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上頭的時候基本上很難讓人停下最真實的反應。

如果放在前幾年，葉闌珊的確可能會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和程溯發生點什麼。

但現在的葉闌珊相信一句話——自由早晚余生。

也不是可以任隨意的年紀了，知道不管做什麼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所以在這個關頭，葉闌珊將程溯推開。

他眼里蒙著一層說不上的緒，是被支配的不清醒。

相比之下，葉闌珊就清醒多了。

拿起浴巾遮住了自己的，然后才拍了拍程溯的肩膀。

說道：“你回去吧。”

明明剛才，他們親吻，擁抱，就像過去一樣。

但卻好像能快速冷靜下來一樣。

程溯不是很理解，眼里的緒慢慢褪去，他問葉闌珊：“怎麼了？”

“沒怎麼，就覺得不太好。”葉闌珊沒看程溯的眼睛，“程溯，你沒覺得我們兩不合適嗎？所以就不要讓錯誤繼續下去。不要在我上浪費時間，你適合一個溫懂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姑娘。”

“我適合什麼樣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程溯說道，“你是覺得我們兩年紀相差太大不愿意跟我和好，還是因為你就是不想跟我好。還是……因為我媽當初找你的事？”

程溯也想慢慢來，想慢慢消除葉闌珊心里頭的顧慮。

但是發現慢慢來本不管用，發現葉闌珊那是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索就這個時候，將那些事兒都說明白。

葉闌珊吐了一口濁氣，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舊事重提。

但程溯一副今天晚上不解決，大家都別睡覺的樣子。

當然也知道，這種事，只要有一個人不想放手，就還是會糾纏下去。

“我覺得你媽媽說的對的，”葉闌珊坐在沙發上，“我年紀比你大，也懷過別人的孩子，還因為那件事失去了當媽媽的機會，但是我卻不能剝奪你當父親的權利。而且我也不得不考慮到現實的問題，等再過幾年，我老了，和你也沒有孩子。但是你邊從來都不會缺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不會搭理們是一回事，我會胡思想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想生活在患得患失的狀態下。”

葉闌珊將自己的顧慮都說了出來。

會想程溯是真的，但在一起之后各種各樣的問題存在也是真的。

權衡利弊之下，葉闌珊覺得在一起之后的問題會多于不在一起的。

人都愿意選擇更輕松的生活，葉闌珊也不例外。

“程溯，婚姻里互相喜歡是基礎，但要能長久走下去，現實的因素更重要。”葉闌珊補充一句。

因為知道程溯肯定想問，到底是喜歡重要，還是現實重要。

都重要的。

可缺哪一樣，這段都走不長。

很多人都說，沒能走到最后的兩個人，肯定是因為其中一個人不夠喜歡。

可很多的現實有現實因素，敗給了喜歡。

程溯在葉闌珊說完這話之后，沉默了許久。

然后才跟葉闌珊說：“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問你，是當下的喜歡重要，還是合適更重要。”

男人和人要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男人要的是喜歡的覺。

而人要的是穩定的生活。

再喜歡，都要回歸到生活里面。

這就是很多男在吵架的時候，一個在談覺，一個在談生活，有時候就怎麼都談不到一塊兒，導致了最后的分手。

“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讓你相信，但是沒能讓你相信，那肯定就是我做的還不夠。”程溯覺得難的，“所以以后請你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我會用行告訴你，你擔心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

程溯沒給葉闌珊說話的機會。

因為依照他對葉闌珊的了解，大概率會覺得上說說而已，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幾個？

所以，太多虛頭腦的話程溯也不會再說了。

他起，跟葉闌珊說：“程游會在助理那個房間睡，你自己一個人好好睡。我在樓下大廳，有什麼事你我。我記得你一個人不敢在酒店房間睡覺。”

想說那是認床。

但這時候又覺得沒有必要跟程溯解釋那麼多。

點點頭。

而后，程溯就從房間里面出去了，真就把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面。

葉闌珊這會兒人都懵的，反正和程溯之間最后的一層窗戶紙也被捅破了。

估計以后他也不會再藏著掖著，會直接來。

葉闌珊有些頭疼地躺在床上。

怕的，不是程溯的糾纏。

怕的，是會再次淪陷的自己。

談起來，葉闌珊是什麼樣子，心里最清楚了。

會讓人迷失方向，會讓人緒不穩定，會讓人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會讓變得不像……

說白了，葉闌珊怕的是重蹈覆轍。

在里面重蹈覆轍，在一起了就恨不得為對方掏心掏肺。

可這個東西，還是要看運氣。

運氣好了，遇到一個像賀銘川那樣的好男人。

運氣不好了，遇到的就是沈寒江。

……

隔天，他們啟程回市區。

程游坐的程溯的車，小姑娘可八卦了，但是早上看到程溯在大堂沙發睡的，就知道沒。

慨一聲，“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把嫂子拿下啊？你這樣的話，說不定等我結婚了，你都還沒當上的男朋友。”

程游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覺得，要是還喜歡的話就在一起。

哪有那麼多顧慮。

有問題了，那就等到問題出來了再解決。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程溯瞪了程游一眼，“你什麼時候有對象的？什麼，在讀書還是在工作？多大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有對象了就趕帶過來給我看看。不準找藝生。”

“我自己都是藝生，為什麼不能找藝生。”程游得為藝生正名，“的不是藝生，是每個圈子都有的人，只不過那麼不巧，藝生這個圈子里面的人比較多而已。不要抹黑了藝生這個群。”

程游解釋完，又揶揄了程溯：“看樣子不僅沒，還被拒絕了。怪不得把火都發在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