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敏銳地覺出了沈燁與姜鐸之間張的氣氛。

不過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只覺得幾年前沈燁與姜鐸之間氣場就不和，沒想到等大家都長大了之后，氣場依舊不合。

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他們一起吃飯。

很快，點的菜都上來了，賀水北就讓他們兩吃，想著吃飯的功夫，總不會吃著吃著就干起來吧？

不過氣氛過于沉悶，沈燁問了一句：“畢業之后，你打算做什麼？”

“暫時留在海城。”賀水北回，“我都在這邊四年了，朋友什麼的也都在這邊，要是突然間回去，可能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你在宋城十八年了。”沈燁淡淡懟了一句。

賀水北沒說是因為姜鐸決定留在海城發展，不是很喜歡異地，所以也就一道留下來，還有更多的是工作上的事。

“那你呢？退伍了有什麼打算？”陸知宋問沈燁。

沒等沈燁開口，姜鐸便說：“退伍的話，一般都不是很好找工作。我看很多退伍的都專業去當警察消防員這些，你差不多也是吧？”

姜鐸心里面多是有點優越的，因為沈燁已經和家里鬧掰了，沈家不可能再有沈燁的位置，他不是沈家爺。

就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伍軍人，出路也就是這些了。

沈燁說：“我覺得警察和消防員都好。”

“是好，就是工資不算高。”姜鐸說，“不過看在哪兒生活了，要是在宋城，鐵飯碗的話能一輩子平平安安。在海城就不好說了，這里房價很高，普通人一輩子說不定都買不起一套。”

沈燁點頭，很贊同姜鐸的話。

可能就是這樣吧，人家越是贊同，越是不跟他battle一下，就越是能把人憋到傷。

沈燁簡單地點頭應了一句之后，就轉頭看向賀水北，說：“叔叔阿姨同意你留在海城了嗎？”

“嗯，他們答應了。”賀水北應道，“所以你之后想做什麼？”

“不清楚，再想想。”

賀水北知道，沈燁先前去當兵，就是因為不知道以后做什麼。

但是現在這個狀態，也沒有好到哪兒去的樣子。

賀水北想問問是什麼原因，但是話到邊，又顧慮到姜鐸還在。

賀水北覺得沈燁應該不愿意在姜鐸面前提他自己的事。

所以，賀水北又生生地把那些話給咽下去了。

想著，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再好好說一下。

沒想到這個時候，姜鐸忽然開口，問了沈燁：“你今天來，怎麼不帶程妍一起？我聽說程妍好像最近也在海城。”

“我不知道在哪兒。”

“你們不是男朋友嗎？”姜鐸問，像是有點刻意地詢問。

“不是。”沈燁這算是今天第一次正面回答姜鐸的問題。

而且是在澄清自己與程妍的關系。

聽到這話的賀水北，很意外，因為先前程妍跟說的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就算那時候不是因為互相喜歡，那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原來，他們沒有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