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自從進了這個鬼空間之後,就不太好用了,估計是鬼空間的力量太強,而我僅僅是最初級的眼的緣故。
等等!
站在我後的,不是溫暖嗎?
我猛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溫暖是鬼?
我轉過頭去,看見溫暖正站在我後,對著我溫和地笑著:“蔣士,你怎麽了?找到遊樂場的本源了嗎?”
我吞了口唾沫。盡量鎮定地說:“找到了,就是過山車,我們去看看吧。”
“好啊,我們這就過去。”溫暖衝我點頭。
我挎上包,說:“我再找找有沒有什麽其他線索,你先到外麵等我。”
點了點頭,朝門口走去,就在用背部對著我的時候,我猛地出桃木劍,朝著的背心刺了過去。
誰知道早有準備,形一起,猛地跳到天花板上,像壁虎一樣四肢著牆,腦袋朝後彎了一百八十度,森森地看著我:“蔣士,我是你的保鏢,你為什麽要襲擊我?”
“你們把溫暖給弄到哪裏去了?”我厲聲大喝。
“真是傷心,蔣士,既然你要殺我,我也就不客氣了。你的命,就由我來收走吧。”天花板上的溫暖徹底變了燒死鬼的樣子,空氣中彌漫著一濃烈的焦炭味和腐臭味,讓人作嘔。
此時,我的膛已經被憤怒淹沒了。我和溫暖相識的時間很短,但我很喜歡這個笑鬧的活潑孩。
如今生死不明,兇多吉,很有可能在進遊樂場的時候就已經被這隻厲鬼換了,一想到溫暖可能已經死在了的手上,我心中便充滿了恨意。
“混賬!”我大喝一聲,“把溫暖還給我!”
我猛然跳起,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我居然有這麽快的速度,那隻厲鬼也很驚訝,迅速逃竄,卻依然躲閃不及,被我一劍刺穿了手臂,釘在天花板上。
那燒死鬼立刻一口咬在自己的胳膊上,將手臂咬斷,然後一竄,消失了。
我咬了牙關,腦子裏都是溫暖的音容笑貌,怒火越來越旺,一腔熱湧上額頭,我覺得眼睛似乎有些發熱。一抬頭,原本空空如也的角落裏,忽然出現了那燒死鬼的影。
我能看到了?
我握了桃木劍,裝作什麽都看不見的模樣,驚慌地四下張,而那隻燒死鬼在地麵,悄悄地朝我爬了過來。
就在來到我的腳邊,想要暴起殺人的時候,我突然一張鎮邪祟符在的額頭上。
燒死鬼的力量很強,那符籙一下子就燒了起來,但畢竟阻擋了一兩秒。
這點時間,足夠了。
我一腳踩在的背上,提起桃木劍,桃木劍忽的漾起一層淺淺的金,我覺的靈氣被了一部分,填劍中,一劍刺下去,瞬間便刺穿了的腦袋。
燒死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開始亮起紅,然後全都燃燒起來。最後燒了一包灰,散落了一地。
雖然殺死了燒死鬼,但我的心裏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雖然希很渺茫,但我還是打心底祈求溫暖能夠活著。
我收好桃木劍。走出廣播室,卻看見沈燁正站在門外,若有所思地著我。
我沉默了片刻,說:“你其實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早就提醒過你。”沈燁說,“這個保鏢不可靠。”
我想要質問他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但仔細想想,他也沒有告訴我的義務,便咽下了這口氣,繞過他徑直往前走。
“我要恭喜你。”沈燁跟在我後,說。“你的眼,已經到了眼的高級狀態,晉升眼,指日可待。”
我冷冰冰地說:“多謝關心。”
他笑了一聲:“蔣士,我特意跑來保護你。你不用這麽冷淡吧。”
誰要你保護!我在心裏默默吐槽,然後岔開了話題:“張馳和那個上班族呢?”
“我讓他們在那邊的海盜船等我。”沈燁說,“我本來以為會有一場腥廝殺,就沒帶著他們。”
我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一句:“謝謝你。”
沈燁笑了:“應該的。”
我們和張馳他們會合。然後來到過山車前,果然如筆記本裏所說,過山車老化得非常快,上麵已經布滿了斑斑鏽跡。
張馳連忙問:“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沈燁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皺眉道:“從風水上來看,這個大兇之地,最兇的就是此了,當年那些人是腦子進水了嗎?居然將燒死的兇埋在這種地方?”
話一說完,他就意識到了,或許這一切都是故意為之也說不定。
他眉頭深鎖:“有點麻煩,這地形太兇了,如果要毀掉這裏,必須徹底改變這裏的地形才行,我們現在沒有這麽大的本事。”
那個上班族麵如死灰,抖著說:“這麽說來,我們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裏了?我們會怎麽死?死?死?還是被鬼怪殺死?我,我不想死啊。”
張馳汗如雨下,他都顧不得了,有些絕地問:“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掏出那本筆記本,繼續往後麵翻了翻。看見這個機械工說,過山車還經常發生怪事,有好幾次,裝滿了遊客的過山車在經過最高點的時候,突然消失了幾秒,然後又突然出現了。
因為隻有短短幾秒,看到這景象的人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而那些遊客也沒有任何覺。
我心中一,說:“有辦法了!”
張馳喜形於:“什麽辦法?”
我說:“據這維修筆記裏所寫的,過山車在經過最高點的時候,曾失蹤了幾秒,說明正常空間和鬼空間之間,在那裏有個連接點。”
那個上班族臉一變,說:“你的意思是,我們乘坐過山車達到了最高點。然後……”
“沒錯,達到最高點之後,就往下跳。”我堅定地說。
“不可能!”上班族激地說,“要真跳下去,不管回沒回去。我們都要摔死了。”
“不會摔死。”張馳說,“每個過山車車位裏都有保險帶,保險帶可以拉很長,不會摔死的,就當時跳了一次蹦極。”
上班族更激了:“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要是保險帶斷了怎麽辦?”
沈燁冷聲說:“你要是害怕,可以不參加。”
上班族了,但最後還是把話全都咽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坐在過山車裏,沈燁坐在我的側,用欣賞的眼神看著我,說:“你真是個瘋子,不過正合我意。”
我笑了:“謝謝誇獎。”
過山車開始啟,或許是很久沒有運行的緣故,出發的時候鐵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馬上要垮了似的,嚇得我抓住了保險帶。
過山車嗖地一下飛了出去,這還是我第一次坐過山車,沒想到居然這麽刺激。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隻隻燒死的惡鬼爬了上來,盤踞在軌道上。兇神惡煞地瞪著我們,我臉驟變,對邊的沈燁說:“手!”
他的手中,多了一隻青銅的鈴鐺,他裏念著咒語。不停地搖鈴鐺,撲過來的惡鬼,一旦到鈴鐺的聲波,便頃刻間化為了黑霧。
我也不再藏私,一手拿著桃木劍砍。一手拿著符籙扔,張馳和上班族二人坐在我們後,他們幾乎沒有什麽戰鬥力,隻能抓著防護桿,慌張地躲避著鬼魂。
“啊!”忽然後傳來一聲慘,那個上班族居然被幾隻惡鬼抓住,從座位上拖了出去,然後被絞進軌道中,碾了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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