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的話，你這段時日是怎麼活下來的？」步封黎終於失了最後一耐心。

「可......」子急得也快要哭了，「奴婢真的不知道......」

步封黎寒眸如霜，深攫著，似是要將看看穿。

「奴婢......奴婢對天發誓。」

步封黎咬牙，閉眼，深深呼吸。

看來，此人也是被人用什麼方式抹去了記憶！

再睜眼，眸如刀，睇向步若軒，咬輕：「步若軒，你夠狠夠絕！」

步若軒努努，一臉無辜：「四弟到底什麼意思啊？」

上這樣說著，心裏卻是大概都明白了過來。

那個「青檸」不知去向，這個青檸又毫無記憶，是嗎？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雖不知是哪一方的手，但目前看來，至跟他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對付步封黎！

最主要的，無形之中幫了他大忙啊！

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什麼證人都沒有了，甚至連當事人都沒有了，還怎麼查？

他跟宮千暮可高枕無憂了。

「步若軒，我勸你識相一點，趕快將那個人出來，現在出來，一切皆可談，否則，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步封黎臉極為難看，額頭上的青筋都明顯。

步若軒心裏輕嗤，到底是誰不識相？事到如今，還如斯，他倒想看看，他如何不給他機會？

當然上沒有這樣說出來。

「我真不知道四弟說什麼，要不，我們去父皇那裏談？」

步封黎凝著他，薄抿一條直線。

他自是不會這個時候去皇帝那裏，現在，所有的勢都對他不利。

就算他有兩張琴譜，單憑他一人之口，也只能說明兩張琴譜有差別，其他什麼都不能證明，不能證明青檸給他的就是沒有問題的那張，也不能證明被竇玖玖改了有問題的，因為沒有任何人證。

最糟糕的是，此青檸還非彼青檸，說都說不清！

「行！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接下來就休怪我無！」

說完，步封黎便轉眸冷聲問天牢主事：「此牢室鑰匙都有哪些人有？」

天牢主事躬：「回四王爺，就只有奴才有。」

「是隨攜帶嗎？」

「是！從未離開過。」

聖旨都下到了天牢，他自是知道此犯的重要，哪敢鬆懈？

步封黎寒眸微瞇：「那你仔細想想，今日可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比如，有哪些人近過你的？」

天牢主事認真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好好想想！」步封黎沉聲，俊眉深蹙，末了，又吩咐他：「多拿些燈進來！」

天牢主事領命，讓牢役們速速去辦。

不消片刻，牢役們就端了十幾盞燈進來，將整個牢室照得亮如白晝。

「鍾力，你看看此牢室有沒有什麼形出口！」

「是！」鍾力頷首，隨即便四檢查。

而步封黎自己則是執起一盞宮燈，蹲下.子去查看那枯草上的漬。

漬半干，雖有噴濺的痕跡，卻也只有一泓。

其他地方沒有漬，門口亦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