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肖靜恩簡直要氣瘋了。
唐秋琳毫不客氣:「我不過說句實話。蘇百合的有什麼資格放到肖家來?
我不過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不和計較。別真的當我好欺。說破天,我們這一房,總歸是我說了算的。」
這是告訴肖靜恩,別太把自己當盤菜,敢來面前板。
一向不爭,是覺得沒必要爭,不代表好欺負。
「你!」肖靜恩顯然沒有想到唐秋琳這麼厲害。
「你要再拖下去,你就守著蘇百合的,有的,我現在是要送去火葬場火化的。哪怕他再對不起我,我也希他能夠早點土為安。」唐秋琳說道。
肖靜恩:「……」
真是氣死了。
明明唐秋琳這老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來看過一眼父親的,到頭來反倒了的不是了。
肖宗禮淡聲說道:「送去火葬場吧。」
如果不是為了防止父親疑心再來調查肖有的死因,他連這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一家人去火葬場。
肖老是想要親自去的,坐進黑的私家車,他突然心裡一陣難。
一想到有的被推進火化爐的場景,他突然就全發抖,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同。
他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宗禮,好好的送你大哥和南蕁。」
至於蘇百合,他心裡也是恨了。火化不火化。
「好。」肖宗禮應聲。
肖瀟怕老爺子不舒服,主留下來照顧。
肖宗禮帶人去火化。
肖有被推進火化爐的時候,肖靜恩哭得死去活來。
肖可可也哭了,沒有肖靜恩那麼誇張,只站在角落裡靠在牆上,默默地流淚。
唐秋琳心裡不是不難的。畢竟近20年的夫妻。
又覺得悲哀,一條被別人丟棄的狗,求收留,當初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回頭。結果人家扔一塊骨頭,他又覺得骨頭香了。
肖宗禮全程沒有一表。
曾經敬仰的、和自己生命一樣重要的大哥,竟是害他妻兒的仇人。
這種恨,永遠不會消失。
除了肖宅這邊的人以外,肖宗禮的叔嬸、堂兄弟們也過來相送。
肖曼萱是肖宗禮堂哥的兒,一直以肖家千金自居的,看到莊南蕁和肖有的被推進火化爐,心裡極度不是滋味。
莊南蕁答應給的一千萬還沒有給。
原來,人的悲歡真的不相通。
肖有火化,有人哭得歇斯底里,有人覺得解氣,總算報仇了。
火化以後送去下葬。
肖有、蘇百合、莊南蕁的公墓都是肖宗禮安排的,肖宗禮特意代了,莊南蕁隨蘇百合嫁去莊家了,不肖家墳。
儘管現在是公墓了,但肖家很早之前就買下了一片公墓。
肖宗禮讓先生挑了個邊角的公墓給肖有,蘇百合和莊南蕁的公墓,是下面的人臨時去買的,和肖有的墓相隔老遠。
肖靜恩對這件事也十分不滿。
質問肖宗禮:「二叔,為什麼我爸的墳在這樣的邊角?」
「如果你懂風水的話,你可以自己安排,隨便你挑。」肖宗禮淡聲回復。
肖老爺子也過來公墓這邊了,看肖靜恩又在找事,他嘆著氣疲憊地說道:「靜恩,讓你爸土為安吧。」
他真的覺得累了。
工人們開始下葬。
剛葬完,就下雨了。
雨點特別大顆,豆子一樣的砸在地上。
大家趕上車。
肖宗禮讓肖瀟帶父親回去,他去念安那邊看看。
大家離開以後,肖宗禮抬頭天,任雨水沖刷在他的臉上。
他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月華,是你哭了嗎?你看到了嗎?肖有和蘇百合死了。他們終於死了。」
肖宗禮一路從公墓走路去念安那邊的別墅。
一口氣走了三個小時。
走到念安的別墅,他一早已經了。
他像只落湯一樣出現在家門口,把姜冽和夏念安都嚇了一跳。
「爸!」兩個人沖了過來。
他們看到肖宗禮眼眶很紅,心裡不是滋味。
肖宗禮揚起角笑:「嗯,要開飯了嗎?」
「快了,已經配好菜了,等你來了就炒。爸,您先洗個澡換服。」夏念安說。
「好。」肖宗禮應聲。
是要換服,要乾乾淨淨的和孩子們一起吃飯。
這些天,太忙了,連軸轉,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和孩子們吃一餐團圓飯。
肖宗禮洗完澡換了一居家的睡。
家裡開著暖氣,很暖和。
裴晉廷上午有點事去公司理,這會兒也趕回來了。
他特意去拿了酒,要和岳父、姜冽一起喝酒。
夏念安讓廚房那邊炒菜。
很快,廚房裡就傳來了菜香味。
肖宗禮聞著菜香,有種隔世的覺。
如果月華還在,他們一家人該多麼幸福啊!
傭人擺放碗筷,肖宗禮原本想要多放一副碗筷的,又怕孩子們傷心難過。
他在心裡說:月華,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
他端起酒杯,說道:「康兒,安安,爸爸先向你們道個歉,這麼多年,沒有保護好你們。」
念安和姜冽立即端起杯子起。
念安杯子里是湯,以湯代酒,說道:「爸,您只是不知道我們在哪裡,您很好,我為有您這樣的爸爸而到驕傲。」
姜冽說道:「爸,我很激上天的眷顧,讓我們一家人能夠團圓。」多希,媽媽還活著。那會更加的圓滿,可是,他已經有爸爸和妹妹,不能奢更多了。
裴晉廷說道:「今天是團圓的日子,從前不管經歷了多苦楚,都過去了。願我們未來的每一天,都簡單幸福。」
肖宗禮點頭:「是,都過去了,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是平安順遂的。」這是月華用命換來的啊!
他端起酒杯將一杯苦酒吞下去。
他笑著說:「好了,就喝這一杯酒,吃飯吃菜,以後我們所有人,都要好好養好。」
以後,他要做好榜樣,要每天笑著生活,讓孩子們到快樂和幸福。
吃完飯以後,肖宗禮對夏念安說道:「安安,帶我去月華的墳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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