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悅:“……?”
最寵的狗子?這是個什麼說法?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慕歌,慢聲問道:“本王若是沒記錯,本王收下你當走狗,才不過幾日功夫,你至今也沒為本王,辦什麼事。眼下你問本王,你是不是本王最寵的,這……”
白慕歌角一,趕道:“但是殿下,您想想,剛剛在南國公府,屬下可是冒著得罪玉王殿下的風險,幫您說話,足見屬下忠心耿耿,這世上能干的狗常有,但是像我這種護主的狗,可不常有,主子難道不覺得,您應該對我稍微偏寵一點嗎?”
令狐悅好笑地看著,不得不說,這小子當時肯出言堵玉王,他的確是有些意外,畢竟以這小子之前在玄王府,嚇得肚子都打哆嗦的樣子,玄王殿下看得出來,這人的怕死是真的。
他慢條斯理地道:“但是本王今日,也沒護著你吧?”
白慕歌癟,這倒也是。
又想了想,這事兒都被皇帝知道了,就是求令狐悅,應該也沒什麼用,于是也不出聲了,靠在車廂上,一臉懨懨的,好像已經準備好等死的樣子。
這倒是讓玄王殿下驚訝了。
他好看的劍眉微揚,看著白慕歌問道:“怎麼?不求本王了?”
白慕歌嘆了一口氣:“我想了想,求您也沒什麼用,陛下都知道了,我這是死定了!您放心吧,到時候我不會把你收我當走狗的事供出來的,這事兒不會連累你。”
令狐悅好笑地看一眼,慢聲問道:“為什麼不供出本王?”
白慕歌看了他一眼,實誠地道:“因為我發現,除了上次見面,您讓人把我拖到玄王府,將我恐嚇了一次之外,您好像沒做什麼過分的事,而且吧,那次我借了您的名頭,找白暮深騙錢,的確是我對不起您,被恐嚇好像也是自找的。
今天呢,殿下你還幾次三番幫我撐場子。我白慕歌是個講義氣的人,放心吧,就算他們嚴刑供,我也不會說出殿下的!不過想想,就算我說我投靠您了,估計也沒人信,誰不知道我是個草包,您收我干什麼。”
白慕歌其實自己當時都沒想明白,這位玄王殿下,為什麼會收下自己。
還有個不供出他的理由,白慕歌沒說,那就是之人,人皆有之,這麼貌的男人,今天對自己還這麼好,也不忍心對方出事。
令狐悅聽到這里,竟都沒覺得意外,當時這小子幫自己說話,他心里就明白,這該是條憎分明,知恩圖報的走狗。
他支著面頰,看著白慕歌道:“可惜讓你失了,你求本王還真的有用,這事兒父皇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決定算了。”
白慕歌:“???”
之前就聽白鷺說,這位玄王殿下位高權重,但是沒想到,這種事,陛下都決定算了?
等等,哪里不對……
立即問道:“陛下沒問您,為什麼要護著我?”
令狐悅并不想把自己說過,這是他的人,他要護著,這種酸話告訴白慕歌,便只是慢聲道:“這個你就別問了,總之,是這事兒本王幫你擺平了!說吧,你要怎麼謝本王!”
白慕歌看著他的面,見著他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咽了一下口水,當即就準備跪下表忠心,說一長串以后要如何服務主子,做好護主工作的演講。
令狐悅便率先笑道:“你那套哄人的話,就先省了,不如來點實際的!”
白慕歌一愣,問道:“殿下,不知道您說的,實際的是指?”
令狐悅道:“這個時辰了,本王也了,你就請本王吃頓飯吧!”
白慕歌:“……”不是吧!
之前可是答應了管家,鑒于他們家的窮苦況,絕對不打腫臉充胖子,在外面請人吃飯的,現在這……
令狐悅眉梢淡揚,掃了一眼,慢聲道:“你今日不是正好,在詩會上贏了一千兩?方才去了那個鋪子,應當是把那塊玉給賣了吧?請本王吃頓飯的銀子,拿得出來吧?”
白慕歌想的卻是,雖然家里的條件的確是不怎麼樣,但是不管怎麼說,大佬的確是幫了自己,要不是大佬出手,陛下說不定真的要收拾自己,就算自己對管家許諾了再多,請大佬吃飯表達謝,那也是應該的。
于是白慕歌開口道:“殿下,您要去哪家吃,我們現在就去!能請殿下吃飯,是本狗的榮幸,還請殿下以后,對本狗繼續關照。”
令狐悅見這小子的樣子,似乎有點難,但是答應得卻并不勉強,想來也是真心覺得,應該請自己吃飯。
他心思轉了轉,好心地道:“那便去朝云軒吧。”
作為一個剛剛來到這個朝代,雖然看了很多史書,但是并沒有聽史書上介紹,朝云軒是什麼鋪子的白慕歌,天真地一口答應了下來:“好!”
令狐悅這個時候,也用功往外頭傳了一句:“朝云軒。”
車夫一聽這三個字,就明白主子的意思,趕揚聲道:“是!”
到了朝云軒的門口,白慕歌從馬車上下來,又迎接玄王殿下下來,扭頭看一眼這家客棧,頓時臉一白,因為這家鋪子,雕欄玉砌一般,裝修得十分輝煌,邊上還有二十多個護衛一樣的人守著,看著消費就不低。
白慕歌問了一句:“他們守著是為了什麼?”
北邈看了一眼白慕歌這個土包子。以前白家那麼有錢,白慕歌來朝云軒的次數也不啊,難道這小子那天晚上在玄王府說的是真的,落水了腦子有點兒壞了?
北邈道:“朝云軒的屋檐,有一些是玉石砌。碗筷都是銀制品,樓梯的扶手是鍍金的。就連門口掛著的燈籠骨架,都是純金的。這些護衛每天十二個時辰,流守著,就是怕有宵小來盜竊。”
白慕歌:“……”玄王殿下,您可真會選店鋪,所以沒料錯,這家店是真的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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