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妍聽到裴晉廷的話,震驚得無以復加。
裴晉廷竟然為念安跳繩?!
原來這就是他一個人的樣子嗎?
一直以為,高高在上的裴晉廷,生人勿近的裴晉廷,哪怕再喜歡一個人,把他的銀行卡給,給配生活助理滿足對生活的一切需求,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對念安事無巨細。
他竟然可以為念安主跳繩。
尤記得兩年前肖瀟生日宴的時候大家一起幫忙慶祝,晚上一起唱歌,唱歌的時候玩遊戲。
肖瀟輸了遊戲,但是壽星,大家提議讓現場欽點一個人為做十個俯臥撐。
肖瀟爽朗的點了裴晉廷,讓他幫做十個俯臥撐。
他當時拒絕了的,他拒絕的理由是,他臂力不好,做不了俯臥撐。
後來是杜恆解的圍,幫忙做了20個俯臥撐。
可是他們圈子裡的人都知道,裴晉廷的力是極好的,他打籃球是可以直接上演帽子戲法的。
他還可以單手做引上升。
臂力不行?
原來他所有的溫和善解人意,只留給他喜歡的人。
白落妍羨慕地看了夏念安一眼。
夏念安聽裴晉廷要幫跳,沒有立即同意,而是徵求白正印的意見:「他幫我跳可以嗎?」
「不行,我才不傻呢,他一看就跳得很好。」白正印拒絕道。
夏念安笑說:「不會,他個子高,繩短,他不太方便跳。」
「是哦,剛才我也覺得繩有點短,那就他替你,但是不能耍賴,輸了也不能哭。」白正印說。
「好。」夏念安笑起來。
裴晉廷無奈極了。
他這輩子,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啊?
繩這種東西,他都有多年沒有了,覺上一次跳繩還是小時候的事。
「來。」夏念安把繩遞給他。
白正印手裡拿著計時,說道:「開始!」
裴晉廷就開始跳。
「哈哈!」夏念安看著裴晉廷跳繩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繩太短了,他跳起來有點蜷,好像生怕繩會甩到他的頭似的,每次都要把頭低下去,看得特別想笑。
下意識地就掏手機。
裴晉廷一邊跳繩一邊白眼:「不準拍照!」
明明是警告的語氣,但是警告里竟然全是寵溺的味道。
「我當然要拍照留了,你又不是天天都跳繩。」夏念安立即拍了一張。
裴晉廷又白了夏念安一眼。
白正印認認真真地數著裴晉廷跳繩的數量。
裴晉廷跳得特別慢,雖然一直沒有間斷,但是比起白正印剛才的速度,慢得多。
他知道念安的想法,要讓白正印贏,這樣他才會對後續的能訓練興趣。
「五百了。」白正印歡呼。
他興地問夏念安:「是不是比我的速度慢?慢了一分鐘對不對?我是六分鐘跳了五百個,他是七分鐘。」
「對,比你慢了一分鐘。」夏念安笑著說。
白正印激的舉雙手歡呼:「耶,我贏了!妍妍,我贏了。」
白正印興地對白落妍說。
「對,你贏了。」白落妍看著哥哥。
要儘快找個能老師來陪哥哥做訓練。
「我們還要比別的嗎?」白正印又興地問夏念安。
「我們來比個高抬怎麼樣?我給你示範一下,這樣,我們看看誰堅持得久。」夏念安說著給白正印示範。
白正印立即高抬跳起來:「是不是這樣?」
他覺得自己做得特別規範,事實也是他做得很規範。
他好像會很多東西,但是他現在的智力完全不會去思考他為什麼會?他只覺得自己十分聰明,像個真正的孩子一樣為這樣聰明的自己高興。
「對,就是這樣,太棒了!」夏念安誇讚道。
面對這樣的患者,你得真的把他當一個孩子,他會為此高興。
果然,白正印興得不行,不停地跳著。
夏念安也跟著他一起跳。
夏念安是誰,孫江離的關門弟子,從小就接各種能訓練,這種高抬運對來說就是小兒科。
三分鐘以後,覺得才剛剛熱,白正印已經累得氣吁吁了。
白落妍無奈地看向夏念安。
夏念安放緩了速度,假裝也很累了,然後說:「太累了,我疼,堅持不下來了。」
然後停了下來,白正印其實早就堅持不下去了,但是屬於孩子的那種執拗和想要贏的心態支撐著他。
他見夏念安停下來了,他又再繼續蹦了兩下才停下來。
他興地問:「又是我贏了嗎?」
「對,你贏了,我回去以後一定好好訓練,爭取下次來和你比賽的時候贏你。」夏念安說。
「我也會好好訓練的。」白正印眸純真而堅定,完全是孩子的那種求勝心態。
「好,我還要訓練五千米跑。」夏念安說。
「我也要訓練五千米跑。」白正印說。
「我還要拉。」
「我也要拉。」
「我找個老師教我。」
「我也找個老師教我,妍妍……」白正印看向白落妍,說道,「可以幫我找個老師訓練我嗎?」
白落妍立即應聲:「好的,我立即給你找老師。」
悄悄朝夏念安豎起大拇指,真的很有辦法。
「你這麼能吃苦,你肯定是個超級勇敢的人吧?」夏念安說道。
白正印下下意識地微微一挑:「那當然!我還要保護妍妍的。」
「那你扎針肯定不怕痛吧?」夏念安說道。
「……不怕!」白正印說道。
其實他怕。
去年他發燒,醫生給他打針,他覺得痛死了。
「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夏念安故意激將白正印。
裴晉廷看著夏念安與白正印對峙的樣子,他俯頭輕笑。
的樣子真的太可了,像極了狼外婆。
白正印抬著下:「我去年打針都很勇敢,不信你問妍妍。」
說著他看向白落妍。
「是,很勇敢。」白落妍說。
「那我給你扎幾針,你如果不喊不鬧,我就信。」夏念安說。
白正印眉頭都皺起來了,他有點怕的。
「你是不是怕了?」夏念安繼續激將白正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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