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室沒有窗，只有高有一很小的天窗，那天窗就差不多碗口那麼大，連個孩都不能進出，大人更不可能。

房頂亦是封死的，因為是天牢，為了防止囚犯逃，房頂不僅蓋瓦，瓦下面還有一層厚木板封釘死的，木板也沒有破壞的痕跡。

鍾力幾乎將牢室里的每一塊磚都敲了一遍，也未發現任何形出口。

地面亦是，整個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地道。

難道這世上真有大變活人的戲法不？

步封黎自是不信。

「王爺，時辰不早了，馬上就要宮了。」鍾力小聲提醒道。

宮就是關宮門，任何人不得再進出，要想出宮就得等到明日五更宮解除才行。

步封黎雙手掩面，疲憊地了臉，默了片刻：「先回府吧。」

說完，便拂袖出了牢室。

鍾力隨其後。

步若軒挑挑眉，也走了出去。

眾人跟著魚貫而出。

天牢管事當即鎖好門。

......

一路無言出了宮門。

步封黎和鍾力走向四王府的馬車，步若軒去牽馬。

步封黎本已上了馬車，彎腰準備進去車廂，卻又想起什麼，直起腰：「步若軒，別以為你弄走所有人，我就沒有辦法，我遲早會找到證據。所以，你最好手上不要攤上人命，不然，我絕對弄死你！」

最後一句幾乎從后槽牙出來，步若軒聽得莫名一。

攤上人命？

誰的？

竇玖玖的？失蹤的那個青檸的？

剛想回一句，步封黎已彎進了車廂，簾幔放下。

他只得作罷。

馬蹄噠噠，緩緩駛離。

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步若軒翻上馬。

大概是被步封黎的氣場所懾，也大概是知道步封黎那個人並非危言聳聽，而的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心裡多起了幾分虛意。

好在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利於他的。

好在此次事件，他手裡沒有人命。

想到這裡，他就心大好，尤其是想到這次終於讓步封黎吃了癟，他就更加喜難自。

雙一夾馬肚：「駕——」

......

夜蒼茫、街燈凄迷，行人已是很，偶爾能見三三兩兩。

奢侈豪華的四馬大車噠噠行在街道上。

馬車外，鍾力幾經猶豫，終是忍不住開口：「王爺，您的意思是青檸被人換走了？」

半晌，車廂里才傳來一聲「嗯。」

「王爺怎麼知道？」

他看牢室里的那個人就是青檸呀。

「，易容了，這個沒有。」

鍾力一怔，易容？

所以，被換走的那個是假的青檸？

這段時日在四王府的是假的青檸？

「那個是二王爺的人？」

車廂里，步封黎輕闔著雙目：「不是。」

如果是，竇玖玖不會害。

「那是誰的人？」

「不知。」

黑暗中，步封黎緩緩睜開眼睛。

他也很想知道，是誰的人？

......

向青檸站在三十八樓的客廳落地窗前，著外面的天大廈、萬家燈火，有些恍惚。

街上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熱鬧喧囂盡映眼底，客廳的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著東方衛視《我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