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點頭。

現在客棧拓展時缺下的人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

若不是在中原的荒山山裏，抓了那妖怪大王，讓們當了店小二與廚子，餘生現在更會捉襟見肘。

至於錢莊，早已經停滯不前。

“正…好，你有這個…”苗仁風指著客棧，“去往任何客棧的門，又有做生意的腦子。”

苗仁風來時，曾聽王上誇過餘生。

當時，南荒王輕笑，“東荒王是個腦子不夠數的，想不到，兒子居然頗有生意頭腦。”

餘生這錢莊有利息的本事，幾乎每到一，都把錢莊兌的大不如前。

另外，買房，做生意放貸，這些讓錢快速的多起來的法子，讓南荒王大開眼界。

“所…以，吾王提議，咱們東南兩荒合作，一起開一家更大的錢莊。”苗仁風說。

“主意不錯。”餘生說，“但咱們怎麽分？”

“我…們南荒錢莊全部並到裏麵，這人、店鋪，還有流的錢加起來不是小數目，占五不過分吧？”

苗仁風豎起五手指。

“五？！”餘生搖頭，“不，太多了。”

“不…多吧？”苗仁風說，“我說的那些才折合三，算上你送吾王的兩，一共五，你占大便宜了。”

這倒也是。

餘生思量一下，“五就五。”

苗仁風又道：“餘…掌櫃，吾王還讓我告訴你個消息。”

“什麽消息？”餘生看著他。

“關…於北荒王的。吾王聽說，他把曾經找過你麻煩的天道老頭抓了。還偶然得知，他就是靈山信仰的天帝。”苗仁風看著餘生，“想必，現在北荒王正要找餘掌櫃麻煩呢。”

餘生驚訝，“這消息，南姨也知道了？”

苗仁風則十分意外，“你…也知道了？”

餘生點頭，“剛知道。”

苗仁風細一思量，說道：“你…知道就好辦了。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們王上說了，雖然你娘被關起來了，但不要怕，我們王上決定站在你這邊，北荒王要是敢向你下毒手，我們王上就是用錢砸，也要砸死他！”

這要是別的承諾，餘生不信，這承諾，餘生信！

因為南荒王真的有錢可以砸死北荒王。

說到這兒，苗仁風靠近餘生，“餘…掌櫃，我們王上幫你，這分可以占一吧？”

餘生一拍桌子，“怎麽說話呢！南姨幫我，才占一？明明占兩才對得起南姨對我的幫助。”

苗仁風一愣，疑地看著餘生，心想這餘掌櫃莫不是傻了？

富難也驚訝，悄聲問胡母遠，“這是聽到有人幫忙對付北荒王，掌櫃的高興壞了？”

“扯犢子呢。”胡母遠悄聲說，“你覺著，在命和錢之間，對掌櫃的來說，哪個重要？”

富難不假思索的說：“錢！”

“對呀，所以你放心吧，掌櫃的不會因為有人幫忙而高興壞的。”胡母遠說。

苗仁風卻高興壞了。

他一拍桌子，也顧不上停頓了，“那就這麽說定了。”

他深怕餘生反悔，忙說道：“我們占七，你們占三！咱們現在就立字據。”

“慢著！”餘生製止他，“怎麽就六了？”

“您說的，吾王幫你可以占兩，這五加二等於七。”苗仁風說。

“我這兩明明已經送過了。”餘生說，“不然你覺著我為什麽平白無故送南姨兩？不就是為了讓幫我？”

苗仁風一怔，這話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餘生推給苗仁風一杯茶，“這五不了，利益對半分，誰也不吃虧。”

“你…”苗仁風看著餘生，“說的好有道理，不過，我得回去稟告王上後才能定奪。”

“應該的。”餘生說。

他們約定，等南荒王定下後，就立刻著手把兩個錢莊合並。

把兩位苗送走後，餘生心大好。

對於南荒王這樣的人，隻要把利益捆綁在一起，他們就是最堅定的盟友。

在北荒王心機深重，把餘生的不過氣來的時候，南荒王這個合作，可以說大大緩解了餘生的力。

他回頭吩咐王姨一聲，讓他們做好錢莊合並的準備。

……

中原，牡丹城外，群山腳下，不知名村莊。

“老牛，這麽多天了，你說老白他們怎麽樣了？”龍阿太在溪邊洗了洗手。

“我哪知道。”老牛飲一口酒，一滴也無。

“走了，咱們去村子打酒。”老牛站起，穿著自己那大襖子。

龍阿太跟上，“要不，咱們回牡丹城看看吧，老是在山林裏這麽鑽著，不是個事兒。”

老牛點下頭，“也對，那我們這次去那村子以後，就不進山了，先到牡丹城周圍尋尋。”

他們下了小溪，走在一條小路上。

“希那些到流竄的武師已經不在牡丹城了。”老牛說。

這些武師若還在牡丹城周圍鬧，他們出去就還是危險的。

那些武師現在善惡難分，即欺淩尋常百姓，又被妖兵圍剿，與妖兵們相鬥。

經他們這麽一鬧，現在許多百姓都要站在妖兵那邊了。

當然，百姓們該恨妖兵還是恨。

此時，天將晚，他們加快了腳步，在天黑之前到了村子門口。

他們已經來過這個村子幾次了。

每次來時都是龍阿太為百姓們看病，然後收百姓們一些糧食，或者打一些酒，然後上山躲著。

或許是覺著龍阿太人好的緣故，村子裏的百姓從來沒出賣過他們。

龍阿太還要往前走，被老牛一把拉住了。

“怎…”

龍阿太話沒說完，被老牛捂住，一把拉近了附近的樹林。

“噓，別說話，有人在前麵埋伏。”老牛低聲說，“我方才見到刀了。”

龍阿太他們是逃犯，前段時間被牡丹城的妖兵追擊，警覺一直很高。

他們安靜的帶了片刻，覺察不到靜兒，但老牛很確認，“肯定有人，我沒看錯。”

“那要不，咱們過去看看？”龍阿太說。

“不行，太危險了，咱們靜觀其變。”老牛說。

因為埋伏的人遲遲不獻，老牛和阿太也趴在草窩裏，一也不敢。

不過，間或響起的腳步聲，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讓龍阿太也知道，前麵樹林裏的確埋伏了人。

又等許久後，見前麵還沒靜，阿太悄聲問：“老牛，會不會不是來抓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