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鸞點了點頭，心中疑，莫非今日皇甫天還打算敲打一番，不過既然眼前之人說了不放人進去，權當聽聽罷了。

兩人隨意的聊著，很快便到了書房外，幾個月之前這裡還是辦公的地方，如今份變換的讓人驚訝。

“宣五皇子妃覲見！”沒有讓等太久，很快裡面傳來李公公的聲音，宣進去。

沈青鸞整理了一下服，隨後走了進去。書房此刻已經點上了蠟燭，在方正的桌子之前，坐著一名老者。老者的頭髮已經全白，不過威並沒有半點減，明黃的龍袍之下，材有些瘦弱，好在神不錯，氣也很好，倒是讓人看不出病態，不過沈青鸞卻知道對方的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如今不過是靠毅力強撐著而已。

“兒媳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婚之時，皇甫天送來聖旨，將的名字加宗譜，所以此刻已經是被認可的皇家兒媳了。雖然對方未必是真心認，不過對而言已經足夠。

“平吧！”皇甫天放下手中的硃筆，擡頭看向，明的眼中已經有了些許渾濁，只是其中的並沒有減，讓與他對視的人有些力。

“謝父皇！”沈青鸞起看向他，心中有些嘆息，此刻皇甫天的眉間有黑涌，角也有些許發黑，那明顯是中毒極深的徵兆，想來如今這四種毒已經讓他的無法負累，畢竟他的年紀已經不低，本修爲不高，氣神早已逐漸衰敗，再加上這幾種毒之間的平衡被打破，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

“坐吧！”皇甫天並沒有給什麼難看，而是平淡的和聊了聊幾個月的瑣事，態度就如平常人家的公公和兒媳一般。

沈青鸞皺了皺眉，不知道他此番進來是何意思，不過還是一一作答，態度恭敬。

“好了，你去燕妃那裡去吧！”閒聊之後，皇甫天便揮了揮手，讓離開，這讓沈青鸞心中的疑更大了幾分。

“父皇的還好嗎？兒媳與神醫谷門人相識，若是需要，可以傳他們進宮幫父皇看看！”看著那蒼老的人影，沈青鸞的心中微微有些不忍，這位老者的對和錯自然會有後人評說，不過在看來，他這一生都給了南月，或許他的權利慾大了點，不過對於南月他卻是盡力了。

“有心了，朕這還可以撐一段時間，呵呵，你應該知道燕妃給朕下蠱的事吧，朕邊的太醫也有懂蠱之人，自然知道它的存在，之所以不去掉，就是因爲那個東西可以吸收掉一部分毒，否則，朕恐怕早已經歸天了！”可能是見到真心關心，皇甫天的面容也越發的和，竟然出聲給解釋起心中的疑。

沈青鸞點了點頭，之前是疑過，現在聽他一說，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他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至於娶沈青燕，立爲妃，也不過是拉攏沈家的手段。都說薑是老的辣，果然很有道理。

“父皇，兒媳此時還有一個疑問，想請父皇解！”沈青鸞見他態度不錯，便打算問出心底最大的疑，今日一見，下一次不知道是何時，所以不想錯過，且這一點皇甫雲楓也很想知道。

皇甫天愣了一下，隨後淡淡的道：“你是想知道朕既然想立太子，爲何還要廢他嗎？朕之前明明想立的是太子，爲何見到老五娶你，也沒有出言反對，是嗎？你是想知道朕和老五的孃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嗎？只是你又憑什麼覺得朕會願意告訴你呢？”

沈青鸞微微愣了愣，隨後福了福道：“父皇此次喊兒媳過來，不就是想和兒媳好好談談的嗎？父皇與夫君之間的隔閡也需要人來調節一下，不是嗎？今日父皇一直不說重點，不就是想要兒媳問嗎？呵呵，父皇似乎很相信兒媳上的傳言呀！”

皇甫天靜默了一會，隨後嘆息一聲，過了許久才說到：“朕不是相信那傳聞，而是相信你，你進宮之後的種種事，朕全部都知道，甚至你與老五溜出宮，帝皇花出現，朕全部都知道，只是沒有說而已。這皇宮中，朕還有些可以信任的人，朕之所以相信你會是後，並且可以幫助南月強盛，並不是因爲那傳言，完全是因爲你的事方法。假如你之前的表現不行，現在說不定已經沒有沈青鸞這個人了！”

沈青鸞驚訝的看向他，沒想到當初他就知道和帝皇花有關，卻始終沒有任何表示，而是將計就計的對進行考查，這份心智，讓也不得不佩服。當初只知道龐妃誣陷的事是皇甫天的有意考驗，卻沒想到之後的種種居然也是。

“皇上既然知道了青鸞有帝皇花的事，爲何沒有表示，難道就不怕青鸞自立爲王嗎？”沈青鸞擡頭看向，語氣也不再如之前，而是帶著一防備。眼前的老者或許沒有高深的武力，卻有種讓人更加琢磨不的心智，危險程度並不比神道士低。

“帝皇花，呵呵，不過是朵妖花而已，對於其他的月族人，朕可能會防備，唯獨對帝皇花的主人沒有防備，這些你以後會明白的，那不過是個驚天大局，所有人都是棋子罷了。”皇甫天諷刺一笑，繼續道：“不用這樣看朕，朕也不知道設局之人是誰，或許只有你和老五纔有機會知道那原因。朕不是一個好父親，將太多的力都用在了南月的國事。朕之所以會選擇太子做繼承者，主要的原因便是太子的格與朕相同，他做皇帝，朕會比較放心，至於之前的種種，不過是對他敲打一下，至於好之類的事，對於皇帝而言，並不是多嚴重的問題。至於其他的兒子，老五和老七才都比較出衆，只是老五的太差，若是他即位，可能過不了幾年又要出現波瀾，且他對權勢並不熱衷，這些年之所以去爭，更多的是想利用權勢查找他孃親的死因，至於老七，他的心事太沉也太狠，這種人適合打天下，而不適合坐天下，給他，朕不放心！其餘的皇子，老二做事衝，老六對此完全無意，老八有些用事，他們都不適合上位。”皇甫天這一次沒有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考量全部說了出來。

“那皇上如今爲何又同意了呢？”沈青鸞心中嘆，都說知子莫若父，眼前這位老者對幾個皇子的品行真的很瞭解，所以之前他在考查之後，打算將許配給太子，可是如今嫁與皇甫雲楓，對方居然沒有反對，這其中必然有原因。

皇甫天看了一眼，略帶渾濁的目中一閃，隨後再次變回原樣。

“皇上是忽然相信傳聞了？覺得既然青鸞嫁給了五皇子，那麼五皇子便是對南月未來有利的人？”沈青鸞看向他，這個理由不信，定然有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的，莫非和他說到的設局之人有關。

“總之朕如今覺得老五或許可以勝任，再說你的子並不容易屈服，若是朕將你們強行分開，說不定會得你到南月的反面，若是如此，那對南月沒有任何好！”皇甫天眉目微閃，語氣有些閃避，似乎很不願意在此事上糾結一般。

沈青鸞心中疑更甚，可以覺的到皇甫天瞞了什麼事，喻似乎有所顧忌，難道還有什麼人能威脅得到他不，神道士嗎？似乎他之前對那人有些畏懼，可是神道士明明在幫皇甫若賢，甚至幫他出手對付過皇甫雲楓，斷然沒有理由反過來幫皇甫雲楓纔對！只是對方打定了主意不說，也沒轍。

“至於老五的孃親，你應該知道是西國人，朕與在宮外相遇，與一見鍾，只是因爲的背景，遲遲沒有辦法接宮中來，不過後來有了老五，朕便找了機會將接宮中，那應該是朕一生最快樂的時間，那個時候，朕甚至想過儘快傳位，與長相思守。呵呵，天意弄人！只是到了那個時候，朕才知道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別人的設計之下進行的，進宮實際上是爲了東西。”皇甫天的臉上閃過一追思。

“之後朕將趕了出去，對外宣佈病故，這本是一時氣急，卻沒想到悲劇隨後便發生了。離開皇宮之後便去世了，不僅如此，的幾個婢心腹也全部死於非命，這一點就是朕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老五對朕有了隔閡，甚至心中有些恨朕。哎！這些年朕也一直想查清楚那死因，卻每次都有一點線索時立刻又被人斷了，幾次之後朕便明白對方的勢力極大，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惹的。爲了避免老五出意外，朕便暗地裡阻止他去查，最後的結果便是他與朕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