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并不是一個喜歡去比較的人。
不會覺得別人得到的多好多好,或者說自己的丈夫沒有給到自己最滿意的就會生氣。
有期待,就必然會有失。
這也是桑能一直保持灑格的原因之一,別對任何人抱有太大的期。
所以就算哪一天和賀銘川真的分開了,難過是必然的,但應該會很快好起來。
葉闌珊和程溯婚禮過后的幾個月,桑和葉闌珊一道去看住院的謝圖南。
醫生說謝圖南這一胎不是很穩,保險起見,謝圖南在肚子大了起來之后,就住在了私人醫院里面。
葉闌珊知道他們為了這個孩子那麼折騰的時候,慨了一句:“看得出他們兩是很喜歡孩子了,所以才能為了這個孩子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葉闌珊覺得讓提前幾個月就住在醫院里面,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是做不到的。
“你和程溯是怎麼打算的呢?”桑問了一句,婚禮那天在衛生間聽到婆婆和人家的對話,知道葉闌珊現在應該沒什麼力。
但結了婚之后,生孩子確實是了大家追問的話題。
葉闌珊便說:“程溯跟我說,他自己還是個小孩兒,本就沒想過孩子的問題。不過我覺得他就是為了讓我別想那麼多。”
“那他還行。”
“不過我現在也想明白了,無孩一輕。生孩子是第一步,后面還要養孩子,教育孩子,想想就頭疼。”
這話,可不就像刀子一樣在了桑的心上嗎?
教育孩子的確是難的一件事,他們家還有兩個。
沒點耐心的,還真的不適合教育孩子。
桑了太,“算了,還好賀銘川能管,這要是換我一個人,我也是真的不了。”
畢竟,負責任且愿意管教孩子的父親,太了。
多的是喪偶式育兒,搞得人心俱疲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謝圖南病房外面。
還沒敲門,就從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況。
謝圖南在懷孕之后,口味變了很多,格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看著周錦年剛買回來的糖水,眉頭微微擰著,“老公,我覺得這個糖水會不會太膩了啊,不是很想吃了。”
那是周錦年開車一個多小時來回買的,“不吃糖水,那吃蝦餃這些嗎?順利還去了粵菜館給你打包了一些點心。”
“還想喝茶。”
“有牛,我去熱熱泡個紅茶包,比外面的茶健康。”
不管謝圖南有什麼要求,周錦年似乎都能滿足。
周錦年拿著牛要去熱的時候,開門就看到了桑和謝圖南。
看到兩人來,周錦年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你兩來了正好,我老婆說無聊想打麻將,等我給沖好茶,就陪打兩圈。”
合著,兩就是純純工人了。
桑倒也是點頭了,本來就是來看謝圖南的。
末了,周錦年又小聲地說:“人菜癮大,你們兩待會兒讓著點,輸的都算我的。”
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桑和葉闌珊自然是欣然答應。
……
謝圖南肚子已經大的了,平時基本上是躺在床上養胎的。
畢竟好不容易有了的孩子,不想出任何的意外。
要不是朋友來了,謝圖南倒也是不會起來。
也就是趁著周錦年不在,謝圖南才說想吃辣的,但周錦年不給,想溜出去,不過最終沒有那麼做,醫院又不收外賣。
著實讓謝圖南覺得難。
要不是周錦年百依百順,謝圖南更不依了。
最后的結果肯定是謝圖南贏了錢啊,桑和葉闌珊兩人演技不要太好,非常自然地就給謝圖南放了水。
這兩人以前在紙醉金迷的時候,那都是很輸的人,何況是對著謝圖南這樣一個新手呢?
主要還是得讓謝圖南開心。
傍晚的時候,桑和葉闌珊才離開。
賀銘川和程溯分別來接的們兩,桑上車了就跟賀銘川說謝圖南打麻將真的太爛了,和葉闌珊真的裝得好辛苦。
賀銘川則是非常自然地給桑系好了安全帶,“那也是為難你了。”
他們是一起打過麻將的,桑很會算牌。
“咦,那不是媽媽嗎?”桑像是看到了什麼,指給賀銘川看。
賀銘川順著桑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周士和一個男人從醫院里面出來。
那個男人打開后座的車門,讓周士先上去,主要是先前周士是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的。
但是對這,賀銘川并不是很意外,說道:“前些天跟我說了,最近跟一個高校的教授聊得來的。我就去查了一下,對方的確是個實在的教授。早些年一直醉心研究,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四五十了。”
桑剛才瞥見了那個教授,看著年輕,主要是有一子儒雅的味道。
“那好的呀,每個年紀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桑覺得好,只要能遇到喜歡的人,那個人恰好也不錯的話,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追求幸福。
賀銘川啟車子,離開醫院,“先前還問我媽要不要回頭找個機會一起吃飯。”
“怎麼說呢?”
“說再等等,等了解多點再說。”
桑認同的點頭,“也是,這個年紀的話,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多了解了解沒有問題的。”
桑以前就知道賀銘川對他母親要是再婚的態度,他不會反對,祝福的前提是那個人值得他母親付出。
忽的,桑就想到了一個有點離譜的問題。
問賀銘川:“假如有一天,我先死了,你會找別的人嗎?”
賀銘川愣是轉頭看了桑一眼,想開的腦袋看看腦子里面在想什麼,這是在咒自己死?
“我就是說假如。”桑強調。
“那假如我先死了呢?”賀銘川反問。
“你耍賴,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果然談的兩人,總是喜歡問對方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賀銘川想了想,說:“不知道。不過我要是先死了,我希你趕去找個人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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