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的衛星、地麵觀測設備全都對準這個方向，將這一幕記錄下來。因為哪怕隻是這支艦隊的外形照片，對地球今後的發展而言也是無與倫比的財富。

空戰機從母艦上飛出，數量很多，像是離蜂巢的群峰。這些戰機的型都非常，比地球戰鬥機很多，型很扁，扁到不可能搭載人員。

每艘星艦上分離出一艘得多的星艦，在戰機護衛下開始向著地球接近。

空戰機率先進大氣層，帶來刺耳的噪音，一部分速度非常快，抵達地麵開始圍繞柱高速巡視，另一部分則一直護衛著登陸艦。

有火球從空降落，重重砸在地上，它們圍繞一個圈，激發護盾。

登陸艦停留在地表上空千米，忽然一陣響，艦上像是抖出了一灰，每一粒灰塵都是一個金屬球。這些金屬球同樣砸在地上，然後展開為一個個的金屬建築，若非調太冷還有幾分像是話裏的蘑菇屋。

人員登陸艦逐漸降落，互相隔著十來公裏，探出樓梯，先走出穿裝甲的士兵，隨後才是穿著製服的普通艦員。

“嘶……”

他們抬起頭，頭頂赫然是周星辰。

無人區的夜十分寒冷，每吸一口氣都有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

代表團並未睡覺，賓館的房間也無法容納這麽多人睡覺，他們各自坐在房中等待，據到時間了會有專人將他們送至目的地。也不知道是專機還是什麽，反正遵從安排。

有些房間裏的人在聲閑談，有些人則在不斷對照確認流方向，還有些人在一聲不吭的整理資料……

直到忽然一下，眼前線暗了下來。

太過劇烈的線變化導致他們完全看不見周遭環境，然後當眼前線再次恢複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四周都是虛無的空間，像是站在太空深，或置於電影場景之中，但不知從哪裏來的明亮線照亮了這片世界。所幸眾人都是被打了預防針的，也沒人慌。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五分鍾後開始見麵，請做好準備。”

所有人下意識的轉頭到看，但卻不知這聲音來自何。

還是方的人最為鎮定：“大家做好準備！”

所有人又立馬開始收拾起東西，將資料裝好、整理服裝，各自站好，也不再轉頭東張西。

五分鍾後。

刷！

眼前場景又是一變。

周圍不再空無一，而似乎到了一個大型會議廳中，會議廳的桌子是橢圓形且一圈套一圈的，有很多個座位，此時已經坐了一部分人了。腳底的地麵材質很接近碳纖維，而四周牆壁塗溫暖的米調，塗層遮掩了下方的材質。

會客廳中的人無一例外都有著一頭銀頭發，且材高大，和他們通過視頻看過的外星人形象非常像。

眾人發現，他們中混進了一個打扮十分休閑的年輕人，在穿著正裝的他們中十分顯眼。

仔細一看，這特麽不就是那家賓館的老板嗎？

年輕人環視了他們一圈，當他開口時眾人便聽見了方才那道溫和的聲音：“願你們流愉快，我將注視著你們。”

話音落地，他整個人便消失了。

我將注視著你們……

王部長心裏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底氣一下足了很多。本他們這些搞外的人，除了個人能力外，後的祖國是否強大也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後者的重要還要遠超前者。現在中國在國際上話倒是越來越強了，連帶著他也可以大肆發揮，可麵對這個外星文明，明顯怎麽算地球都不夠看。

這就讓外很難做了。

既要不顯卑微，又要不顯自大，既要奉承對方，又要展示自我……

現在怎麽呢，勉強舒了一口氣吧。

抬起頭，看見對麵有一名當先站了起來，麵微笑朝自己走來，王部長便也微笑著向走去，但並未出手。

對方選擇了一個微微躬的通用禮儀，沒有其他任何多餘作。

王部長便也用同樣的方式回禮。

對方作自我介紹，有翻譯同步翻譯普通話：“我是藍大共和國外部駐艦代表團首席發言人，我凱靈。”

“您好凱靈士，很榮幸見到您，我是中國外部長，我王難。”

“王部長您好，這次接實在有些倉促，條件簡陋，準備不周，希您諒解。但我相信我們雙方都有些準備不充分的地方，所幸我們有著足夠的時間，先坐下來互相介紹下，然後再開始這場友好的會談吧。”凱靈。

“哪裏，你們遠道而來，是貴客，本該我們招待你們才對，這也實在讓我們有些過意不去。”王部長客套著，按照對方的指引落座。

“哪邊先開始……”王部長詢問流程。

“都可以的，那就我們吧。”

凱靈完，邊便有一人站了起來，就這麽依次做著自我介紹。

探索艦隊的外代表團人數較，隻有二十來人，其餘則是艦隊的一些職位高不高低也不低的員，都不是指揮軍，而是負責其他各個方麵的文職。

中國代表團的人員構要複雜很多，大致可以分為幾大類。

以外部為主的政府員。

國理科大拿。

文化類的學者。

藝家。

流就得各方各麵，這也注定今午夜他們的第一次會麵不會一上來就是枯燥乏味的討價還價。

介紹完了之後，由王部長首先開口，他不罵人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友善的：“我們是個幾乎沒有走出自己星球的文明，所以對於來自地外的文明，我們是抱著熱好客、同時又對你們充滿了好奇的心態的。我們有很多疑問，相信這些疑問也是你們在很多年前曾經有過的。”

凱靈士點頭：“是的，我能夠理解您的這種。事實上哪怕到了現在，我們已經見過不止一個其他星球的文明，但我們依然對新的文明充滿了好奇。並且請您相信，我們同樣對你們抱著友好的態度。”

邊一名男發言人：“我們很樂意為你們解答一些疑問。”

一邊客套，一邊推談話進展。

流的節奏沒有任何生。

中方代表團沉片刻，王部長轉過頭，坐在第二排的一名人類學者便站了起來，代表整個地球向來自宇宙深的藍大共和國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我們從何而來，為什麽兩個不同星球的智慧生會長得一樣？”

我們從何而來。

是的，不是藍大共和國用了多年才發展至今，不是什麽牛×技，不是宇宙中的其他文明，也不是他們將前往何方……

沒有政治因素，沒有利益糾紛。

而是人類的本。

由一個人類學家代表地球人類，問出這個全地球人類都最該關心的問題。

凱靈士聞言微微笑了笑，對對方代表團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十分滿意，在這種會談中第一個問題往往能代表很多東西。接著沉了下，左右看了看周圍的下屬，似乎在詢問誰在這方麵的知識儲備比較多，來回答這個問題。

就坐在背後的一名中年人站了起來，然而他的神也很凝重，反問道：“這個問題提出的非常好，可能我們也無法完全為你們解答，因為這個問題在某個層麵也困擾著我們。”

“在這之前請允許我反問您一句，你們原本是如何覺得的？”

“我們通過考古挖掘發現，我們人類本存在一個進化過程，我們和十萬年前、百萬年前的人類都是不同的，更往上可以追溯到森林古猿，乃至單細胞生。所以我們認為我們人人類是逐步進化而來，並且這其中存在極多的巧合，地球再來一次的話，智慧生幾乎不可能再與我們相似。甚至再過萬年，我們的後代也會和我們在外貌上有明顯差異。”

“我首先得肯定進化論，這個過程是真實的，所以結論也是正確的。但我得否認您的下半部分，因為人類進化到一個階段，就不會再進化了。而你們已經很接近這個階段了。您聽到這裏肯定也會升起疑，這是為什麽？”

“是的。”人類學家點頭。

“有一種力量影響著進化論，它是被控的，而這種力量我們至今無法解答。”

“你們也無法……”

漸漸地兩人用上了些專業名詞，但其實並不影響外行聽懂，並且在座的所有人都對此十分興趣，深夜了卻毫不覺得困。

第一次流，持續了四個時。

中方代表團被安排參觀了登陸艦部，然後在登陸艦中的專屬區域休息。

程雲也睡得很晚，關注著他們的流。

但其實他對他們流的容並不很興趣，無論是人類起源還是文明發展，他都不興趣。甚至他都沒聽完，等到確認雙方流的過程十分友好順利、艦方態度也很友好後，他便回到房間抱著蘿莉睡去了。

次日早晨，外星艦隊降臨西北無人區的消息全球刷屏，可惜那周圍早已被軍方嚴管控了起來，隻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大半夜的隔著老遠蹲守，拍到了一些零星的畫麵。

就是這些什麽也看不清的視頻，居然個個都熱度極高。

程雲都差點有種想把自己參觀艦隊指揮艦部的視頻發出去圈一波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