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在哪里?”姜寧兮語氣重了幾分。
程遇冷冷的撂下話:“我在殯儀館,殮等候廳這里。你想來找我報復,盡管放馬過來!”
姜寧兮得知了地址后,立即找了過去。
剛闖進殮等候廳,這里哭哭啼啼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但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程遇。
就在向程遇奔去時,偶然與一個戴著黑鴨舌帽和口罩,穿黑工裝的男人肩而過。
只因這男人穿得格外與眾不同,便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
豈料,那個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把折疊刀,快速向著程遇沖了過去。
“程遇!小心!”姜寧兮眼疾手快地推了程遇一把。
那個持刀的男人,在姜寧兮的手臂上刺了一刀,發現刺錯人后,還引起了周遭的恐慌,立即拔出刀刃,落荒而逃。
“寧寧!”程遇頓時心痛地摟著姜寧兮,看到姜寧兮手臂上鮮直流,連忙用手捂住的傷口,慌忙掏出手機打急救電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歹徒在人群中竄逃消失。
“你怎麼這麼傻?”程遇不破口大罵,“我死了,不是更好嗎?”
“你死了……我就永遠不知道真相了!”姜寧兮臉慘白,忍著痛,咬了咬下,吃力地回答道。
“寧寧,你……”程遇的雙眼,因為剛剛哭過而有些紅腫,此刻又因為擔心,而布滿了,“非得把話說得這麼絕嗎?”
“……”姜寧兮頓時沉默了。
救護車及時趕到,程遇也跟著上了車,陪著姜寧兮去了醫院。
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但傷口割得很深得針。
看到姜寧兮不愿打麻藥,讓醫生直接,痛得咬著默默地流眼淚,他也心痛不已。
沒過多久,墨離梟急匆匆地趕到醫院,見程遇守候在姜寧兮邊,姜寧兮還了傷,他心中倏地揪著痛,一個箭步過去,就是一拳打在了程遇的臉頰上。
程遇一個踉蹌,撞到墻壁上,又跌坐在地上。
正在給姜寧兮針的醫生見狀,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要打架,出去打。”
墨離梟心疼地看了姜寧兮一眼,見姜寧兮偏頭,一臉不想見到他的樣子。
他只能將程遇拽出門外。
“程遇,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沒有話要說嗎?”他揪著程遇的領,一把抵到墻壁上。
程遇歇斯底里:“你要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真覺得,你爸媽這次車禍,是意外?”
“我爸媽的車禍,是你做的吧?”
“我沒那麼蠢!”墨離梟低吼。
程遇愣了愣,黯然地垂下眼簾:“不是你……還能是誰?”
其實,他心里也已經清楚,父母出車禍,肯定不是墨離梟和寧寧所謂。
而父母之所以出車禍,也一定跟寧寧當年坐了冤獄有關。
可是,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我說什麼?我爸媽,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你我說什麼?”程遇一邊哭喊,一邊用自己的后腦勺,狠狠地撞擊著墻壁。
姜寧兮完針,包扎好傷口,從急救室里走出來,看到糾纏在一起的他倆,冷靜而沉著地說道:“我覺得,你們與其為此事鬧矛盾,還不如聯手。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要對付。”
“我爸媽真的沒有給我留下任何信息……”程遇頓時啞了聲。
姜寧兮蹙起了眉頭。
“你不信我?”程遇偏頭看向姜寧兮,“你如果不信,你就別管我生死。”
姜寧兮頓時不想再吭聲,心里突然間格外煩悶,轉離開。
墨離梟放開了程遇,對后跟過來的保鏢使了個眼。
保鏢立即抱住程遇的兩個胳膊,將程遇騰空架起。
“喂,墨離梟,你想做什麼?”程遇質問道。
墨離梟懶得理會他,加快腳步,去追姜寧兮。
或許是失過多,姜寧兮還沒走出幾步,就到一陣頭暈目眩。
就在覺到自己的子重心不穩時,突然有人攬腰將抱起。
在暈過去之前,約約地看到了墨離梟的俊容。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墨離梟的房間里,手背上還吊著留置針。
“寧兮,你醒了。”華宛立即湊上前來。
姜寧兮看到華宛,勉強撐起子:“宛,你怎麼來了?”
華宛扶了一把,將枕頭幫立起來,讓靠著舒適點,心疼地了的額頭:“還好你沒發燒。”
“我睡了多久?”姜寧兮接著問道。
華宛深深地嘆了口氣:“還好你只是睡了一晚而已,不然,墨離梟得把醫院掀了。”
“他每次都是這樣……”姜寧兮蹙了蹙眉頭。
華宛隨之端起床頭柜上,已經泡好的中藥,遞到姜寧兮另一個手中:“是叔爺爺給你開的中藥,你趕喝,已經不燙了。”
“嗯。”姜寧兮點了點頭,著頭皮,把這苦藥喝了下去。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嗯?”
“你的策劃案,通過了。”
“那我可以開始實施策劃了?”
“嗯。”華宛點了點頭,“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國土局簽合同。”
“好。”姜寧兮欣道。
此時,墨離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上面還放著清淡的飯菜。
他坐過來的時候,姜寧兮瞥見他手背上有油漸燙傷的小圓點泡,刀子豆腐心地說了一句:“不會下廚,就別下,也不知道裝模作樣給誰看。”
墨離梟放下飯菜,下意識地將雙手背向后,撒起了謊:“我才不會給你這種人做飯菜,飯菜是家里的廚子做的。”
姜寧兮抿了抿。
華宛連忙從手中拿走空杯子,起說道:“那個……墨離梟,寧兮左手吃飯不方便,你要不喂吧!”
“我知道,不用你瞎心。”墨離梟冷冷地回答。
姜寧兮卻冷著臉,一臉嫌棄:“我才不需要他喂。”
華宛只笑不語,很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墨離梟隨之端起飯碗,拿著勺子舀了半勺飯,又去舀起半勺菜,遞到姜寧兮的邊:“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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