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賀時提起了他們一家要回來的事。

老爺子格外熱，說道：“那你們來家里住，這里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一家人住一起熱鬧。”

賀時笑了笑，沒有立刻應下來，只說再想想。

見賀時沒答應，老爺子又問賀銘川：“銘川啊，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你朋友結婚？不結婚先訂婚也，我記得……你們是不是已經訂過婚了？”

說起那次訂婚，算得上是賀銘川與桑糾纏的開始。

聽到老爺子這麼問，桑扭頭看了眼賀銘川。

賀銘川回了老爺子的話，不過就簡短的三個字：“會盡快。”

桑沒有聽到一個確切的時間，自己心里也會在想，兩年后他們兩能不能結婚。

或許，會不會兩年沒到，他們就分手了。

未來的事，誰都不能給一個確切的答案。

“盡快是多快？”老爺子非要問出來一個答案，“你也不能一直拖著，你能拖著人家小姑娘能拖著？”

誰能想到，現在著賀銘川給一個確切的答案的人是他爺爺？

在賀銘川一時間也給不出一個答案的時候，桑笑地幫他解圍。

“爺爺，銘川都還沒跟我求婚，結婚的事等他求婚之后再說吧。”桑說道。

老爺子搖搖頭，一臉的不滿意，“銘川，你作太慢了，當心朋友被人家搶走的！”

“搶不走的。”賀銘川在這個事上似乎很有自信，還扭頭看了眼旁邊的桑，“是吧？”

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給賀銘川面子的，桑配合地點頭，說：“是的。”

其實換別人，桑就不會配合。

哪有搶不走的人？

只有自己不想走的。

桑忽然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吃完了飯，桑想去衛生間。

衛生間在一樓走廊盡頭，進去之后關了門，剛想要去隔間的時候，倒是聽到窗戶外面傳來的對話。

“你這又是何必？都是年過半百的人，面還是要的。和乘風離婚之后，我就沒打算再和別人在一起。何況，你和乘風什麼關系，大家都清楚。”

是周士的聲音。

“如果你是介意這個，我們可以去國外。不會有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而且，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有結過婚，就是在等你。”

“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不可能的。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抱歉。”

“賀乘風已經死了，而且他從來都沒有過你，只是把你當做功路上的踏腳石。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被是什麼覺嗎？”

賀時說完這話之后，周淑怡沉默了許久，久到桑覺得他們兩是不是都走了。

才聽到周淑怡說：“心甘愿就不會在乎后果。”

周淑怡心甘愿地著賀乘風，這麼多年來得到了一場空歡喜。

賀時喜歡著周淑怡，這麼多年來不結婚等著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場空。

公平嗎？

不公平。

在的世界里面，從來就沒有公不公平這一說。

心甘愿就要愿賭服輸。

……

雖然桑剛才從周淑怡與賀時之間微妙作覺出了他們之間有點什麼。

但真正聽到的時候，桑還是有些驚訝的。

又怕被外面的人聽到里面的靜，就只能安安靜靜地待著，等到外面沒有靜了，才敢解決一下。

等從衛生間出來回到客廳，賀銘川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桑搖搖頭，說：“沒事，沒有不舒服。爺爺呢？”

“他們去休息了。”賀銘川說，“等會兒我們先送我媽回去，嗯？”

桑想到剛才不小心聽到的對話，遲了一會兒才點頭。

不多時，就看到周淑怡與賀時前后腳回來。

周淑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賀銘川說：“銘川，我剛才跟家里阿姨說了一下帶來的營養品應該怎麼給老人吃，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和桑桑送你。”賀銘川起，“我們也要回去了。”

倒是隨后進來的賀時說：“我住酒店，順路送你媽媽。”

“不用了叔叔，我正好還要去趟周家。”

“這樣啊，那行。”賀時似乎有些失，不過應該也是預料之中的。

畢竟剛才周淑怡都那麼拒絕他了，這會兒就算順路，周淑怡都不會讓賀時送。

這麼一作下來，就是賀銘川與桑送周淑怡回周家，賀時回酒店，傅景行留在賀家。

他們將周淑怡送回周家之后，賀銘川也沒進去。

倒是周淑怡跟賀銘川說：“銘川，過段時間我應該會比較忙，賀家的事你自己多顧著點。實在顧不過來就讓小桑幫幫你，小桑，你可以的吧？”

桑點頭，“阿姨您放心。”

“好，你們路上小心。”

覺得出來，周淑怡因為賀時的回來，刻意跟賀家拉開距離。

他們這個年紀離婚，本來就要承擔比年輕人更多的力和輿論，如果再和賀時有點什麼，面子都不要了。

等車子開出去之后，桑猶豫了片刻，斟酌了好久想要開口。

沒想到賀銘川倒是先開口，“你是不是覺出我媽和賀時有點什麼？”

“我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過阿姨一直在拒接他。”桑覺得離婚之后再結婚，并沒有什麼問題。

就是不知道賀銘川怎麼想。

“我也是無意間聽說，以前賀時追了我媽一段時間，沒想到我媽喜歡的是我爸。關鍵，還是他介紹他們認識的。”

這是什麼心痛劇本？

“那賀時是不是后悔死了，又恨死你爸了？后悔自己介紹他們認識，又恨死了你爸對阿姨一點都不好？”

奪人所，還不珍惜。

這不得能把人氣死了嗎？

“也許吧。”賀銘川語氣平淡，“不過我媽要是喜歡，在一起也沒什麼。關鍵是，又不喜歡。”

賀銘川倒是一語中的。

車子開了一路，到了停車場。

賀銘川沒解安全帶，對桑說：“你幫我去后備箱拿點東西。”

“什麼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桑當時就警覺了一下，賀銘川這不是準備了什麼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