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春花氣得不行,嘀嘀咕咕道:「小姐,還真讓你說對了,杜纖纖到宣傳咱要收買府中下人,說寧王府的人都要跟您姓孫了呢。」
「嘖,不想想,不管將來怎麼樣,您現在可是寧王府呀。王府的下人不向著您,莫非向著杜夫人才好嗎?」
「呸,什麼東西。」
孫漁淡淡道:「行了,讓說去,過幾日看我怎麼打的臉。」
到臨近過年的那幾日,不用上朝了,滿朝文武都放了衙,慕廝年也閑在家裡。
孫漁便想著趁著這日讓下人們都來拜年算了,正好準備的東西一併發給他們,讓他們過個好年。
當然,說了還不算,讓人去問問慕廝年的意思。
慕廝年倒是沒什麼意見,說隨便就好了。
既然他沒意見,孫漁就安排下人準備起來。
王爺王妃坐在主位上,等著下人們來拜年,然後將提前準備好的禮一併給他們。
杜纖纖聽說發年貨了,也早早的跑了來,坐在慕廝年與孫漁下手的位置,也算半個主子。
從府中最低等的下人開始,兩三個一組上前來拜年,再將年貨給他們。
到最後是王府的管家,一連發了半個時辰。
雖說沒有賞錢,但每個人都領了一大包,眾人臉上都喜氣洋洋。
下人們私底下都在說,王府早就沒銀子了,大伙兒能領到這麼多年貨,都是王妃用自己的嫁妝補的,大家自然都激王妃。
孫漁不想惹這些麻煩,直接說道:「你們有拿到這麼多年貨,還得謝王爺。要不是半個月前王爺突然拿了過年的銀子來,府中也沒有銀子能給大家置辦年貨。」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大伙兒能過上好年,都因王爺給了銀子。
眾人忙又謝王爺。
杜纖纖有些驚愕,纏著王爺告狀,王爺才告訴,那個銀子是他給的。
尋思著孫漁竟然這麼不要臉,拿著王爺的銀子去搶功,定要當眾拆穿,沒想到自己說了。
慕廝年聽著下人謝的聲音,則是耳子通紅。
那一千兩銀子原本是清王叔說要給孫漁的,被他拿來挪用了。
他這幾日不是沒聽到下人的傳言,對他來說下人幾句話不算事,因為那銀子原本就是清王叔給孫漁的,下人記著這是孫漁的好,他心裡反而好一些。
他是被杜纖纖鬧得實在煩,才說那是他給的。
他是萬萬沒想到孫漁會當眾澄清此事。
「咳咳。」慕廝年想了想,尷尬的說道:「這銀子也算是……算是王妃的。」
孫漁一臉錯愕。
他幹嘛這麼說啊?
莫非他知道自己私底下補了銀子進去?
看他那閃躲的眼神,一臉怪異的樣子,估著是了。
那也不解釋了,反正是真的補了銀子進去。
他倆都沒說啥,人家杜纖纖不幹了。
「王爺,幹嘛這麼說嘛。明明是你給的銀子,幹嘛要說是的嘛。」
慕廝年:「……」
孫漁噗哧笑出了聲,「怎麼著?我與王爺的銀子,是你負責來分的嗎?還分得清清楚楚。」
杜纖纖:「……」
「銀子是我的還是王爺的重要嗎?反正不是你杜纖纖的。」
杜纖纖噎住,氣得滿臉通紅。
就欺負是妾唄。
行。
「王爺王妃,不知這大過年的,你們給纖纖什麼年貨呢?」
什麼?
孫漁面一變,「要不是你,王府的日子能過得這麼捉襟見肘嗎?你還有臉要年貨。信不信我給你一個大比兜,要不要?」
「你……」杜纖纖氣道:「這麼久的事你還拿出來說?王爺,你看看,你倒是說句話啊。」
慕廝年扶額,只覺得頭疼,「行了,別鬧了,一會兒我給你。」
孫漁氣不過,冷笑道:「好啊,王爺既然都有銀子給了,那也給我發一份吧。記得妻妾的區別,我那份比的大,不然大家都別想好過年。」
慕廝年:「……」
杜纖纖氣道:「喂,孫漁,你要不要臉?王爺是我表哥,他每年都給我歲錢的。」
原本不屑和爭,這會兒卻是給氣到了。
孫漁道:「王爺還是我相公呢,他的就是我的,我說不準就不準。」
「你……」杜纖纖快氣暈,霍的站起來指著,卻是氣得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孫漁繼續道:「你要當表妹到杜家當去,別說王爺,我這當表嫂的單獨給你包一份大的。」
「你,你說什麼?你太欺負人了。」
慕廝年看著們爭吵,腦門兒子突突的跳,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他到底是哪門子想不開要娶妻妾?
孫漁站起,直接給了杜纖纖一耳刮子。
「喏,這大比兜就是本王妃給你的年貨,收好就滾。」
杜纖纖捂著臉哭喊道:「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呀。」
「王爺,你敢跟他撐腰試試?這年別過了。」
「王爺,嗚嗚嗚,你看給我打得,孫漁就是一潑婦。」
「呸,活該,本王妃是妻,你是妾,本王妃打你你就得著,別說王爺,誰來都不好使。」
「什麼?你太欺負人了,我不活了,不活了……」
鬧著又要去樁柱子。
一眾下人看待。
「夠了。」慕廝年終於發了,驀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孫漁,又看了看杜纖纖,那臉紅得發青,大有快氣死的樣子。
「大過年的鬧什麼鬧?本王看這年別過了,散了吧。」
說罷,他氣憤的離開。
正準備撞柱子的杜纖纖僵在原地。
王爺都走了,撞給誰看啊?
孫漁倒是在這兒,不得自己撞吧。
杜纖纖氣得傷傷心心的哭一場。
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只是要個歲錢而已嘛。
下人們都有,好歹是個夫人,卻沒有。
孫漁談不上高不高興,反正春花高興。
早想杜纖纖耳刮子了,不過是下人,不敢。
咱小姐敢啊,咱小姐真霸氣。
管是不是寵妾,當著王爺的面說就,完還氣得王爺離家出走,真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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