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川去了趟公司，賀乘風知道他這兩天回了宋城，但人家回來就沒有回賀公館的意思。

這要是不打電話，見他一面都難。

賀銘川到的時候，幾個高層從賀乘風辦公室里出來。

他們客氣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跟賀銘川打招呼，見賀銘川沒有要跟他們搭話的意思，便灰溜溜地走了。

可不嘛，以前賀銘川管理賀氏的時候，一個個都點頭哈腰的。

如今他惹了麻煩，他們比誰都跑得快。

不過，賀銘川不在意。

他敲門進了辦公室，賀乘風將桌上的文件整理到邊上，說：“你回來見了你媽沒有？”

“本來晚上去的。”賀銘川道，回來就去醫院找桑了。

“行。”賀乘風應了一句，“幫我把文件帶給你媽。”

賀銘川看了眼，離婚協議。

他只聽周錦年說賀乘風一直沒同意簽字，一會兒是條約不滿意，一會兒是忙，各種理由借口都用了出來。

不過賀銘川真拿到父母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心里頭的滋味不知道該如何說。

半晌，他才說：“我會轉給我媽。”

“既然我已經同意離婚了，就讓你舅舅那邊，別搞那些事了。”賀乘風臉不悅，“而且這件事也沒必要牽扯到景行與秦晞，這些事我和你媽都商量好的。”

賀銘川怔了一下，“您是因為這個才同意離婚的？”

先前舅舅說賀乘風如果再不同意離婚的話，就會施。

這施到傅景行和秦晞上，他馬上就同意？

“始終以前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做得那麼絕。”賀乘風道，“該給你的，我一樣不會給你。”

賀銘川知道和父親見面不會有多愉快，但沒想到會這麼不愉快。

他著心里頭的那團火，說：“那還要謝您記得我。”

“銘川，我已經同意你和桑在一起，你就不要再得寸進尺。”賀乘風冷著聲音，“我實在是不知道，那樣一個人除了會影響你的緒之外，還能帶給你什麼？”

“您一邊同意我跟桑在一起，一邊派我去分公司，您什麼意思我很明白。反正我從來都沒有如過您的意，也不多這一次。”

說著，賀銘川從椅子上起來，拿著離婚協議離開了賀乘風的辦公室。

他最近一直在理四九城那件意外事故，沒怎麼管宋城的事。

他到車上的時候給周錦年打了個電話，問到底什麼況。

周錦年說：“本來小姑跟我爸說好了，離婚的事給我來理，但是你爸一直不同意。我爸又覺得你和蕭煜都在賀家了委屈，就給賀氏和瑞斯了一些力。雖然周家沒搞金融那些，但架不住我爸認識的人多。”

這麼一來二去的，賀氏和瑞斯的力自然是有了。

賀乘風大概是覺得沒有必要了，就簽了離婚協議。

“我也是聽說，本來家里也不是很同意小姑嫁給你爸，但是小姑喜歡。那現在小姑不喜歡了，家里不得幫小姑出口氣？我爸想著你在外面，也就沒跟你說。”

這事兒吧，賀銘川還真的沒有勸的必要。

最后，賀銘川說：“我爸離婚協議簽好了。”

“那你拿過來，算了還是我去拿，你也別到家里來了，我爸可能會勸你別在賀氏做了，讓你到安怡實業去。雖然我也覺得你來安怡，也比你在賀氏里氣強多了。”

賀銘川沒回。

看吧，都看得出他在賀氏氣，他爸看不出，還覺得理所當然。

……

桑下午和葉闌珊打了電話。

那邊的人十分驚訝，“這個時候你不該和賀銘川過二人世界，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寶貝，我現在是個傷員。”

那頭笑，“我說的二人世界又不是那個二人世界，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你不單純了。”

“……”桑多有些無語，“你把錢給桑偉林補上了嗎？”

“補了，但你那點錢杯水車薪，不過好像桑偉林的什麼朋友把剩下的稅款一次補上了，他可能很快就出來了。也是奇了怪了，桑偉林還有能一下子拿幾千萬出來的朋友？”

桑也覺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他認識的覺都是些酒朋友。算了，能有人給他補上那就是最好的，他可能真的有那樣的朋友吧，畢竟也沒有那麼壞。”

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桑偉林這個人，不過已經把自己這些年賺的錢都給桑偉林填了窟窿，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了。

“你快去過二人世界吧，不打擾你們了。”

“沒有過二人世界，他出去了。”桑解釋一句。

“哦，原來是他出去了，才給我打得電話呀。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輕友了？我已經不是你最的那一個了。”

桑哭笑不得，“放心吧，朋友永遠比男人重要。”

又和葉闌珊扯了幾句才掛了電話，倒是沒想到電話沒掛多久，又響了起來。

以為是葉闌珊還有事沒說，但是看來電，打來的人是傅景行。

他們兩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不過桑有次去做檢查的時候，瞥見了一個影，很像傅景行。

后來護士也跟說，是不是有個朋友長得高高的瘦瘦的，一臉英氣，反正經常來看，但又不會進的病房。

桑猜，就是傅景行。

桑猶豫了一下，接了傅景行的電話。

“小，我能見你一面嗎？”傅景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很憔悴。

“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里頭說吧，我現在不是很方便。”

“就在樓下的咖啡廳，我等你。不是上的事，就是想讓你給點意見。”

他知道被賀銘川接到這邊來了。

說完，傅景行就掛了電話，也沒給桑拒絕的機會。

多是有些無奈的。

但是想想以前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傅景行的確會讓桑幫他出注意。

許久之后，阿姨見桑推著椅像是要出去一樣，問：“桑小姐你去哪兒啊，我送你去吧。”

“沒事，我就去樓下買點東西，您忙。”桑拒絕，自己推著椅進了電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