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共計募捐七萬兩千五百兩金。”薑鸞對著目瞪口呆的李相,滿意地說,
“京中眾多世家大族,在戰前勇爭先,踴躍募捐,俱是效忠朝廷,效忠皇家的大忠臣呀。”
掰著手指算了算,“五萬兩金,能支撐著大軍打整個月的仗。如今七萬余兩……應該能打一個半月了?”
事到如今,對著東宮大車卸下的滿地沉重木箱,李相也沒什麼別的話可說。
“既然軍餉不愁,老臣又何必做那擋車的螳螂。如果聖人下了旨意,命前方大軍追擊,老臣在後方籌備糧草軍需,萬死而不辭。”
薑鸞頷首,“很好。”
————
薑雙鷺最近一直住在東宮裡。
經常噩夢,但如今和薑鸞同睡,只要夜裡犯了夢魘驚喊起來,驚醒了薑鸞,把二姊推醒,便能從夢魘裡擺。
偶爾,薑鸞也會故意睡得晚,等二姊先沉夢鄉之後,悄悄握住的手。
發現,只要這樣做,等自己也睡之後,便能二姊的夢。
夢境裡看得越多,主戰的意願便越強烈。
突厥的新可汗,狡猾如狐,兇狠如狼,無信無諾之人。養出的幾個兒子,各個如同豺狼鬣狗。
他們要金銀,要皮貨,要人,要牛羊,要世間一切的好東西。
但他們不會自己種地,不會自己經商,養育了薛延陀部落的苦寒荒漠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活過今年冬天的人不見得能活過明年冬天,貧瘠的土地令他們短視而兇殘,他們隻擅長掠奪。
西北通往中原的通道已經被五萬騎兵打開了。給他們休養生息的時間,讓薛延陀可汗麾下的一群豺狼鬣狗壯大勢力,貪婪的視線必定會重新盯向富庶的中原。
薑鸞從二姊的夢魘中醒來,薑雙鷺今夜睡得早,殊麗的容平靜地沉睡著。
起,點起燭臺。
在躍的燭火下打開裴顯給留下的京畿防輿圖。
京畿的西北方向,賀蘭山脈南麓的大片起伏的山巒峰谷,水環山而過。
環繞山谷的水上遊,有地方以朱筆打了個叉。
那就是最新大捷的所在。
皇宮裡的蓬萊池是活水,直接連通著城外的水。最近兩天路過蓬萊池邊,看見許多宮人忙碌著在裡頭打撈著什麼。
想湊過去細看,卻被文鏡攔住了。
“水中不潔。”文鏡見多了類似場面,一眼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勸阻薑鸞不要過去,
“前幾日我軍在水上遊伏擊大勝,斬首二萬。應該有許多和雜順流漂下來了。至要過半個月,等水流徹底乾淨了,才能靠近水邊。”
薑鸞便駐了足,遠遠地看了幾眼約泛起淡紅的蓬萊池水,心毫無。
前世裡抱恨終生的三大憾事,一憾不能護住親信手足,二憾不能得到喜之人的喜,三憾國土分裂,戰火綿延。
中央孱弱,群狼環伺,節度使紛紛割據叛。連續不斷的征戰,朝廷元氣大傷,關道以北的大片國土落突厥人手中,抱憾離世時,邊境斷斷續續地一直在打。
這一世的局面大不同了。
就如謝瀾所說,有兵,有良將,有大勝。天時地利人和,還有足夠打上整年的軍餉。是前世的破爛家底想也不敢想的局面。
那就打吧。
一路追擊西北,把豺狼鬣狗殲滅殆盡,那些貪婪的目再也無法盯向富饒的中原大地。
作者有話說:
作話可能引起誤會了,文章在結尾了,但還沒完結啊啊啊!爭取下個禮拜完結(捂臉)
下一更還是明早九點 =3=
第98章 (二合一章)
一個半月倏忽而過。
京城了深秋, 夜裡開始結霜,皇城政事堂旁邊栽種的楓葉林紅了一大片,戰事還在繼續。
李相再次在前哭起了窮。
薑鸞又挨家挨戶地登門‘募捐’了一。
第二募捐的效果當然比第一差得遠。但並不妨礙還是在三日後拿出了五萬兩金, 拉到了戶部,在李相瞠目結舌的眼神裡, 當眾清點庫。
頭一募捐出七萬兩金時,端慶帝薑鶴地唏噓了許久, “都是忠於朝廷的大忠臣啊。”
等第二募捐出五萬兩金, 薑鶴都開始覺不對味兒了, 私底下跟薑鸞嘀咕,“京中的世家大族和宗室們都這麼有錢的嗎?”
雖然跟事實有點出, 但薑鶴的結論是沒錯的。薑鸞淡定地讚同,
“他們真的極有家底。比我們皇家的庫厚多了。”
戰事還在繼續, 邊境戰報每隔兩三日便會六百裡加急地送進京城。
薑鶴連著收了幾次捷報, 對出征的玄鐵騎和騰龍軍的信心大增, 底氣也足了,敢親自拆戰報看了。
這天, 躺在床上拆開剛送來的戰報,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急匆匆地又從頭讀起。
旁邊隨侍的侍們都眼覷著聖人的神。
一開始覺不對,以為這次是敗仗的兇訊。看讀了第二遍, 薑鶴把戰報在手裡, 閉著眼回味了一會兒,忽然開始捶床大笑,“哈哈, 哈哈!”
在寬大的寢殿裡爬來爬去的虎兒也被驚了, 手腳並用, 飛快地從地上的氈毯爬過來,扶著木床沿站起,圓滾滾的黑眼睛好奇地盯著大笑出聲的父親,聲氣地喊,“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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