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是你自己猜到的。”

心一陣惡寒。

“你沒必要太過在意，他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怪，隻有畸變的超凡者能夠留下有神力量的。赫拉克勒斯殺死涅墨亞獅子，披上它刀槍不的皮當做甲胄，帕爾修斯戰勝了杜莎，他割下蛇發妖的頭，把海怪賽特斯變了石頭。用怪製作魔法道本就是上古英雄留下的榮傳統，現在，我正直善良的武神，請不要把同和憐憫浪費在不配稱之為人的家夥上。”尤利西斯攤手，“如果你實在無法過自己心的一關，那可以把它和組織中其他超凡者換，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樂意擁有它。”

那還是算了……

伊薇特仔細想了想，這個戒指還是很有用的，催眠普通人可以在超自然事件發生時做急補救，就算對麵是超凡者，讓對方暈眩幾秒也可以給自己帶來機會。

想到這裏，把戒指收在馬甲口袋裏，要帶著一個薔薇花指環以男人的份在外麵走，還是有些恥的。

“組織還能夠加工有超自然力量的道？是馬斯金那樣的工匠型超凡者嗎？”

“是，超凡者也有各種各樣的類型，有的不適合戰鬥，或是能力有著很大限製的就被安排到其他部門，像我們這樣理超凡事件的都屬於外勤。您的發帶，伊維斯爺。”溫斯拿著熨燙好的發帶，幫伊薇特把頭發係在腦後。

在超凡者劃分中，第一源質被稱為【質界】，屬於初學者菜鳥。絕大多數人都在第2、3、4源質的【形界】，除開傳說中最後3層源質組的【神界】永生大佬，第5、6、7源質【創造界】的已然可以算見的強者。伊薇特曾經覺得奇怪，為什麽這兩位要搭檔，而不是分散以理更多的事件，並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溫斯。

然而當時溫斯回答：“如果組織低階的員背叛或者畸變墮落，我們能夠很快理，但要是5層源質以上的超凡者腐化，很難有足夠實力的同級超凡者恰好能快速趕到，所以【創造界】以上的超凡者都會有實力相當的搭檔，無論我背叛還是爵士先生背叛，另一方就必須在事態不可挽回前殺死對方。”

實在看不出，溫斯這樣文質彬彬的人有時候也會散發那樣森然的殺意，伊薇特現在還有些心中惴惴，騎士之道的使命有時候還真是相當可怕。

“關於這枚戒指，一部分材料被當做工本費被組織收取，完整保留下來被證明有超自然力量的部分還有鬃，你手上拿的部分隻用到了牙齒。如果以後你建立了私人關係，能夠委托給別的有奇製造能力的超凡者，也可以向組織申請保留所有素材，自己找人定做。比如馬斯金，不過他更擅長製作金屬品。”

對了，馬斯金不就是一個超凡者工匠嗎？伊薇特想起來，尤利西斯就幫定做了槍和劍。

“如果要委托馬斯金先生製作，需要要什麽作為報酬？”

“……他並不常幫人做東西，那家夥討厭按照別人的要求辦事，他上次會答應是因為以前欠了我人。”

怪不得，當時伊薇特提出自己要求的時候，馬斯金的確有些不高興，幾乎是強忍著把趕出去的衝。

“那附帶穿刺效果的迅捷劍呢？”伊薇特回憶起與杜蘭的一戰，對於畸變後皮糙厚的夢魔後裔，普通的槍彈幾乎沒有造傷害，隻有鋼製特殊彈頭穿過了手掌那麽厚一層骨，但也被它強悍的軀防下來了，倒是帶穿刺符文的迅捷劍撕裂了它的腔。看來槍彈對普通狀態的超凡者有作用，如果畸變後還是要靠長劍。

“所以現在是我欠了他一個人。”尤利西斯滿不在乎地說。

“咦？！”伊薇特不知道該怎麽謝他，這把奇武可以說非常適合自己用，也確確實實在戰鬥中救了自己命。

“反正他經常犯錯誤，總會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事實上你為超凡者之前，我就已經幫他理過好幾次差錯了。覺得過意不去就好好為我工作。到目前為止，你除了弄壞古代的羽蛇神匕首以外，別的事都完得非常出，可以把它們當做雇主對你的獎勵。今晚的舞會也要記著打起神，不要跳錯了舞步，讓我的姓氏為今年社季的笑柄。”尤利西斯說著，給了一張紙箋，上麵寫著一份名單，而且全都是的名字。

“我今晚的舞伴？”伊薇特接過名單，知道在舞會之前，其實跳舞的順序就已經定下，詳細到第幾支曲子和誰跳，這時代的人們有種說法：“一起跳舞的承諾已經做出，就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人們不可以因為任何理由毀約”。

“這上麵每一個名字都代表一位麗文雅的淑，我親的侄子，請務必展現你最迷人的魅力，如果沒有哪位小姐對你脈脈含，我可不承認你是費雪家的孩子。”尤利西斯蠻橫地說。

簡直強人所難！為什麽自己一定要去小姐姐？！

“維妮卡·福克納？”仔細確定名單上的人選，最後一個名字讓伊薇特有些驚訝。

福克納……如果記得沒錯，這是“思維迷宮”俱樂部員箭毒木的姓氏。再一看家庭，奇格林威男爵次。伊薇特記得，箭毒木本人是格林威奇男爵的長子繼承人。

這麽說果然是箭毒木的妹妹。

“沒錯，事實上是對方有意提及，願意接你的邀請，這對一位未出閣的淑來說絕對是大膽的行為。除了這位維妮卡·福克納小姐以外，其他都是我與對方的家長談的。”

“咦？難道是親自……”伊薇特頓時覺得頭大如鬥，箭毒木要是知道尤利西斯私下與他的妹妹見麵，按阿爾比恩上流社會訂婚男都不能私下見麵的風氣，加上法蘭西人放|花心的傳聞，說不定哪天尤利西斯就可以親驗一下有阿爾比恩特的毒殺詭計了。

“當然不可能！通過一位夫人，也是同時認識我和雙方的朋友傳達的。”

已婚可以社，接男也不會被人說閑話，用來充當傳話人倒是符合時代禮儀。

“你要記住上麵的名字，國王陛下生病無法出席活，由瑪格麗特長公主代為主持，今天所有參加舞會的士會先在聖詹姆斯宮謁見公主，男士在一旁觀禮，等到侍把們一個個上來的時候，你注意認清楚哪些是與你有約的小姐，舞會開始時你要按照順序邀請們。”

伊薇特點了點頭，知道這個不能出錯，如果自己忘記邀請那位小姐，那麽對方也將因此陷尷尬的境地。

由於這次舞會在王宮舉辦，隻會邀請家庭為單位，仆人管家什麽的就無法了，所以溫斯替他們整理好儀容，卻沒有一起登上馬車。

在前往王宮的路上，伊薇特過窗戶看到了好多馬車，不車上還塗刷了古老而華麗的家族紋章，車不僅個個都心打扮，就連男也穿著舊時代宮廷的傳統服裝，也就是法蘭西人喜好的長禮服、馬和白，還要掛上禮儀佩劍，而非阿爾比恩現在時興的燕尾服。

這個舞會本來就是有幾百年曆史的傳統活，想來打扮應該不會太時髦，而且……燕尾服佩劍也很不搭。

說起來……伊薇特突然把目轉向尤利西斯，這貨也打扮得異常華麗，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某國王子，難道……

“怎麽了？”尤利西斯被盯得不自在。

“您今天也會下舞池跳舞麽？”伊薇特一直以為他是以監護人份參加的，現在想來說不定他也是邀者。

“我姑且也是未婚男青年，當然在舞會的邀請之列。”

阿爾比恩上流社會男人三四十歲結婚很普通，也基本在二十五歲以後，這樣來看尤利西斯二十四歲的確沒到平均婚齡。

“這麽說我終於可以看到您跳男步了，可喜可賀。希同您的步一樣優。”伊薇特想起來就忍不住角微翹，雖然他很不願並且百般推辭，但其實訓練的時候跳的還認真的。

“……你應該時常更新你的記憶庫，把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忘掉。”尤利西斯黑著臉轉移了視線。

伊薇特和尤利西斯來得不早也不遲，大部分來賓已經到了，但還有人在陸續趕過來。頭頂華麗的枝形吊燈映照在牆壁鑲嵌的鏡子中，來往談的士個個頭戴羽小帽，穿著近三米的曳尾長，脖子手臂帶著祖傳的昂貴珠寶，碩大的珍珠鑽石閃爍著耀眼的芒，一時大廳中香鬢影，金碧輝煌。

“夏特王後舞會”主角是名門世家的淑，因為這個時代晚宴和舞會都講究男數量對等，到時候座次要按照地位一對一搭配，而且不能把夫妻安排坐一起，這就要求一定要與客數量一致的男客作陪。

所以伊薇特也和一群貴族青年站到大廳靠牆的位置，把中央的主場留給淑們。

早有男仆端著托盤給他們送來紅酒，不過尤利西斯並不喜歡波爾多的酒，拿了一杯在手裏但幾乎沒喝。

這時，伊薇特看到一名高大英俊的金發青年屏退圍繞他的人群，向自己這邊走過來。

“好久不見，尤利西斯。”青年笑瞇瞇地打招呼。

“下午好，蘭開斯特公爵閣下。”尤利西斯不鹹不淡地回應。

這位就是蘭開斯特公爵？伊薇特記得這個名字，畢竟自己的學介紹信上有他親筆簽的大名，而且夾竹桃還告訴過，和杜蘭戰鬥那天晚上，尤利西斯爵士騎著蘭開斯特公爵昂貴的純種馬，禮服都不換，就從宴會上跑出來了。

“雖然尤利西斯你的表一直就不親切，但今天特別難看呢，最近又發生了什麽讓你苦惱的事嗎？”蘭開斯特公爵笑嘻嘻地說。

“嗯，我家的食理機壞掉了，這幾天餐桌上總會出現一盤該死的黑布丁毒害我的味蕾。”

自從上次被溫斯發現他提議幫伊薇特喝掉潘趣酒，這幾天他天天都有最討厭的黑布丁吃，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不過，食理機……在背後這麽說溫斯壞話不要嗎？

“哈哈哈，你又做了什麽事惹怒了溫斯？”爽朗的笑聲。

這都能猜出來？還知道對外宣稱是他管家的溫斯的名字，果然蘭開斯特公爵是尤利西斯關係很好的小夥伴，不然也不會讓他騎走自己的名馬吧？

這兩人都是金發，不過對麵是濃鬱的金棕，材健壯男化，表親切隨和，是阿爾比恩人喜好的阿波羅式男子；尤利西斯則是很淡的月金，格瘦長，神傲慢冷漠，更適合去某個吸鬼小說裏擔當英俊又迷人的反派角。

這兩人站一起還是很有畫麵的。

旁人眼中的納喀索斯式年——伊維斯·德·費雪這麽想著。

公爵閣下和尤利西斯談了一會，注意到了這個站在好友後不遠的漂亮小子，於是出了詢問的神。

“他是我的侄子伊維斯·德·費雪，這位是蘭開斯特公爵閣下。”尤利西斯按照禮儀，先向地位高的人介紹即將相識的人。

“尤利西斯。”蘭開斯特公爵突然用一種認真的眼神看向好友。

“嗯？”

“我必須承認我以前的淺和愚蠢。”

“沒關係，我剛認識您時就知道了。不過請您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畢竟我並不想因為泄國家機被絞死。”

伊薇特在旁邊聽得冷汗直流，這貨竟然連公爵都往死裏嘲諷。

“我以前隻問了你有沒有姐妹，雖然答案令我失。直到我今天才發現，我低估了你家族優秀的統，並因此掉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我的摯友啊，你還有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