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宸言已經吃飽了,之所以還不停的進食,隻是因為怕了。
有了食後,就下意識瘋狂進食。因為下一次能吃飽肚子,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
對上江棠棠認真的眼神,他半信半疑地鬆開了碗。
這時候,陸時晏剛好從山上回來。
腋下夾著一捆樹葉,腰間掛了幾隻麻雀。
看到陸時晏又帶了獵回來,村民們都出豔羨的表來。
江棠棠看到他心跳還是有些快,不過很快又平複下來,將瓦罐遞過去道:“二嫂幫煮了幹糧,你要不要吃一點?”
看著瓦罐中賣相難看的糊糊,陸時晏不自覺皺了一下眉。
就在江棠棠以為這位講究的仙君要拒絕之時,他接過去,然後麵無表地吃了起來。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小半罐糊糊,隻片刻就被他吃了個幹淨。
但他吃飯的速度雖然快,卻作優雅,全程沒有發出一點魯的咀嚼聲。
明明穿著一布麻,但江棠棠覺得,隻要往邊上架一座攝像機,他就可以全素出境,拍出一部款的仙俠劇來。
對的,即便是布麻,黑跡斑斑的瓦罐,殘破不堪的牛車,但也完全不影響他那一清冷的仙君氣質。
江棠棠再次在心裏歎了一句極品男人。
這樣的極品男人,想睡也不足為奇。
見江棠棠一直盯著自己看,陸時晏吃過飯後,從懷裏出幾個野梨遞給:“樹上順便摘的。”
看著他掌心的野梨,江棠棠心複雜,“你自己怎麽不吃?”
陸時晏道:“我以為你會喜歡。”
“我喜歡就給我嗎?”江棠棠心裏腹誹,明明都不自己,為何還要對自己這麽好?難不他也被係統控製,接了什麽要自己上他的任務?
陸時晏淡淡地“嗯”了一聲。
江棠棠吃在他手裏拿了兩個野梨,還留了一個給他。
拿過來的兩個野梨,分了一個給陸宸言。
陸時晏今天一共帶了兩水囊水回來,等下次找到水,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江棠棠也沒舍得用水洗野梨,就這麽隨意地用手了一下,便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野梨不大,但多味甜。
不知道是不是心的關係,覺得這個野梨比上輩子吃過的,所有品種的梨子都好吃。
陸宸言沒舍得吃,學著父親的樣子,把野梨小心地放了起來。
然後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麵前的一群麻雀。
陸時晏一共抓了五隻麻雀,他留下兩隻,將另三隻和簡單清洗過的瓦罐給蘇氏送了過去。
看著陸時晏送過來的三隻麻雀,羅桃花饞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後長了脖子,去看陸時晏留下的兩隻麻雀。
心裏不免嘀咕,他們都有一隻野了,怎麽打的麻雀不全送過來呢?
麻雀個頭小又,五隻也不抵野一個。
在羅桃花不滿陸時晏隻送了三隻麻雀過去的時候,同村的村民卻都羨慕壞了。
麻雀雖小,可那也是啊!
不比幹糧好吃?
好些村民都明裏暗裏去恭維蘇氏,想與之搞好關係。
陸翠蘭原本正生悶氣,覺得大哥大嫂太小氣,一塊野生的刺疙瘩都不舍得給自己,讓自己在那麽多村民麵前鬧了個沒臉。
這會兒看到大家都去恭維蘇氏,頓時坐不住了。
趕,“大嫂,是不是該趕路了?”
“我問問棠棠去。”雖然知道大家恭維自己的目的都不單純,但兒子媳婦都有本事,這還是讓蘇氏開心不已。
腳步輕地走到江棠棠麵前,“三郎他媳婦,歇了這麽久,是不是該出發了?”
江棠棠這會正跟係統流,得知自己剛才那一通作,又增加了10個點的人設值後,心也不錯。
“走吧!是該出發了。”江棠棠起,開始收拾東西趕路。
時間匆忙,陸時晏給編製的帽子還沒做好,就用樹葉多的枝條和樹藤綁在一起,做了一個簡單的鬥笠給戴著。
江棠棠帶著鬥笠坐到牛車上,繼續琢磨要如何刷人設值。
逃難的隊伍出發後,那些圍著蘇氏的婦人也都散開了。陸翠蘭抓住機會,對蘇氏道:“嫂子,外人恭維你討好你,那都是為了得好,關鍵時候,靠得住的還是我們這些親,你可不要糊塗。”
“這我還要你說。”蘇氏歪了歪,心說你也靠不住,你還不是為了我的好。
“嫂子莫嫌我嘮叨,我也實在是擔心,你說你家有牛車,三侄子又時常打些獵回來,就是逃荒也是村裏日子會好的人家,日子久了,難免會招人惦記,你說是不是?”
陸翠蘭一副與之推心置腹的樣子,“我曉得你家三郎功夫好,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但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出了什麽事……多個幫手總是好的是不是?這村裏誰家也不比我們家跟你們家的關係親啊,你說是不是?”
蘇氏表瞬間沉重起來。
當時兒子了重傷,遇見同村人還心裏歡喜,覺得以後多個照應。
可哪裏知道兒子那麽重的傷,就像是神仙保佑一般,沒半天就好了。倒是這些原本以為能為助力的村民,反倒了他們家的威脅。
不過隻憂心了一會,的眉頭又舒展開來。
心裏早已認定了,陸時晏的能好得那般快,完全是三兒媳婦的功勞。
天上的神仙肯定是為了照應江棠棠這個弟子,才順帶照應了自家兒子。
自己隻要對神仙他老人家的弟子好一些,神仙定會保佑他們陸家逢兇化吉的。
蘇氏這般想著,也沒心思理會陸翠蘭,跑去關心江棠棠去了。
又是問口不口,要拿仙人掌給吃,又是問熱不熱,拿了自製的棕樹葉扇給陸時晏,讓他給兒媳婦扇風。
蘇氏的這一波作簡直把陸翠蘭看傻了。
怎麽說得好好的,轉頭就去討好兒媳婦去了?
難道不應該來討好,關鍵時候讓方家人幫他們一把?
別說陸翠蘭完全看不懂蘇氏,就是江棠棠,也不知道這是刮的什麽風,為何突然對大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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