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楚茗的牙都要咬碎了。

自詡容貌出眾，在過往的二十多年里，從來都是男人圍繞在的邊跪的！只要招招手，那些男人就會爭先恐后地撲上來。

可唯一心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心里卻只想著那個死去的人！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就算他的眼神流連在上，但是他只是過的臉再看另一個人！

“楚姑娘？”顧昀笙見呆愣在原地，開口喊了。

楚茗這才甩開腦子里七八糟的想法，抬眸，一雙眼睛深款款地向顧昀笙：“昀笙哥哥，把我當你的妻子，好不好？”

“之前在醫院里，我們不是很好嗎？你對我是那麼溫，為我打抱不平，讓傷害我的人和我道歉，你對我說你我，希和我永遠不分開……難道你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嗎？”

“昀笙哥哥……”深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再次上前，想要抱住顧昀笙。

“楚小姐，請自重！”顧昀笙的聲音由愧疚，變得冰冷！

“昀笙哥哥，我你！我會比你的前妻更你！我和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可以我不可以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讓你一次又一次地推開我？”

顧昀笙心底最后一點愧疚，也被眼前人瘋狂的模樣所磨滅。

他冷冷地繞過楚茗，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去。

“不要！”楚茗還想從背后抱住他，可是，他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一扭就躲了過去。

“楚小姐，這輩子，乃至下輩子，我的心里，都只有婉婉！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顧昀笙說完，直接邁步走出了公寓，只留下楚茗癱坐在地，不甘心地捶床。

驅車前往公司的路上，顧昀笙不知為何，腦子里想起當時在醫院，和楚茗起了沖突，據說被劃傷了臉的子。

不知道為什麼，的臉那時候雖然包得像個粽子，但是那雙眼睛是那麼悉，給他的覺，就好像是他認識了很久，一直很在乎的人一樣。

“婉婉……”他靠在車后座，口中不自覺地喚出墨婉的名字。

“顧總，夫人……已經不在了。”在前面開車的楚堯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我知道！”顧昀笙冷冷道：“用不著你一次次提醒我！”

楚堯了脖子，默默調高了車空調的溫度——這樣冷冰冰的顧總，實在是太嚇人了！

顧昀笙心底，卻莫名生出一小簇火苗。

他的腦海里，漸漸浮現出墨婉跳海后的點點滴滴，和楚茗沖突卻讓他覺到莫名悉的那個人，在醫院里和他互訴衷腸的人，在徽鎮，迷迷糊糊間夢里照顧他的那個人……

真相沒有揭穿之前，他雖然一直在騙自己，忽略心底的那別扭與異樣。

可是，當他面對著假墨婉時，他心底很平靜，從未想過去和親近。但是，那時候在醫院的花園里，他看到那個悉的影時，他的心跳的是如此的快。

就連如今想起來，那記憶深的畫面，畫面里那個子的眉眼、氣質、說話方式……都讓他無比悉，無比懷念！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抖的心，開口詢問：“你說，我住院的這三個多月里，你們讓專業捕撈隊在附近海域大范圍打撈過，好幾個失蹤人口都被你們找到，就是找不到婉婉的？”

“顧總……”楚堯以為他還在想著去撈夫人的，萬分糾結地開口，卻不知道要如何勸阻。

顧昀笙卻沒有如他所料地讓他們加派人手，而是若有所思地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那說不定，婉婉還沒有死！”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抱有任何幻想，因為在茫茫大海里，能夠生存的幾率真是太小了！

但是，小并不等于沒有，不是麼？

雖然那海域周圍沒有什麼海島，但距離岸邊也不算太遠；雖然婉婉怕水不會游泳，但說不定就遇到了好心人……

有時候，想法一旦產生，就再也抑制不住。

他的一顆心，從有了這個想法開始，就瘋狂地躁起來。就好像原本被冰封的山脈，接到了春日里的第一縷，冰封頃刻間崩塌，死寂的山脈也開始活絡起來！

雖然只是一種可能，但在他的心底，卻已經掀起了狂風巨浪。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巧合”，讓他遇到了他的“婉婉”！

顧昀笙抖著聲音開口：“楚堯，去給我查一個人！”

楚堯從后視鏡里，看到自家總裁的臉，一下子欣喜，一下子迷茫，一下子糾結，一下子張……變換到最后，五幾乎扭曲在一起，如今又讓他去查人……

他的心也跟著顧昀笙的五扭一團。

“顧總，您要查什麼人？”

顧昀笙略一思索，想到他當年遇到的，疑似墨婉的幾個時間段，又對了一下手表上的日期，便將那幾日的大概日期和地點，全部都和楚堯代了一下，讓他去查那幾天住醫院的全部人員名單。

楚堯雖然心底疑，但是自家總裁的命令他必須執行。

于是，一個下午間，顧昀笙雖然在公司理著文件，心卻始終關注在楚堯是否查到的資料上。

一個下午，給楚堯十余條信息詢問。

直接讓楚堯力炸，差點崩潰。

不過總算是趕在下班時間將那幾天住醫院的人員名單給找齊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顧昀笙覺自己加速了一天的心臟在此刻像是按下了戛然而止的按鈕，就連呼吸也不屏住。

楚堯推門而，將資料放在顧昀笙桌上：“顧總，你要找的人員名單已經全部在上面了。”

顧昀笙拿起資料，一頁頁翻著。

大致掃了一眼，沒有心心念念悉的名字，他的心瞬間沉谷底。眼中的澤沉寂，像頭臉都撒上黃土，隨時會被掩埋的尸。

而楚堯站在一邊，遲疑半晌開口道：“您這麼心急要查這幾天的院資料，是要查顧念小姐懷孕產檢的事嗎？”

顧昀笙猛地站起來起，抓住楚堯的肩膀，啞聲問道：“你說什麼？懷孕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