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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嚴的面前放著二十多個橙子,但是如果你自己近了看,就會發現它們只是橙子樣式的慕斯蛋糕。
當然季家嚴做的不僅僅是一個外形,這個慕斯蛋糕里面有五層不同的夾心,除了主打橙子香氣跟造型外,富的口也是這個慕斯蛋糕的重點。
“,快來幫我嘗嘗這蛋糕如何?”
其實黃老太這幾天可以說是不堪重負,畢竟每天都要幫季家嚴試吃兩三種甜品,著實讓喜食甜品的黃老太又又恨。
“好吃。”在季家嚴滿懷期待的目中,黃老太僅僅吐出好吃兩個字。
“還有呢?”
“呃——這個——”其實黃老太實在是說不出什麼,這幾天前前后后已經償了孫子做的七八種甜品,所有能想到的夸獎的詞語已經全都試了個遍,現在再讓說點什麼話捧場,實在是有些為難黃老太了。
季高升現在最困擾的問題就在這里,沒有人可以給他一點這方面的幫助,自己做出來的甜品無論味道如何一律都說好吃。
但是這也不能怪黃芳,畢竟作為一個普通人,季家嚴的甜品的確比市面上好吃太多了,無論是用料還是做甜品的技巧方面,科班出的季家嚴都吊打一般的西點小作坊。
但是問題也出在這里,季家嚴做蛋糕的手法太穩定了,一般就是傳統做法是怎麼做,他就一部不錯的照做,很有自己的創新在里面,這也是他遇到瓶頸的主要原因。
看著孫子每天愁眉苦臉,為了什麼畢業設計每天皺著個臉跟一個風干的桔子似的,黃芳忽然說道:“要不這樣吧,反正家嚴你做了怎麼多份到時候也是要分給小區里的人,還不如現在我就給你送過去,到時候我讓他們在群里給你反饋,你說怎麼樣,給你的評價你說不公正,那小區里阿姨們的評價總算公正了吧?”
“行吧!”
黃芳得到了孫子的同意后,立馬興的帶著甜品離開了。話說孫子剛回來的兩天黃芳是激地不行,但是多呆兩天就厭煩的很,為了照顧孫子跟兒子兒媳他們,黃芳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去跳廣場舞了。
真懷念那時候孫子不在家的日子。
“招娣,這是我孫子新做的甜品,送給你們嘗嘗,到時候嘗了給提提意見。”
“這蛋糕的造型真好看,我還以為真是一個橙子呢。”
“你嘗了覺得哪里不好,記得給我發在群里,這是我孫子的畢業設計,他還在不斷改進呢。”
“行,謝謝你啊!”
就這樣黃芳一連走了好幾家,都是送給家里有孩子的人家,畢竟很多大人嘗嘗味道就行,關鍵是要孩子喜歡。
跑到最后,黃芳手里還剩最后一個蛋糕,不知道給誰比較好,最后黃芳將最后一塊蛋糕送到了沈桂芬家,他們家雖然孫已經上大學去了,但是沈桂芬的老公不是大廚嗎?到時候說不定能給自己孫子的蛋糕提提意見。
于是從公園遛彎回來的老金,就發現自己家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橙子,但是等他走進仔細一看,發現這橙子下面墊著一張紙托,顯然這是一塊蛋糕。
“芬兒,你沒事買蛋糕做什麼?”
“誰閑了沒事花那個錢,這蛋糕是黃芳送來的,的孫子大學學的做蛋糕,這不正好做了不練手,想起來咱們家還有一個大廚,就送過來說讓你提提意見。”沈桂芬特意在“大廚”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老金知道什麼意思,于是嗆聲道:“人家孫子明明學的是西點設計,到你里就了一個做蛋糕的,俗不可耐。”
“行行行,我們都是大俗人,那我問你,大俗人做的飯你吃不吃?”
“吃!”
“吃就廢話。”
老金翹著腳躺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橙子造型的蛋糕,忽然覺得剛剛沈桂芬的話沒錯,雖然自己沒有做過白案師傅,但是嘗嘗蛋糕給別人提提意見總是可以的。
于是完的一顆橙子被勺子挖開一個口子,很快里面的果醬流心就淌了出來,一濃郁的甜橙香味傳來。
老金嘗了一口蛋糕就開始皺眉,這個蛋糕不能說不好吃,里面不同的蛋糕夾層每一次都有自己的味道,但是全部將它們融合到一起后,反倒沒有剛剛香味傳出來的那般人。
!太了!沒有一種合理的層次,反倒是很多種味的無腦堆砌。
老金失的放下手中的勺子,看來黃芳的孫子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老金,這蛋糕怎麼樣?”
“還行吧。”
“還行是什麼意思?人家黃芳送蛋糕過來就是指你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回頭人家問我我怎麼說?”
“這孩子的蛋糕做的太花里胡哨了,騙騙你們外行還行,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不夠看。”
“你這話說的,讓我怎麼去回復人家黃芳?這不是跟人家去結仇嗎?”
“我說你這個人有完沒有?我不點評你說我話太,點評了你又說我得罪人,你們人真難伺候。”
“我說老金你還跟我來勁了!”
“算了,算了,你什麼話也不要說,去把我前兩天做的橙皮糖拿一小罐出來,送給黃芳的孫子,要是黃芳問起來,你就說我們行的吃了自然就懂了。”
于是沈桂芬帶著前兩天老金做的橙皮糖來到黃芳家。
“黃芳,我們老金說了,你孫子的蛋糕他吃了,讓我回一罐橙皮糖給你們,說你孫子吃了自然就懂他的意思了。”
“你們家老金做事一直就這麼神神叨叨的?”
“總之不能問,問,就是外行不懂!”
“行吧,我這就去給帶家嚴。”
季家嚴看著老金送來的一罐橙皮糖若有所思。
他忍不住捻了一小塊橙皮糖放在口中,橙子皮zhong te有的濃郁香味在他口中散開,伴隨著砂糖糙而又甜的顆粒,讓季家嚴流出驚艷的目。
他忽然就懂老金的意思了,簡單的食材加上簡單的手法就能得到如此好的口,自己為何還要舍近求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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