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子才有問題！」步封黎當即就回敬了他一句。

話落，陡然想起什麼，轉看向在強角落的子，揚手一指：「你說，你說怎麼回事？你怎麼來的？何人帶你來的？原本這牢室的人又被帶去了哪裡？」

子茫然搖頭：「奴婢......」

剛說了兩字，就被步封黎厲聲打斷：「好好說話！」

見子似是沒明白，他又皺眉補充了一句：「別再吊著個嗓子，就用你的原聲說！」

子似是這才懂。

大概一直吊著吊習慣了，突然用回原音反而不會了，張了張，愣是沒發出聲來，清了一下嗓子，才小聲道：「奴婢不知道。」

步封黎眸微斂了幾分。

跟那個人的聲音完全不同。

收了思緒，他寒聲開口：「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總不至於憑空就出現在這裡，定是有人送你進來，是誰？」

「奴婢......奴婢就是憑空出現在這裡的。」子咬，怯怯道。

在場幾人：「......」

步封黎臉越發難看，冷笑了一聲：「本王信你的邪？那你現在憑空消失給本王看看？」

子低了頭，抖如篩糠。

「奴婢沒有撒謊，奴婢騙任何人也不會騙王爺的，奴婢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子低聲喃喃。

步封黎睥睨著，眸微瞇：「那你告訴本王這段時日你在哪裡？」

如果被帶進牢室時是被迷暈的狀態，什麼都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但這段時間，一直是那個人在做，定是被人藏了，也不是一日兩日，總不可能長期昏迷，總應該知道吧？

曾經他以為，那個人是在兩年前宮的時候就替換掉了，如今看來，應該是隨太後來四王府那日才被替換的。

想想也是，還記得有次游湖，步颯塵落水，青檸以為是他，直接跳進水裡，結果自己不會水差點淹死，如果那時，就已替換了，易容材料在水裡一泡，早掉了。

所以，花癡他的一直是眼前的這個真正的青檸，而不是那個人，是嗎？

如今想來，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

府的第二日，就把他給青檸的南瓜子種子分給王府的下人吃了。

試藥的時候，都被人推出列了，卻說自己只是打蟑螂並非要試藥。

書房裡，他為了試探，假裝被噩夢所纏，將抱住，所表現出來的驚嚇和抗拒。

還有，機關算計也要撮合他跟另一個人合奏，等等等等。

心裡滋味不明，他收回思緒，厲聲：「快說！」

子嚇得一。

再次搖頭：「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撒謊，是真的不知道。

就記得在太后的慈寧宮裡給油燈添完燈油回房，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似是做了一個夢，夢裡經歷了什麼卻怎麼也記不起，然後再有意識就是在這牢室里了。

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被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