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淤真的是個瘋子！

發覺自己不了了，聽到寧淤的話，陸笙牙都要咬碎了。

不知道寧淤的力量為什麼比強這麼多，讓一時間完全被控制住無法反抗。

寧淤居然準備強吻，然后讓厲慕沉看到他們背著派對的其他人在電梯里接吻？

更離譜的是，寧淤現在用的是霍予的。如果他真的做了這種事，以后又該怎麼面對霍予？

“……寧淤，你是不是瘋了？”

陸笙眼睛里怒意如火般燃燒著，“如果不想讓我恨你，放開我。”

“恨我吧，”寧淤微涼的指尖上陸笙的臉，“阿薔，有時候恨比深刻。”

寧淤在陸笙耳邊緩緩開口，提到厲慕沉的時候語氣難掩冷意，“阿薔，你真的那麼喜歡厲慕沉那個人類嗎？”

“即使他在人界有權有勢，我能做到的只會比他更多。我可以比他更有財富權勢和地位，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你喜歡他的臉和材，我可以完全按照你的喜好塑造我的和容貌。”

“更重要的是，只有在我面前，你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陸笙深吸口氣，對上寧淤的眼睛：“……你什麼意思？”

寧淤目專注，語氣帶著某種眷:“阿薔，無論你是人也好，妖也好，神也好，我都你。”

“可厲慕沉呢，如果他知道你是妖，他還會像現在這樣你嗎。”

“你變陸笙的這半年多，除了在陸家人面前，你在厲慕沉面前不也是小心翼翼不暴自己的真正份嗎？”

“雖然你沒有想過，但其實你是怕的吧，怕自己第一次上的人類得知你其實是妖，會把你當異類。”

聽完寧淤的話，陸笙突然沉默了。

寧淤太了解了。

的確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厲慕沉，或者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妖，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傾向和選擇。

然而如果深究，或許真的是像寧淤說的這樣。

人類的確會把異于自己，又比自己強大無法掌控的群視為異類，這是人類的本。

因為這會讓他們到危險，尤其是對有錢有勢有地位的人來說，這更會讓他們恐懼。

捉妖師一族到世界各國政府和富豪的資助追殺妖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不過這種追殺，普通人不知道罷了。

普通人只會對妖這種東西到本能的恐懼排斥，卻也不會想到，可能他們邊悉的某個人其實就是妖附。

借陸笙重生的這大半年，除了厲慕沉的，還收獲到了江婷與哥哥們真心疼的親，藍語霍予和班上這些朋友的友。

這些東西對來說，彌足珍貴。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是妖，他們是不是會遠離害怕厭惡？

如果其他人會這樣，那麼，厲慕沉呢。

“阿薔……你猶豫了。”

“其實你也沒有自信的對吧。”

寧淤看見陸笙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幾不可見地勾了勾角，如同蠱般輕輕開口。

然后出手臂收懷抱，將彈不得的抱進懷里，與此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抱住，讓他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他的原罪是貪婪，所以墮落后永無止境。

金錢權力地位，向往傾慕恐懼，危險未知刺激……一切世俗的東西都無法讓他到滿足。

然而這一刻，寧淤覺到自己如黑般的壑第一次得以填補。然而接著，就是從心深席卷而來的更加強烈的。

他全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囂著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于是他寬大的手掌掐著纖細的腰。先是低下頭，微涼的在致的鎖骨游移、試探。

然后流連輾轉著，向上。

輕輕吻了一下耳后細膩的。

每一次呼吸，都噴灑出溫熱的氣息。

寧淤看似溫，卻強勢主導一切。

兩個人靠得很近，溫和上的味道如同他們此刻的姿勢般纏在一起。

太詭異了。

陸笙寧愿寧淤是用自己的在做這一切。

用霍予的來做這些霍予絕不可能做出的事，讓陸笙產生一種強烈的割裂。

的怒氣已經接近臨界值，而寧淤卻還在向上，將輕輕在陸笙的耳邊。

“阿薔……你聽。”

“厲慕沉快要來了，他在外面找你，離電梯還有三十米、二十米……”

寧淤將陸笙抱得更，像是要把進里。

“阿薔，如果厲慕沉看到我們在接吻就生氣的話，那我覺得…他其實也不是真的你吧。”

“如果真的是深你，就會把你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哪怕看到了這樣的畫面也不會對你生氣對不對？”

“阿薔，你在怕嗎。你怕他看到我們在接吻，會不可置信懷疑你背叛了他嗎。”

“阿薔…跟我走吧。只要你愿意跟我走，這扇電梯門就不會打開，我可以恢復真直接帶你走。”

“你會擁有一切。從今往后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摘給你。”

寧淤循循善，像是在這種曖昧至極的氛圍里刻意導。

希陸笙能和他一起沉淪在里，被他引。

“……放開我。”

陸笙一直沒說話，此刻終于開口，聲音聽不出任何緒。

厲慕沉的確快來了，就在電梯外不遠。和寧淤都知得到。

然而聽到陸笙的話，寧淤卻作一頓。

繼而把抱得更，自嘲一般開口，“阿薔……我放不開。我要是放得開，當年就不會墮落了。”

——墮落？

陸笙不知道寧淤在說什麼。

雖然只是親了一下的耳后，但厲慕沉的腳步越來越近，距離電梯就在咫尺之間，寧淤卻試圖真的吻上的。

然而就在這一刻，電梯里的燈卻滋啦一閃！

寧淤只覺得眼前一黑。下一秒，剛才還被他牢牢鉗制彈不得的，不知怎麼突破了錮。

直接反手將他摁在電梯壁上，又一次扼住他的咽。

——居然能反制住他？

寧淤睜大眼睛，眸難掩。

他是神，靠一只花妖的魂力是不可能突破他的錮的。

的靈魂果然還有殘存的墮神之力，只有在產生殺人沖的時候才會出現。

只是這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陸笙看向寧淤，眼神比之前還要冷，甚至瞳孔都泛起深紅。

“寧淤，這一次我不殺你，是因為我曾經真的把你當最信任的人，你陪我渡過了最孤獨的那段時。”

“但是，固元丹我不要了，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們兩清。”

“以后你再控制住我對我做這種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兩清。

說再有下次，一定會殺了他。

寧淤太了解眼前的人了。

無論是沉音還是薔薇，說出的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寧淤甚至來不及心痛，說完，陸笙便放開了他。

寧淤深深吸了口氣，然而就在這時，電梯門卻突然打開了！

因為結界被破掉了，所以電梯門自開了。更讓人窒息的是，厲慕沉恰好就在電梯外面。

電梯門外，厲慕沉一抬眼，就看到自己找了好久的正和霍予站在電梯里。

兩個人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異樣，但氣氛好像有些奇怪。

“……笙笙？”厲慕沉看向陸笙，想問為什麼會在這里。

然而陸笙抬起頭來看向他，冷靜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

“厲慕沉，其實我不是人，我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