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村長沉了片刻道:“我這就去將消息告訴大家。”
至於要不要留下來,在這山穀安家,看大家自己。他並不多做強求。
反正他家裏是決定了,就在山穀安家。
如今大家都在山穀裏紮營,各家離的距離都不算遠。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大家耳裏。
逃了幾個月的難,大夥早走得疲力盡了。基本都決定留在山穀裏安家。
甚至有人不顧天黑,當天晚上就開始搶起了地盤。
有幾家人甚至為了搶地盤,吵了起來。
“吵什麽吵?”宋村長虎著臉道:“大家都是一個村裏逃來的,說是生死的也不為過。如今就為了幾塊荒地,鬧得跟生死仇敵一樣,以後還不?你們以為在山穀裏安頓下來就萬事大吉了?以後再沒有別的難了?不用再相互扶持了?”
被宋村長一罵,剛才為了一塊地吵得不可開的幾家人都有點訕訕的。
“再說了,這山穀這麽大,我們才多戶家人,就不夠你們安置?等明天白天再慢慢找地?”
宋村長想著就這樣下去不,任憑村民們這麽爭搶,遲早鬧出事來。
於是幹脆發話,不準村民們晚上搶地,一切等明天天亮後再作安排。
不過並沒有多村民肯聽他的話。
依舊借著月四轉悠,想要趁早占個好地方。直到有村民不小心被草叢中的蛇咬了一口,大夥這才消停了。
“李大夫,救命啊!”被的是孫家大郎,孫母扶著兒子哭哭啼啼地往陸家紮營的地方跑。
李石因為心結,平白不給人看病。對於孫家母子的求助充耳不聞,隻埋頭折騰他手裏的野兔皮。
孫母急得不行,隻能轉頭又去求宋村長。
宋村長看著這些不聽他話的村民就氣,但最後到底是一條人命,最後還是看不過去,找了陸時晏,“三郎,這孫大郎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就看著他就這麽去死。你跟李兄弟說說,幫孫大郎瞧瞧。”
這點小事,陸時晏沒去麻煩李石。
他幫孫大郎檢查了傷口後,扯了一些解蛇毒的草藥給孫家母子,讓他們拿回去搗碎後塗抹在傷口上。
孫家母子跟陸時晏跪謝了一番,才拿著藥材回去了。
等孫家母子走後,宋村長歎了口氣道:“三郎,你說這事怎麽辦的好?要是不弄個章程出來,隻怕還得鬧出事來。”
以前在村裏,為了一個田坎,一個土坡,村民們就能鬧得抓頭發打架。如今這麽多的無主地,任憑大家自己搶,還不鬧翻天啊?
陸時晏還沒說話,江棠棠湊了過來,“夫君,我有個主意。”
其實江棠棠本來也沒準備管這事。
但是係統一直在腦子裏吵,說這是賺取事業分的好機會。有了事業分,就可以再次取隨機獎勵。還能繼續兌換存儲空間,將空間擴大。
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決定站起來。
“三郎媳婦有什麽好主意?”鑒於陸時晏對江棠棠的看重,宋村長如今也不敢看輕江棠棠。
江棠棠道:“我們可以先丈量一下附近的地,把不適合耕種的地選出來統一規劃,用作宅基地。通過簽來決定,誰家得哪塊宅基地。”
“這是個好辦法!”宋村長十分讚同。這樣也不怕大家為了搶宅基地吵架了。
宋村長對江棠棠的印象再度改觀,“那開荒的耕地怎麽辦?”
江棠棠道:“能開荒的耕地分為三類,上等,中等和下等。誰為村裏做的貢獻更多,就能分得更多的地。
我們初到此安家,除了通過往外界的溶要修外,還有修路水利等工程。
想來有了這樣的獎勵政策後,更能激勵大家的積極。”
“確實是如此。”宋村長讚同地點了點頭,對陸時晏道:“還是你媳婦考慮得周到,你們夫妻兩個,都是一頂一的能幹人。”
之後三人又仔細地商議了一番上等地下等地的評定標準等事宜,宋村長才打著哈欠走了。
外人一走,江棠棠就開始撒,纏著陸時晏道:“夫君,我肚子疼。”
陸時晏難得表現出無措。
他存儲的靈氣全都用來救小崽了,這會兒他真的不行,真沒辦法滿足了。
看著他的樣子,江棠棠有點想笑,“我想喝紅糖水,夫君,你給我熬糖水喝。”
陸時晏莫名鬆了一口氣,“你去等著,我熬好了給你送過來。”
江棠棠拿出早先在係統裏得的紅糖給陸時晏,躺到兒子邊香了一口他睡得紅撲撲的小臉,翻看起了今天從係統的那一堆無用玩意。
雖然很嫌棄,但不得不說,這本《土木工程係全書》不愧是係統口中的穿越寶典。
裏麵不講了紅磚的燒製技,水泥的製造技,還有建築力學,水木工程、水利工程等。
除了理論知識,還有視頻講解,甚至可以語音播報。
鹹魚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語音播報。
等陸時晏煮好了紅糖水端過來,江棠棠已經在語音播報的催眠下,進了夢鄉。
看著母子二人靠在一起,睡得口水橫流,陸時晏眼裏閃過一抹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溫。
他將熬好的紅糖水小心放好,在兩人邊端坐著,閉著眼睛開始打坐。
第二天天還沒亮,村民們便呼啦啦忙碌起來。
宋村長喝水潤了潤嚨,氣吞山河道:“大家先別忙著搬東西占地盤,在這裏先聽我說兩句。”
村民們都停下來,看著村長。
“昨天晚上,我跟陸三郎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宋村長將江棠棠說的簽得地基,土地按貢獻值分等分配方法說了出來。
不過擔心江棠棠一個人的話沒什麽分量,將這個人說了陸時晏。
但即便是如此,他的話還是一說出來,就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對。
“憑什麽啊?我們憑什麽要聽你們分配。”方木林別的時候貪生怕死,但這個時候卻十分的勇猛,大聲喊道。
“就是,憑什麽由你們說了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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