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沈長寧猶豫了片刻，才跟周淑怡開口。

“淑怡，其實我也沒想到虞兒會喜歡銘川，但是我想著我們兩家算是世，知知底。”沈長寧找著理由，“我知道現在銘川邊有桑，但他兩未必能走到最后。”

周淑怡抿了抿，沒開口。

沈長寧接著說道：“我跟桑相過一段時間，這個姑娘做事能力是很強，目標清晰。一開始接近你，也是想著能從你那邊得到工作上的便利。我想了想，這樣的姑娘給你做兒媳，以后可得有你煩的地方。”

人都是自私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詆毀別人也是一種辦法。

周淑怡倒也不是在為桑說話，不過是闡述事實，“長寧，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其實都清楚，跟一個人在一起必然是有所圖。要真的什麼都不圖，我倒是覺得有點虛偽了。”

輕嘆一聲，對沈長寧說：“我知道徐濤的事對你造了一定的影響，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徐濤那般忘恩負義。”

這話，算是扎在沈長寧的心坎上。

臉不是很好，卻又沒有發作出來。

只是涵了一句：“也是，不管自由還是父母之命，遇不到合適的，最后下場都一樣。”

周淑怡和賀乘風離婚的事雖然沒有公開，但周淑怡已經不回賀公館住太太圈的人都知道。

所以，并沒有錯誤的相遇方式，錯的不過是人罷了。

周淑怡有些不悅地喝了口水，說：“所以我就懶得多管閑事，過得好與不好，都是兒子自己的選擇，免得最后還要怪我。”

說話間，沈虞獨自一人回來。

周淑怡問：“銘川呢？”

“銘川哥說公司有事就先走了，”沈虞若無其事地說，“銘川哥說了，可以跟我先接接。”

沈虞這話一出，周淑怡一臉的不可思議。

知道自己兒子上的事一塌糊涂，但倒也沒有著這個的時候和另外一個有什麼糾纏。

沈長寧也臉難看，問了一句：“那他和桑呢？”

到底，沈長寧也是不希自己兒給人當了三，何況還是桑。

“他說……會跟桑分手的……”

……

桑意外賀銘川還沒回四九城，不過也沒問。

每天都可以去他家蹭飯，倒也樂得省心。

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吉大利的福氣在上，反正最近公司沒出什麼幺蛾子，就連瑞斯那邊的直播公司，都沒力跟他們分大餅。

估計忙著應對被收購的事。

了競爭對手，桑自然是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地營業。

新人推起來，有基礎的直播開起來。

這邊的商務對接也一步一步地積累起來。

任憑外面風吹雨打，并不耽誤桑搞錢。

倒是周淑怡打電話來問過和賀銘川怎麼樣了，桑跟說沒什麼問題，就還是偶爾吵架，大多數時候都沒問題。

不過周淑怡先前都沒問過關于他們兩的事，忽然被這麼一問，桑總覺得有什麼事兒發生。

還在尋思這個事兒的時候，沈虞再次找到了。

不過比起先前的拘束，這次的沈虞目的很明確。

葉闌珊路過桑辦公室的時候瞧見了里頭的況，轉頭就發消息問什麼事。

桑空回了葉闌珊的消息：來跟我訴說對賀銘川的深厚誼。

回了葉闌珊的消息之后，桑默默地給賀銘川撥打了電話過去，然后將電話扣在桌上。

桑非常無奈，對沈虞說：“沈虞，你喜歡賀銘川其實不該來跟我說，表白得跟本人說呢。”

沈虞抿了抿，“可是桑姐霸占著銘川哥，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搞錯了，我沒有霸占他。”桑連忙澄清，“我和他是正常往，怎麼能是霸占呢？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再等等，等我們分手了，你就有機會了。”

“銘川哥說，不介意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和我在一起。”沈虞道，“先前我們在四九城的時候，經常一起上下班。而且，我和銘川哥認識很久，以前我表哥跟銘川哥一起出去的時候，都會上我。我很喜歡銘川哥，喜歡了好多年，桑姐我沒有想破壞你們。就是想問你，你有我喜歡他嗎？”

桑當時就愣了一下。

本來以為沈虞是來義正言辭地喊離開賀銘川的。

沒想到真的來了一通真告白。

桑輕咳一聲，一時間給整不會了。

“其實，本來我是想我畢業之后就跟銘川哥表白的，我偶爾會問我表哥他有沒有對象，他說沒有的，銘川哥一直都沒有對象。直到你出現之后。”沈虞說著，眼眶都有些泛紅。

就好像是小朋友的糖被搶走了的那種委屈。

搞得桑覺得自己像個壞人一樣。

遞了餐巾紙過去。

沈虞吸了一下鼻子，“桑姐，我知道你也沒有那麼喜歡銘川哥，既然你沒有要和他走下去的決心，你為什麼不把他讓給更喜歡他的人？”

說實話，桑都覺得沈虞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了。

畢竟，年的喜歡真摯而又熱烈，不摻雜任何一點利益分在里面。

桑其實已經好久沒有過那樣的，恍惚間看到了五年前自己的影子。

那時候的，好像也可以義無反顧，不在乎現實的問題，認為只要一腔熱地喜歡一個人，就能和他天長地久。

桑也是緩了一會兒才回了沈虞：“沈虞，賀銘川他是個人，不是品，不是說你比我更喜歡我就要讓給你。退一萬步來說，我和賀銘川真的分了手，你們也未必會在一起。”

“你怎麼就知道不會呢？”沈虞追問，“銘川哥并沒有明確的拒絕我。”

“因為你是沈寒江的表妹，礙于朋友的面，他不會直接拒絕你。但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可能就不會顧及那麼多。”桑這會兒還算耐心。

耐著子，“我愿意跟你說這麼多，也是因為你是沈長寧的兒。我想，你媽媽并不想看到你這樣。”

桑能理解沈虞，但又覺得這一切都沒必要。

為了一個男人，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