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念大學，還有什麼意義？”

程遇眼中黯淡無，聲音已經哭到沙啞。

姜寧兮在他邊坐下，關心地問：“為什麼會覺得念大學沒有意義？”

“我爸媽的車禍，明明不是意外，卻被認定是意外結案。我想報案，舉報無門。我甚至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程遇的眼淚，從眼角落。

姜寧兮低垂著眉眼，語氣緩沉：“我當初，也跟你一樣，可是，在我看來，能念大學，才是我唯一的出路。程遇，越是這個時刻，你越不能自暴自棄，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我現在，其實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吧？”程遇反問。

姜寧兮卻微微搖了搖頭：“只要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永遠都是安全的，他們沒必要再搭上一條人命。”

“寧寧，你可能不知道，我父母車禍那天，我也本應該要在車上的。”

“可是，那天你要上課。”

“那天我本來是請了假，要跟父母一起去給我外公賀壽的。可是我那天跟我爸媽在電話里頭吵架了，所以我才沒去。”程遇深深地自責，“如果沒吵架該多好，我就可以跟我爸媽一起在世界的另一頭團聚了。”

“你那天，為什麼要跟你父母吵架？”姜寧兮關心道。

程遇掀起眼簾，對上的目：“為了你。”

姜寧兮心一怔。

程遇緩緩撐起子，湊到姜寧兮的跟前，聲音越來越慘白無力：“因為你不理我了……我認為這都是我爸媽造的。我在問他們真相……”

姜寧兮頓時愣住，什麼話也接不上來。

半晌，才緩緩地開了口：“所以，那天……你才會那麼恨我？”

“我后面想通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程遇再次抱頭，“是我沒用！保護不了自己所的人……”

姜寧兮發愣地看著程遇，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安他。

默默地看著他哭了許久，直到他抬起頭來，心力憔悴地看著乞求道：“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姜寧兮點了點頭。

程遇這才張開雙臂，用力將抱住。

“程遇，哭過之后，明天跟我回學校繼續上課。不管怎麼樣，不能荒廢自己的學業。而且，叔叔阿姨，一定也不希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姜寧兮抬起手，輕輕地拍著程遇的背脊。

程遇慢慢地放開后，問道：“墨離梟也在查這件事吧？”

姜寧兮點了點頭。

程遇皺起眉頭：“那他查到了什麼嗎？”

“我把你那天給我的鑰匙，給他后，他的人，還是晚去了一步。”姜寧兮認真分析道，“墨離梟既然沒找到有用的東西，那麼那個暗中的壞人一定也沒找到，如果找到了，對方那天就不會來要你的命了。”

“我把我爸媽所有認識的人的名字寫給你，你讓墨離梟去查。”程遇說著，從沙發上起了，見茶幾上就有便利和筆，立馬憑著自己的記憶，把所有名字一一列了出來。

姜寧兮看著這些名字，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心里一片迷茫：“你覺得，害你爸媽的人，是你爸媽認識的？”

“一定是這樣！”程遇篤定，“不然，我爸媽當年，為什麼要阻止醫治我？”

姜寧兮陪著他，直到他把名單寫完，沉重地到手里。

“我帶你去客房睡吧！睡好了，明天跟我去學校上課。”姜寧兮將名單收好。

走在前面領路的時候，程遇突然道了聲：“謝謝。”

姜寧兮回頭看著他：“如果你想找出害死你父母的真兇，你就應該好好惜自己僅剩的羽。”

程遇黯然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華秉承去上課的時候，看到程遇坐在姜寧兮的邊，重返課堂，來上他的課，他欣地笑著跟在座所有的同學說道：“不管遇到什麼困難，當我們放棄自己的時候，就是放棄了自己好的未來，所以我們盡量讓自己不要做放棄自己的那些事。有些事，總會有‘船到橋門自會直’的那天。”

程遇聽著華秉承的話，努力給華秉承出一抹微笑。

第一大節課下課后，趁著上午沒第二大節課的時間，姜寧兮獨自離開了學校，去了墨氏集團。

墨離梟得知姜寧兮要見自己，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說，立馬讓高茂幫自己推掉上午所有的行程。

姜寧兮被書領進辦公室時，辦公室里就墨離梟一個人，見他坐在辦公桌前一臉嚴肅地在看文件，很識趣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等候。

墨離梟抬起眼皮子看了好幾眼，見不主開口跟自己說話，心里又又，最終他最先按捺不住地開了口：“你最近找我頻繁的，是改變主意，想要求著我來娶你了嗎？”

“你忙完了嗎？”姜寧兮反問。

墨離梟這才合上手里的文件：“說，什麼事？”

反正，他是裝不下去了。

姜寧兮從沙發上起了，將兜里的那張名單掏出來，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這是程遇寫給我的，關于有可能會害他父母的名單。”

墨離梟卻看都不看一眼，挑起眉，意猶未盡地反問：“你來只是為了送這名單？”

“是。”

“給我發個信息就行了，你人沒必要親自過來，或者說……”墨離梟勾了勾，“你想我呢？正好有這個借口來見我。”

姜寧兮無語地笑了笑：“你這自的病，還是一點都沒改。”

墨離梟瞬間黑了臉，拿起桌面上的名單看了看。

“他這個名單，怕是把所有人都寫進去了吧？”他說著，用指尖點了點上頭“華秉承”的名字，“他連自己的師父也懷疑？”

“反正，你有本事，你慢慢查。”姜寧兮準備轉走人。

墨離梟再次住：“你覺得了？”

“我覺得什麼？”姜寧兮回了頭，不解地看著墨離梟。

墨離梟抓起名單，再次指向“華秉承”的名字：“你覺得，你師父，可不可能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