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

亞丁村！

程雲坐在藏式方桌的一邊，蘿莉乖巧的蹲在他旁邊，鷹神坐在他對麵。

因為是淡季，遊客很，加上過了飯點了，餐廳中也沒多人。左邊桌坐著兩個外國中年婦，對著一盤番茄炒蛋吃著，用英文聲的著話。右邊倒是坐了一大桌子人，話的聲音也大得多。

廚房裏傳來一陣炒菜的聲音，香味引得程雲肚子咕咕直。

藏族妹很快拿著菜單上來了。

程雲瞄了幾眼菜單，便道：“先來一壺油茶，然後炒一個回鍋臘，一個土豆燉犛牛，一個紅軍菜，再給我來一碗蕨麻！”

鷹神默默咽了口口水。

土豆燉犛牛……

藏族妹點點頭，接過菜單重複確認了一遍他點的菜。

鷹神又咽了口口水。

“嗯，就這些。”程雲很快，“麻煩快點上菜，我的貓都快死了！”

“好的。”妹笑著看了眼蹲在桌上的蘿莉，眼睛微微一亮。

“謝謝！”

程雲打開衝頂包，從包裏拿出蘿莉的飯盆，輕輕擱在桌子上。

沒多久，油茶就端上來了。

還有兩個杯子，和一個一次紙杯。

“看，別人還給你拿了個杯子！”程雲笑著道，提起油茶，當先給蘿莉倒了一點，不過是倒在飯盆中的，隨後才為自己和鷹神各倒了一杯。

“請！”程雲將杯子推到鷹神那邊。

“嗯！”鷹神板著臉。

蘿莉怯生生的看了鷹神一眼，又看了看程雲，這才將頭低下湊到飯盆右邊，出舌頭口口的了起來。

旁邊兩名外國人驚奇的看向這方，對蘿莉指指點點，聲談論。

鷹神輕輕喝了口油茶，很快便放下杯子，依舊板著臉道：“不正宗！”

沒有所波的好喝！總之不是那個味兒！

程雲抿抿，不置可否：“看來這些你喝過不！”

鷹神沒有接話。

程雲很快將一杯滾燙的油茶喝下去，覺的狀態解除了不，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放那冷著。接著他將雙手擱在桌子上，看向鷹神。

“你知道你對這片區域的生態環境造了多大的影響麽？”他用的是月曼語。

鷹神看了他一眼：“好大過於壞。”

“放屁！”程雲有些氣，“大自然自有它的運轉規律，而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雪山的積雪提前融化，冬眠的蛇提前蘇醒，而養育它們的這片森林卻還枯黃著，還沒準備好重煥生機！你是在以你的一人之力改變這片土地的四季轉！”

“凡人才屈從於自然定律，而我不需要。”鷹神很倔強，“我讓它屈從於我！”

完，他又補充了句：“而且從冬眠中蘇醒的蛇不是被你扔進了你那片空間中，準備拿回去燉湯麽？”

程雲：“……”

還不過這大魔神了！

片刻後，他：“我不管，反正我無法容忍你在我的世界肆意妄為，何況你我對此早有協定。”

鷹神聞言果然馬上就沉默了下來。

“那你想怎樣？”

“從此以後，回到賓館，不能再外出！你做的這些事、違背的諾言和對我的冒犯我就不追究了，但你弄下的爛攤子你得給我收拾幹淨！”

“嗯？”鷹神皺眉，很快明白了程雲的意思，道，“本尊賜予凡人之，豈有收回之理！”

“你治愈的那些殘疾人、病人，我可以不再管！你今救下的這三人，我也可以不管，有人去為你收拾殘局！包括被你一眼瞪壞的那顆衛星，我也不管，估計也沒人敢找你的麻煩！但有一點我不可能不管！你那條阻擋寒流的屏障，難道準備一直放任它在那？”

“衛星？”

“就是飛在大氣層上的東西！”

“這樣啊……”

“什麽？什麽這樣啊？！”

鷹神又沉默了下來，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自己昨晚還幹掉了幾顆衛星的事出來……

過了會兒，他跳過這個話題：“其實我並未打算讓那條界限一直保存下去。”

“隻存一個冬季是吧？”

“……你怎麽知道？”

“多一也不行！”程雲沉聲，“你今就得給我把它撤掉！”

“那是本尊給凡人的恩賜。”鷹神固執道。

“……”程雲覺頭疼，深吸了口氣，道，“你給他的恩賜已經夠多了，這麽半個月的夏季足夠他采集更多的材料，也足夠他的牛羊吃飽，你還想怎樣？凡事要有個度，就算是神，也得有個度！沒有任何一位神靈會無腦的滿足凡人的要求，否則就算是神也會被累死！凡人的貪婪是你無法想象的！”

“……”鷹神又沉默了下來。

“而且你的恩賜也太廣泛了吧，影響了多大一片區域你知道嗎？即使你隻用一個恒溫罩子把那人的牧場罩起來，我都不會這麽生氣！”

“明明一層屏障擋住寒流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麽要那麽麻煩……”

“你還！吃完飯就去！”

“……”

蕨麻很快就端了上來，程雲先舀了幾勺在蘿莉飯盆裏，然後沒管鷹神，自顧自的便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開始逐漸上菜了。

程雲這才對鷹神：“吃吧，這是我對你的獻祭，吃完好幹活。”

“我不！我吃了火鍋！”

“但你還是喝了我的油茶。”程雲翻了個白眼，心裏暗道了一聲稚！

鷹神板著臉拿起了筷子。

旁邊桌的人正在討論最近益西高原的反常氣，各個都表現得驚訝不已，全然不知始作俑者就和他們坐在同一家餐廳中，穿著一乞丐似的服。

就連上菜的藏族妹子看見鷹神這副裝扮都不由覺得十分奇怪。

程雲也滿臉嫌棄的問過他這服是哪來的，這位大魔神很驕傲的——

“這是凡人給本尊的祭品！”

吃得飽飽的，程雲默默的喝著油茶，靜待能逐漸恢複。

蘿莉似乎很喜歡喝油茶，將頭埋在飯盆裏得吧唧吧唧的。

鷹神很快問：“何時回去？”

“明。”

“閣下如何回去？”

“坐飛機。”

“這隻東西也能和我們一起坐飛機？”鷹神皺眉。

“？？”程雲很驚奇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就能坐飛機了？我一個人坐飛機，你自個兒飛回去！至於這家夥，我值機前會把它放進節點空間，回去再把它找出來！”

“那為何不現在就出發？”

“我訂的明的航班。”程雲著，又出手機開始搜索起來，“稻壩有哪些非珍稀保護……”

他準備趁今晚帶蘿莉出去逛逛，看能不能帶點土特產回去。

驟到高原實在太折磨人了，他得好生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