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長。”
蔣城聿拿起手機,猶豫著點什麼宵夜。
他突然抬頭看沈棠:“要不你給我簡單做點宵夜?”
沈棠眨了眨眼,從來沒下過廚房。尤其最近幾年,被團隊養了一個只會吃飯的超級巨嬰。
“你想吃什麼?”
蔣城聿:“麥片蝦,會不會做?”
“......”太看得起這雙爪爪。
沈棠糾結片刻,還是決定滿足蔣城聿難得主提出的要求,不過麥片蝦可要大打折扣。
“行啊,就給你做麥片蝦,不過--”
蔣城聿要求不高,“能吃就行。”
沈棠的廚藝暫時還達不到能吃的水平,跟他商量,“我分開來做。給你煮一碗麥片粥,再給你煮幾只蝦,你混在一塊吃,也是麥片蝦。這樣行不行?”
蔣城聿笑了,說不出話來,點點頭。
沈棠干勁十足,回臥室換服。
越想那個麥片和蝦混著吃,越覺得有點對不起蔣城聿。
可這已經是廚藝水平的天花板,要是研究復雜的,他今晚不一定吃得到。
廚藝不夠,花禮來湊。
沈棠趁換服間隙,給公寓管家打電話,幫忙訂帝王花花禮,特意代:“盡量半小時送到。”
管家知道他們今晚住哪套公寓,跟沈棠確認:“是放在中島臺還是餐桌上?”
沈棠想了想:“中島臺吧。”
管家記得中島臺和材質紋路,“好,我這就訂。”
沈棠換下禮服穿上家居服,一邊往外走一邊將長發扎起來。
蔣城聿在廚房,從冰箱里拿出麥片和幾只蝦。
沈棠找了一條圍系上,有點做飯的架勢了。
不想蔣城聿看到笨手笨腳的樣子,推著他往外走,“你先去書房忙,等做好了我喊你出來吃飯,給你個驚喜。”
蔣城聿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驚喜,一碗粥還有幾只蝦,難不還能做出花來。
沒有監工在場,沈棠放松下來。
麥片粥簡單,按照食用方法上說的來,很快做好。
剛才蔣城聿拿了六只蝦出來,怕不夠,又拿出幾只。
搜了怎麼理蝦包和蝦線,鍋開始煮。
原來做飯也簡單。
沒到二十分鐘,麥片粥和水煮蝦全都出鍋。
花禮在送來的路上,最快也得二十五分鐘才能送到。
可這樣以來,到時粥的口就不咋地。
沈棠思來想去,打算把人生第一次下廚的飯自己吃掉,等吃完給蔣城聿再做一份,這樣花禮也差不多送到。
拿了椅子,坐在中島臺前吃起來,味道真心一般。
正吃著,有腳步聲漸近。
沈棠猛地轉頭,蔣城聿手里拿著水杯,正幽幽看著。
在一秒鐘前,剛剝了一只蝦塞里。
蔣城聿應酬時喝酒多了,這會兒口,過來倒水喝,恰好就撞到津津有味吃東西這一幕。
盤子里的水煮蝦已經全吃完,只剩一堆蝦殼。
蔣城聿也不急著去倒水,坐旁邊看著吃,“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我要是不出來倒水,說不定連蝦殼都見不到。”
沈棠:“......”
曾經,霍婉郁為了愛情,拋棄了一切尊嚴。為了留在她身邊,她忍耐他的出軌,甚至還替他隱藏出軌人的身份……可就算她已經這樣了,那個男人,卻還是不愿正眼看一看她。日復一日,霍婉郁終究死心。一紙離婚書,扔在了他的臉上……
岑旎第一次遇見穆格,是在南法的地中海峽灣。男人骨相偏冷,點煙時姿態閒散矜貴,玩世不恭的輪廓卻透着幾分東方人獨有的柔和。“要不要來我這。”他說。岑旎挑眉,“你那有裙子換?”“沒有。”男人回答得理直氣壯,“但可以有。”成年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就好像是一場猜謎,不說破也不點透,你我心知肚明。那一晚他開敞篷跑車,載着她一路沿海邊懸崖兜風,彎下腰替她腳套上小高跟。倆人在夜風的露臺前擁吻,火花一擦而燃。普羅旺斯的花海是藍色的,就像初見時候的藍霧。短暫的相處過後,岑旎重歸理智。一時興起的相處,彼此就應該相忘於浪漫的初始地。但岑旎沒想到男人和女人之間,有時候確實有緣份。完全泯於人海後還是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