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也不氣,狀似認真地想了想,瞇眼一笑:「好像沒有。反正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王爺知道奴婢是裝的,奴婢只要記住這點就行咯。」
「為何?」
「王爺是關心奴婢的呀,剛剛那些壞人近距離的都沒發現奴婢是裝的,王爺人不在現場都發現了,可見對奴婢有多關注。」
男人當即就嗤了,一臉的不可理喻和不屑:「別自作多了!是鍾力發現的。」
「哦,好吧。」青檸略顯失地鼓鼓,看向鍾力。
鍾力了背脊。
「說正事!」男人一臉不耐,驟然開口,嚇了青檸一跳。
「奴婢想去跟七王爺練合奏,然後就看到疾婉煙跟幾人鬼鬼祟祟見面,奴婢上前聽,就聽到讓幾人廢掉疾二姑娘一個指頭,奴婢就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最後一句,差點唱出來。
男人:「......」
鍾力亦是面部搐。
「跟七王爺合奏,你跑這邊來?」男人顯然不信,末了又補了句:「別跟本王說,因為你不知道七王府在哪邊?你沒長嗎?你不會問嗎?」
「嗯,奴婢長了,也問了,就是問了之後,聽說七王爺在這邊的清風樓喝茶,奴婢便尋來這邊了。」青檸一本正經回道。
「是嗎?」男人瞥了一眼,拂袖轉:「去清風樓!」
紫袍輕盪,拾步往巷子口走。
去就去,誰怕誰?
青檸一瘸一拐跟在後面。
反正劇本上寫了步颯塵在清風樓二樓喝茶,看到了斷指后踉蹌走在街上的疾婉晴,直接躍窗而下,攔了、還幫包紮了。
只是不知道現在疾婉晴沒有斷指,他們兩人會不會遇到?
不管遇不遇到,他這個人在清風樓應該不會變吧?
心裡忽然有點沒底了。
不管,就算步颯塵不在,反正一口咬定聽說的,聽說的東西本就不一定是真。
男人走在前面,鍾力隨其後。
大概是見落下了一大截,男人停住腳,不悅回頭:「快點!」
視線在的跛腳上一掃,冷聲道:「你剛剛拿著扁擔衝進來的時候,不是跑得飛快嗎?」
「那......那是因為當時況危急,奴婢眼裡只有救人,全然忘了痛。」
「你現在也可以眼裡只有救人,而去忘掉痛。」
青檸怔了怔:「現在?救誰呀?」
「你自己。」薄清冷逸出三字,男人轉回,「鍾力,告訴,耽誤本王時間,是什麼下場?」
鍾力楞了一下,還有這規矩嗎?
不過,結合男人前面說的話,他當即就篤聲回道:「死。」
青檸汗。
連忙忍痛快步上前。
心中不爽,就想著噁心他一句:「其實,死對奴婢來說,還不如『走快點能跟王爺齊手並肩』讓奴婢有力!」
果然,就看到男人角抖了一下,一臉無語。
覺得還不夠。
「王爺,您確定就讓奴婢這樣出巷子嗎?奴婢滿是呢。」
「不然呢?」
「王爺可以掉外袍給奴婢穿在外面。」
「做夢!」男人冷嗤,腳步不停,頭也未回,「你不是也可以掉帶的外嗎?」
「奴婢的包是從外裡面弄破了,中上面也都是。」
「那就也了。」
青檸汗:「了奴婢就只剩裡了。」
「又不是沒穿。」
青檸:「......」
真沒人!
腦子一轉,嗔道:「哎呀,王爺想看奴婢服就直說嘛!奴婢求之不得呢,馬上哈。」
邊說,就邊解自己外上的盤扣。
男人大概以為只是說說,回頭瞥了一眼,見真的將外給了,瞬時臉就變了:「你是不是瘋了?」
青檸將下來的外揚手一扔,風萬種道:「沒事,反正巷子里也沒人。」
「鍾力不是人嗎?」男人臉黑得就跟抹不開的墨,末了,又加了一句:「本王不是人嗎?」
青檸示意鍾力:「鍾護衛麻煩將臉別一別,別過去哈。」
鍾力面紅耳赤,連忙扭過頭。
青檸眼角餘掃著某人,手中未停,繼續中。
男人怒視著,薄抿了一條冰冷的直線,下一瞬,聲音從嚨深出來:「不知廉恥!鍾力,走!」
正轉離開,一道紅在眼前一閃,簌簌聲過耳,青檸上就多了一件大紅披風。
「這是怎的了?」步颯塵的聲音響起。
三人皆是一怔。
剛剛注意力都沒在巷口,他進來他們都沒發現。
青檸最先反應過來,不對,應該說最先回應:「七王爺。」
欠行了個禮后,接著道:「沒事,奴婢上的服被弄髒了。」
「?」步颯塵攏眉,看向扔在地上的,「你傷了嗎?」
「沒,奴婢只是......」
「你怎麼來了?」步封黎沉聲開口,將的話打斷。
「哦,剛剛在清風樓喝茶,出門的時候遇到疾姑娘姐妹倆,疾二姑娘說四哥在這裡,我便尋過來了,這、這是出了什麼事嗎?」步颯塵說完,又看向青檸。
「沒事沒事,」青檸自是不會多說,攏了攏上步颯塵的披風,「多謝七王爺。」
大概是剛剛被服的舉措激怒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步封黎的臉很難看,他冷冷地掃了一眼,瞥向步颯塵:「正好,是來找你的,人給你了。」
話落,喚鍾力:「我們走!」
步颯塵莫名,一臉疑看向青檸。
青檸剛準備開口跟他解釋,又見已走了一步的男人停住腳,跟步颯塵道:「這件事你跟太后說一聲,免得以為人在我府上,自此,人是生是死,跟我四王府沒關係。」
步颯塵聽得一頭霧水。
男人已拔往外走,鍾力步跟在後面。
青檸連忙開口:「王爺誤會了,奴婢是準備去七王府找七王爺商量合奏的事,卻沒說要常住七王府呀!」
男人停住腳,漠然回頭:「你沒說,但本王說過,既代表七王府齣節目,就理應住到七王府去。」
「那、那、那奴婢就不合奏了!」青檸篤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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