨,茶樓燈火通明,掌櫃的說完,戚潯忍不住問:“勞煩您仔細想想,此人是不是不止一次來茶樓了?”

掌櫃的頷首,“至來過四次,次次都點苦藤茶,初七那日他的確來過,亦還是點的苦藤茶,當時我們大爺也在店中,上去與他說過幾句話,近的話,好像是一個月前來過一次,再往前,便是過年前後了吧,因每次來都間隔日久,他也不久留,小人對他有印象,但是實在了解甚。”

戚潯看向宋懷瑾和傅玦,“應當是來傳話的。”

李府定安伯府之人,都不知李赫楊鬆相識,足見二人結的頗為,可兩起兇案若全無流,必定不可能,他二人之間,一定有謀傳信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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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掌櫃所言,但凡點了苦藤茶的人李赫便會親自接待,胡芩以飲茶為,李赫與其在眾目睽睽之談,眾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確定了胡芩來過,宋懷瑾越發肯定戚潯的猜測不錯,當日,正是胡芩奉命出來傳信,李赫這才有了準備,因此他們搜查過來才撲了個空。

宋懷瑾又問道:“你們大爺住的院在何?”

掌櫃的心知他們大爺惹了事,也不敢輕慢,連忙帶路往後院去,宋懷瑾抬步,大理寺其他人也一路跟了上來。

待一眾人離開前堂,林巍方才推著傅玦一起往後院去,後院中庭仍然是那兩缸蓮花,李赫的廂房,就在西院之中,傅玦坐著院門,看著大理寺眾人裏搜查。

給屋點上燈火,隻見這是一格外雅致的所在,文房四寶與茶、香之齊備,暖閣更有頗多李赫的私人之,足見他經常在此留宿。

宋懷瑾令人將李勤進來,問他:“你們主子將百『』閉殼養在何的?”

李勤指著西窗一盆景,“原本養在那裏麵的。”

瓷盆有一人合抱大小,裏頭放著一塊造型古樸的上水石,石頂種著一株尺來高的青鬆,鬆枝橫斜,意境清雅,盆水深半尺不到,如今裏頭空無一

戚潯蹲下來,又謝南柯幫忙,一起將那塊上水石抬起,雖然未找到鱗,卻聞到了淡淡腥味,戚潯家中養悉這些新鮮魚蝦之味,便道:“盆裏被清洗過,沒有發現鱗,石底也頗為幹淨,可這石頭常年養在水裏,又沾了小魚蝦的氣味,是有子腥味。”

又看向李勤,“他何時清的瓷盆你可知道?”

李勤搖頭,“初七那日,大爺離開茶樓之後,小人也跟著回來了,不過就在當天晚上,爺是自己回茶樓歇的,第二日小人過來,屋一切如常,小人都不知道爺清過瓷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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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瑾打量著屋子,戚潯也在搜尋,楊梧腰腹之地過傷,袍之上也有磨損,而這瓷盆不到小高,裏頭還養著鬆石,絕不可能是溺死楊梧之地。

戚潯看著這瓷盆裏的水,忽然問:“這瓷盆不小,他平日裏養換水是如何換的?此可有浴房?”

“沒有浴房,不過大爺換水,會用木桶,先將瓷盆裏的水舀去桶裏,再換上沏茶用的山泉水,如此才能養好那閉殼。”

戚潯立刻道:“倒水的桶在何?”

李勤指向頭的小院子,“在院子裏。”

宋懷瑾命人出去,很快,王肅帶著一隻木桶進了屋子,然而那木桶不過齊膝高矮,本難以將人溺死,戚潯上前略作檢查,“這桶可還有別的用?盆景裏的水倒去何了?”

李勤道:“這桶給爺自己的盆景換水,會給後院的水缸換水,有時候也會拿去別用,盆景裏的水會倒在後麵排水裏,有時候也會倒在外麵的花圃裏。”

戚潯立刻道:“先去那水缸看看。”

水缸齊人腰腹高,又有兩人合抱般大小,若是將人溺於其中,自能將其溺死,快步而出,很快走到水缸旁側,傅玦本就未進屋,此刻也跟過來查看,謝南柯舉了火把在旁為戚潯照亮,戚潯挽起袖子便往水缸裏探。

“木桶換水,會沾上鱗,隻怕李赫自己也沒發現鱗到了這水缸裏。”說完又問李勤,“這水缸多久換一次水?”

“一個月換一次,每次換一半便可。”

戚潯心底一,“那勞煩你多找幾隻木桶來,再找幾隻水瓢——”

李勤應是,掌櫃的夥計們亦幫忙,很快找來七八隻木桶,又尋來三四隻水瓢,因不確定哪隻水缸為溺死人之地,大理寺眾人隻得將兩隻水缸裏的水都盛出來,而水裏養著水芙蓉魚,宋懷瑾令大家先將那紅白花龍睛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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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潯一邊舀水一邊道:“小心點,每次隻換一半水的話,所有落其中的雜都會沉澱在水底泥裏,鱗不可能腐化,一定能找得出來,不過其中必有魚鱗,咋們隻能仔細些找了,魚鱗薄,考較眼力的時候到了。”

周蔚就站在旁邊,與一同舀水,二人每次彎時,都離的頗近,他低聲道:“不愧是自己養的,對這些悉的很嘛!說起來,上次說要去你家中看看呢!”

戚潯無奈道:“你要是想養,自己去買一隻養養不就好了?”

周蔚歪頭一想,“你說的也有道,我可以試試看看養有何意趣!不過我自己養,我去看你養的,也不衝突呀!”

戚潯嘩啦舀滿了一桶,又從謝南柯手中接過火把去探看缸底,懶得接他話茬,傅玦在旁先瞧著二人竊竊私語,又看戚潯半個子都要栽倒進去,不由眉間微蹙。

水缸裏種著蓮花,也不好將其連拔出,戚潯不得不探近了看,徒在缸地泥裏拉一陣,很快發現了一片映著火,又在其中辨別,很快,從中小心拈出了一片鱗,“大人,找到了!是百『』閉殼鱗!那邊水缸裏應該也有!”

沒有人比會辨別鱗,找出一片,又換去另外一邊,半往缸中探,很是利落,不多時,另外一缸底也尋見了鱗,如此一來,便愈發佐證了此便是溺死楊梧之地。

然而兩邊皆有鱗,在那一缸中溺死尚無定論,戚潯洗了,仔細查看石缸邊緣。

這石缸為整塊的大理石鑿出,十分氣派,亦打磨的頗為,見戚潯在缸邊『』索,宋懷瑾和周蔚也一並去尋,沒多時,宋懷瑾在缸邊『』到了一凹凸,“戚潯,你過來看看是不是此?這石頭雖然堅,卻也忌磕,此有一塊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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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指腹大小的一片磕落,似乎是被某相擊過,戚潯至跟前挲那,很快道:“此剝落之地尚未被磨平,有細小棱角,若手在上重重,必定會留傷!”

楊梧的上見了,可多日已過,石缸邊緣早不見跡,戚潯問李勤和掌櫃,“上一次換水缸裏的水是何時?”

“月初二午換的,當時大爺說上月末下過雨,這個月好早點換水。”掌櫃的記得清楚,“於是我們派人來將水換了。”

戚潯看向宋懷瑾,宋懷瑾冷笑一聲,“李赫月初一那日是歇在茶樓裏的,並且那天晚上茶樓裏是他一人當值,他說第二天早上很早夥計們便到了,那時候他睡得很死,可這些並不能證明他當天晚上沒有行兇。”

他吩咐道:“將證留存好,我看他能說什麽。”

戚潯將尋出的鱗依舊用紙包好,又盡可能的尋出更多的鱗來,直到尋出四五片,方才停止,這時,宋懷瑾問掌櫃的,“你們可知道李赫在屋養過?”

四個夥計都搖頭,掌櫃的卻點頭,“小人見過,大爺用山泉水養鬆石,那鬆石盆景之中便有一隻,是小人去找大爺稟事之時看見的。”

宋懷瑾頷首,“必要時要你作證。”

掌櫃知道這作證是要指控李赫,先額頭的汗才點頭應,宋懷瑾又令謝南柯細細問詢其他夥計,自己帶著人往後門的方向走,“若我看的不錯,你們這後門之也距離浣溪不遠,若是往神湖方向走,也是極近的。”

大理寺在茶樓找到了證據,一時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掌櫃的忙跟上來,“是,後門外是一條小路,小路邊上便是浣溪,往神湖去也很近,半盞茶的功夫不到便可去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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