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不用微信。”法師抿了抿。
“那你用什麽?”
“什麽都不用。”
這已經算是拒絕了,可林元武仍然不甘心:“你偶爾總會用一次的吧?”
“不會。”
“那……電話號碼呢?”
“唉……”
法師歎了口氣:“加微信吧。”
林元武聞言竟怔住了,直到法師將帶著二維碼的手機放到最上麵的桌麵上,他才反應過來,連忙掏出手機。
掃碼添加,機械的走到門口,看見界麵上顯示的添加通過,他依然神誌恍惚。
剛一走出賓館,他的便一鬆,那種能讓人心神安寧的魔力消失,熬了一夜的疲勞席卷而來,讓他的腳步一陣不穩。但他隻覺得是法師答應了他的緣故。
祝嘉言開車,他便坐在後座拿著手機翻看著法師的資料。
頭像是一朵淺藍的花,十分簡單,名稱‘未來賢者’,朋友圈裏幹幹淨淨,林元武甚至有點懷疑這是個號。
但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大號。
默默看著那朵從未見過模樣的花,和讓他一頭霧水的‘未來賢者’四個字,他竟試圖從這上麵分析個什麽藏意義出來。回過神來後他自己都笑了,他林大帥哥向來是那些常人眼中的神倒追的對象,是很多大眼中的完金婿,現在卻像是個男生一樣稚,而且為之稚的對象還是個……
他聽見馮涵‘這是鬧什麽哦,嘉言你早就知道是吧’,他聽見祝嘉言歎著氣對他‘元武哥哥放棄下,沒有可能的’,但他一律當做沒聽見。
因為有馮涵和林元武同行,祝嘉言並未向往常一樣直接去擊劍館,而是先去箭館和他們了十幾支箭。
以前他的準頭就極好,沒想到過了一個多月沒練竟毫不生疏,甚至百發百中,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以前最多一周沒有箭,手就會很明顯的生疏遲滯。
至於林元武的表現……不提也罷。
到了早上九點,祝嘉言放下弓箭往樓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我猜今那幾個國家隊的還會來糾纏那老師,隻是可能不會再對戰了,你們沒機會看了。”
馮涵和林元武都沒回應他。
祝嘉言聳聳肩,也懶得和這兩個外行人多。
走到擊劍館,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高長的程煙,站在離他們很近的位置,旁邊雖然還有其他人,卻都遠沒有醒目。
祝嘉言當即笑著打招呼道:“師姐早啊。”
程煙轉過頭來點了點頭,並未糾結他的稱呼,畢竟比起‘大佬’這種難聽又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稱呼,‘師姐’終究要好些。
目一晃,祝嘉言有些訝異了:“站長大人和夭夭大佬也過來了?”
程雲轉見是祝嘉言,便笑著:“這丫頭非要拉著我過來玩,我想著反正早晨也要出門買菜,就過來看看。”
唐清影嘟囔道:“好不容易軍訓完了有幾玩的,下周又要頂著太練車了,不多出來玩玩多虧啊!”
“是是是。”
祝嘉言老實的站在原地聽他們話,他的餘看見那幾個國家隊的也在,他們跟在那老師邊要看看那老師平常是怎麽教學員的,那老師則他們不要打擾到自己上課。
有幾個一起學劍的年輕人主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應。
片刻後,他轉對林元武和祝嘉言:“我先去換防護服,你們也可以換件服玩玩,劍真的很有趣的。”
馮涵搖頭:“算了。”
林元武也沒話。
祝嘉言便獨自去換服,兩分鍾後他走回來,見到那幾個人還在不斷勸那老師,他搖了搖頭,也沒什麽,拿上自己的專屬訓練劍找到剪了頭利落短發的戚蔓蔓,笑道:“早啊,戚師妹!”
戚蔓蔓也笑:“早!”
“剪短發了?”
“長發太熱了。”
“也好看。”祝嘉言真誠的。
“那是!”
“我先給你喂招?那老師那邊怕是忙不過來……”祝嘉言道。
“行!”
兩人擺出架勢,準備訓練。
訓練和對戰不同,兩人都比較輕鬆,戚蔓蔓一邊試探著從不同角度進攻一邊:“你那老師會答應他們嗎?”
“不會!”
“為什麽?”
“直覺。”祝嘉言幾乎以一個超過常人反應極限的速度躲開了戚蔓蔓極的一劍,並驚道,“師妹你這招怎麽這麽髒呢!”
“你還我,你這躲閃開了掛吧?老實代你吃了什麽藥,還是那老師傳了你配套的功心法?”
“這就是你越來越的理由?”
“我有什麽辦法,我又沒開掛,不一點連和你對戰的資格都沒有!”戚蔓蔓著忽然劍勢稍微一收,亭亭站立,正的看向祝嘉言,“師兄你談過沒有?”
“幹嘛……嘶!”
祝嘉言剛升起疑之就見一點劍靠近,連忙扭,卻還是被了點邊。
“你這……”
“下武功,唯快不破!”
兩人一邊玩一邊練劍,已然移到了距離那曲等人比較近的地方,忽然祝嘉言看見三米外的戚蔓蔓又停了下來,他剛想這次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就見戚蔓蔓皺著眉看向那曲那方,同時他也聽見了石教練和幾個國家隊選手的話。
“那老師你去了國家隊依然可以執教,而且有全國賦最好、底子最好的苗子給你當學員,你在這個地方能有什麽好苗子?”
“你水平再高,在這個地方當教練拿一個月一兩萬的工資,也是浪費了呀!”
“你再怎麽教他們,再怎麽努力,能教出什麽水平的學生?”
“能出冠軍嗎?”
“以你的水平應該名留青史,應該桃李滿下,而不是在這個地方當教練,這個舞臺、這些學員本配不上你的才華!”
祝嘉言見到對麵的戚蔓蔓白淨的眉頭皺,握著劍柄的手一陣用力,似乎有點想站出去懟人的衝,而不遠獨自練習的程煙亦向那方投去了目。
祝嘉言心也一陣不爽,甚至很不服氣,但終究是忍住了。
此時又聽一名年紀尚的選手:“是啊那老師,我們國家真的需要您,您真的甘心在這個地方教這些……打罵俏的公子、千金嗎?”
那曲終於容了,他鄭重的看向這名夥子,:“我的學員雖然的確大多都是些富家公子、千金,但他們依然熱劍,依然認真練習,並且取得了不錯的學習果。就算你們賦更高、底子更厚,也不能因此而貶低他們。”
那名選手張了張,但他忽然發現此時的那曲似乎自帶氣場,讓他有些敬畏。
祝嘉言亦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你多練了幾年擊劍很了不起嗎?”
與此同時,程煙走回了原地繼續獨自練習,戚蔓蔓也將心中的濁氣吐出,轉而一眨不眨的盯著祝嘉言。
石教練認出了今早上還和他們打過招呼的祝嘉言,但他一時不知該什麽。
隊中另一名夥子:“你想個什麽?”
祝嘉言停在他們麵前三米左右,直麵他們,加上雙方臂長、劍長和發速度,這個距離大概是個很安全的戰距離:“我隻是想,我們雖然隻跟著那老師學了一個多月的劍,但也許也不比你們差很多。”
話音落地,幾個夥子都笑了,隻有穩重些的教練麵無表。
才學一個多月的劍,比起他們這些從練習擊劍、並從千萬人中層層篩選出來的國家隊員,就敢不差很多?
壤之別好吧!
甚至都沒人要和祝嘉言比,現實中哪有多人的臉皮真的厚到這個地步?
祝嘉言深吸了口氣,麵對眾人的嘲諷不為所,他一一看過那曲、程雲和不遠依然在練劍的程煙,:“你們練的是擊劍,我們練的是實戰劍,擊劍我們肯定比不過你們,但如果比實戰,那就不好了。”
最先他和戚蔓蔓打罵俏的夥子忍不住了:“好,既然你這樣,那我們就比一下你自信的實戰劍吧,你給我規則,我再讓你主權,怎麽樣?”
完他又看向那曲和石教練:“如果我贏了,那老師你就跟我們去國家隊,如果我輸了,我就我剛才的話向他們道歉。”
那曲搖頭:“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去的。”
夥子張了張,言又止。
祝嘉言因他的真稚而笑了,道:“這場比試不加彩頭,就是因為你剛才對我們的輕視,就是向你明一下我們和你們差別有多大,就是讓你們看下那老師在這個地方的教學果,比嗎?”
“比!”
那曲和石教練都沒反對,於是現場眾人很快為他們讓開了一片寬敞區域。
祝嘉言在原地等那名羅京的夥子換防護服,的握著手中的劍。
戚蔓蔓挪到了他邊,聲問:“你有信心嗎?”
祝嘉言出一抹微笑:“輸了也不丟人,反正我都強調過一次了,我們才學一個多月,贏了就厲害了,我要再強調一遍。”
準確來是接近兩個月。
這快兩個月中,他除非有事,否則都是趕在那曲之前到劍館中開始練習,晚上有時當樓下健房的那曲都走了他還在練習,如此下來,無論是劍技巧還是素質,他的進步都是非常大的。
當然,僅劍上的造詣,他肯定是不如麵前這個看起來才十幾歲、比自己還幾歲的夥子的,遠遠不如。
幸好就如戚蔓蔓所的一般——
他開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