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滋滋——」
系統響起輕微的雜音,被掩蓋在人聲鼎沸之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嗑聞聲。
顧聲眨了眨眼,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驚詫中想——
聞衡這狗男人,不會喜歡我吧?
這念頭在心里轉過一圈,顧聲頓時覺得荒謬——不能吧,聞衡喜歡他什麼?
喜歡不好好給他解痛?喜歡不給他一拳?怎麼可能啊!
所以下一秒,又冒出一個更合合理的新念頭。
——不對,這狗男人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就連系統都罕見地沒有著嗑cp,刺啦刺啦地運行了一會又安靜下來,聽起來莫名讓人有點不安。
聞衡眼底帶笑,基本確定顧聲是知道他經常會痛的。
雖然不一定和系統這些奇怪的東西有關,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是離他最近的人,如果沒發現任何異常反而奇怪。
所以才笑這樣——因為知道他對痛的忍耐度提高了很多,所以指板本不算什麼。
聞衡向來冷漠的心臟微微發,在當眾說出那句話之后,無師自通地想到了更多——其實還有更多細節,雖然好像很荒唐。
但既然連系統都是可能的,換了一個人也不是沒可能。
眼前的顧聲,這個顧聲。
讓他很喜歡的顧聲。
所以……能不能再等他一下?他已經在學了。
梧州大學的校園里氣氛熱烈,所有人都被頂流那一句話蘇得炸裂。
最后還是導演咳咳著舉著喇叭出來控場:“看來,還是聞教授厲害——校霸同學果然不笑了!”
顧聲甩了甩腦袋,憑借強大的專業素養讓自己重新回到工作狀態。
校霸也沒忘自己的人設,只是大笑變了挑釁的笑,依舊拽得很——不管聞衡是什麼意思,現在都不能影響工作!
一邊的宋晴梔看著顧聲再次為場中焦點,想起聞衡剛才說的那句話,心里一陣酸。
聞衡作為圈中頂流藝家的代表,從業多年矜持慎言,很當眾表態——更別說是這種人的話了!
宋晴梔住了校花致的擺,看向一旁像個傻批一樣的秦天——為什麼秦天就只會說那些油膩的土味話?看聞神連什麼喜歡、這種字眼都不,效果卻比他好一萬倍!
宋晴梔嫉妒的目掃過顧聲,心想不行!一定要過顧聲,出了這期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那麼我們的游戲環節馬上開始!今日游戲獲勝的夫婦,將會獲得的獎勵~同時提醒各位嘉賓,要貫徹自己的人設份,小心懲罰哦~”
注意人設份這種命題就很玄學。比如學霸不能表現得太弱智,運系學長得在運上表現得敏捷,那校霸……校霸大概就是不能慫?
校花宋晴梔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趴到了秦天背上,兩人把校園畫風給拿了一頓,宋晴梔才在秦天耳邊小聲讓他必須贏下的獎勵。
旁邊,顧聲活了一下肩頸,然后輕車路地跳到了聞衡背上。
聞衡很自然地搭在的膝蓋窩,往上抬了抬。
教授襯底下的依然結實有力,昨天的“腳不便”也已經止痛完,現在此人非常健全,帶著男人的力量。
校霸顧聲想了想,十分大不敬地在他肩頭拍了拍,“疼你就喊出來,不用矜持。”
聞衡鏡片后的眼底浮起一笑痕,“知道了。”
工作人員把四杯水遞給了嘉賓,讓他們叼在里。那水都是滿滿的,就算待會男嘉賓在指板上不晃,們叼著也可能灑水。
【笑死,這要是一灑,豈不是劈頭蓋臉】
【2333這個游戲環節對男嘉賓太不友好了】
于山北愁眉苦臉地對背上的人說:“11,我這發型做好了的,你可千萬別給我洗頭啊!”
路依依叼著杯子含含糊糊地說:“你唔走唔別晃就好——”
于山北:他也得做得到啊!學霸還得端著學霸范兒,他都不敢直抒臆地喊痛了!
還是聞神牛,他覺得維持一個教授的風范更難!但聞神表一點變化都沒有!
四組夫婦站到同一起點線上,面朝小竹筍,張地等待吹哨。
“那麼我們梧大的學子們準備好了嗎!”導演舉著喇叭問。
“準——備——好——了——”
“那麼!比賽——開始!”
一聲哨音之后,秦天率先英勇無畏地沖了出去。
一個健步邁出去,腳底板在小竹筍尖尖的頭上,他頓時覺渾骨頭被電打了一遍。
“啊啊啊啊——”
慘聲直接撕破校園。
“哈哈哈笑死,學長你人設崩了!”
“真的有這麼疼嗎!”
宋晴梔趴在秦天背上,叼著的水杯直接晃了兩下,水不僅到了秦天脖子里,還濺到了妝容致的臉上!當場差點氣得翻白眼。
然而尖聲此起彼伏,并不只是秦天一個人發出的。
于山北渾抖如篩糠,要不是背著路依依,他可能已經原地跪下了。
于山北抖,路依依叼著的杯子也本控制不住,一滴一滴自上而下甩在于山北的臉上,看起來就像落淚了一樣。
【北子哭了!他哭了!快截圖嘲笑他!】
【哈哈哈哈哈我笑死】
“救命啊!!”于山北是真的哽咽了——太他嗎疼了!
旁邊的王鶴也走得非常艱難,“系主任”艱難地背著自己的妻子,腰已經彎了下去。
指板游戲最大的看點就是明星們痛苦的表,他們幾個顯然也沒讓觀眾們失,現場和線上都變哈哈哈的海洋。
在一眾狼狽之中,聞衡的影顯得如青松一般拔平穩。
“臥槽,看聞哥——”
“不愧是蘇神嗚嗚嗚嗚。”
聞衡背著顧聲,面平靜,如履平地。
其實不只是因為他比較能忍痛,主要是聞衡生活作息規律,沒有年輕人熬夜、酗酒等等不良生活習慣,機能健康,所以踩在指板上的痛其實沒有那麼強烈。
他一邊背著顧聲走,一邊在心里還給指板的痛估了一下值。
6級有點高,大概在5級左右吧。
顧聲的表現不能輸給他,叼著杯子也很穩,一滴都沒灑出來。
【啊啊啊不愧是聞聲!】
【聞哥聲姐永遠的神啊啊】
在他們倆的襯托下,其他嘉賓顯得更凄涼。
秦天哪有什麼運系學長的尊嚴,他本來就又高又壯又沉,再背個人,疼得齜牙咧本沒有帥氣可言。
于山北也完全忘了自己為學霸的驕傲,一邊哆嗦一邊哭喊,好不容易走到一半,突然有工作人員沖上來,對著他的指板賽道滋水。
——滋的還他媽是泡泡水!
這下他不僅疼,還打,整個人在空中跳起華爾茲。
現場同學們看得非常清楚,一個個都笑飛了。
最后于山北還是沒能住,一個趔趄,雙手撐在了指板上。
路依依叼的杯子里的水直接全澆到了他的頭上,瞬間就像是當街啤酒澆頭的非主流。
【哈哈哈哈哈哈】
【于山北你還記得你是男豆嗎!】
場外的經紀人干脆關掉了直播窗口,一臉慘不忍睹,換掉之前的甜熱搜備案,開始帶著團隊準備沙雕熱搜。
再看看聞衡和顧聲,經紀人恨不得捶桌——為什麼常巖手底下就能有倆神仙?!
為什麼啊!
聞聲這組已經往終點計量筒里倒過一次水,其他嘉賓還在半道生不如死。
顧聲叼著杯沿晃了晃,蓋彌彰地夸聞衡,“你真厲害啊。”
聞衡把往上托了托,聲音帶著很淡的笑意:“有多厲害?”
顧聲:“?”
馬,你當我是真夸你?!
狗男人真的好啊!
【嗚嗚嗚嗚聞哥真的好啊!】
兩人絕對領先,回到起點換了新的一杯水,這杯不灑的話,基本就能把細細的計量筒灌滿了。
聞衡神如常地看著其他嘉賓們奇形怪狀的姿勢,繼續往前,就在這時卻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滴——」
聞衡想,他正背著顧聲,背脊與懷抱相。
像是藏了個寶貝。
「41:后頸痛。痛:8級。」
播完,卻沒停,卡了幾秒竟然又彈出一條——
「42:上臂酸痛。痛:7級。」
顧聲也聽到了這邊系統的提示音,眼睫扇兩下——連著兩條?
系統從剛才就不太對勁,提示音都刺啦刺啦的。
“怎麼回事?”顧聲敲了敲cp系統。
系統:「疑似到其他世界意識,不過已經重新運行,宿主無需在意。」
顧聲皺皺眉,什麼玩意?
因為他們正在一起,所以聞衡很快就達到了止痛時長。
「9秒倒計時結束。41次止痛功。」
「15秒倒計時結束。42次止痛功。」
然而接下來,系統竟然又隨機了下一個,第43次痛。
顧聲都驚了——怎麼回事,系統故障了?
而聞衡聽完,腳步卻是突然一頓。
再這麼隨機下去,下一個15次就要到了——
又要部位相抵。
顧聲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下,拍拍他的肩膀,叼著杯子含混地問:“你則麼拉——”
聞衡微微走神。
第45次部位相抵,會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呼吸微微發燙。
然后下一秒,額頭忽然一涼。
工作人員舉著一個充氣大榔頭朝顧聲錘了過來,一躲,就讓聞衡冰水澆頭了。
聞衡:“……”
不燙了。
澆滅了。
這眼看終點就要到了卻功虧一簣,顧聲心痛地問:“為什麼!”
工作人員笑瞇瞇:“校霸您表現得太溫了!”
顧聲立刻皺起鼻尖,沖著鏡頭拽拽點頭,“行,我知道了!”
然后再扭過頭,著聞衡肩膀,一臉酷炫地往他屁后邊一拍:“駕——!”
聞衡:“……”
現場的同學們頓時笑。
【哈哈哈哈哈你聲姐使喚老公完全不心疼】
【有生之年能看到聞神被當馬騎哈哈哈】
聞衡頓了幾秒,然后無奈地笑。
“那你坐穩了。”
說完,托著繼續往前。
現場同學們一致沉默,然后又一致哭了。
“嗚嗚嗚,我被寵到了。”
“我也是嗚嗚嗚。”
“嗑死誰了,嗑死我了……”
…
這結束,聞聲組還是憑借平穩的步伐,最快灌滿計量筒,獲得倒勝利。
顧聲從背上跳下來的時候,聞衡的三個隨機痛都已經解痛完。
而連著三發隨機痛的結果就是——
「您好,這邊為您爭取到了一張轉移卡。恭喜。」
聞衡眉梢輕揚。
莫名有種白撿了一張卡的錯覺。
「您現在有一張強化卡,和一張轉移卡,可以擇機使用。」
聞衡:“謝謝。”
他看了眼蹲在一邊嘲笑于山北的顧聲,心想:希是對他們有用的。
這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
……
在指板游戲里,男嘉賓折損四分之三。
所以到了下午分組游戲,嘉賓也開始起來了。
宋晴梔已經人向節目組打聽過,游戲贏了的夫婦可以拍攝絕校園mv,并由節目組作為宣傳片進行宣傳,還會一直在梧大正門的led大屏上播放。
宋晴梔覺得這就是給量定做的。為校花,搭配秦天這個學長,必須要拿下這個大好的宣傳機會!
這次的游戲也很簡單,在梧大校園就地取材,過校園里的障礙賽道,每組夫婦兩人接力,看誰先跑完終點。
下午沒課的同學們全都在鐵網外圍觀。
顧聲晃了晃脖子,了,顧校霸今天就要跑個第一。
宋晴梔開場前弱弱,可是吹哨之后沖得飛快。
跟霍允辭糾纏的第五年,我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前四年,我代替不了他心中的白月光,第五年,我同樣成不了他的朱砂痣。後來,我躺在病床上想了一年,到底要怎麼慘才能讓霍允辭多看我一眼。直到我醒來後,在他車上看到了那根驗孕棒。霍允辭說,“白清蒔,再惹她,我要你的命!”後來,他的白月光回來了,告訴我,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祝福你們的。再後來,霍允辭猩紅著眼眶求我,“跟我回去,我一定好好善待你跟女兒。”我看著他,笑到心如死灰,“晚了,我們,不是早就離婚了嗎?”
琥寶兒磕着腦門失憶了,養好傷就被家裏嫁出去。 夫君是諸多女子心儀的夜玹王,英武不凡。 然而據說,這門婚事是她不折手段謀劃來的,王爺根本不想娶她。 琥寶兒過了門,當晚獨守空房,隔日就被挪去小院安置。 不僅見不到王爺,還被立下規矩,不得靠近半步。 她倒是想得開,吃好喝好,隨遇而安,把自己養得白白糯糯。 陸盛珂毫無波瀾,成親無非是走個過場,對他的日常沒有任何影響。 時機一到,他就會把這個礙眼的女人逐出王府。 他以爲,她居心叵測。 直到有一日,他猛然察覺,似乎娶錯人了。 琥寶兒一臉茫然:“這都能弄錯,那我可以走了?” 陸盛珂面無表情,杵在玄關寸步不讓:“嫁進來還想走?” 他是這麼好商量的人? 琥寶兒哪都去不了,陸盛珂攏着這團軟玉,得寸進尺,佔爲己有。 不僅如此,還要叫那些人,爲這場愚弄付出代價。
有時候鍾且惠也會覺得遺憾,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未免太循規蹈矩。算起來,她做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大概就是招惹了沈宗良。 那兩年間,位高權重的沈先生身邊多出個小女友的事,幾乎無人不知。她受盡沈宗良的寵愛,最後反而一腳蹬了他。 畢業時鐘且惠留下封信,言辭懇切,感謝沈總兩年來的關照。她刪光了一切的聯繫方式,坐上飛往倫敦的航班,出國讀書。 背了沈宗良的眼,衆人聊起這樁怪事來,紛紛咋舌,真不知道是誰作弄了誰。 這話到底被他聽了去。 沈宗良深吁了口煙,脣角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也不是多不可得的人物,走就走了。” 五年後,鍾且惠回了國內,因當年那件荒唐且虧心的事,推了兩份京市的offer,無非是不敢。 她按部就班的工作、相親,發生在四九城的一切,總像是一場綺麗過頭的夢。 至於沈宗良,她更是想也不敢想。 但這個男人偏出現在她眼前,在她的婚禮前夕。 沈宗良陰沉着面孔,用指尖碾碎請帖上沾着的金粉,語調冰涼:“你是不是一定要結這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