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三言兩語將事講了清楚，接著提了個要求，“師父，你修命道，能算出陶顯的轉世嗎？”

閻野看著面前的小徒弟，“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林渡被這突如其來的霸總發言震撼得不輕，“你是不是看我留在府里的話本了？”

閻野輕輕咳嗽了一聲，“怎麼會呢。”

“真的嗎？我不信。”

閻野對上小徒弟狐疑的視線，坦然承認了，“你走后我去找朝談了話，說，想要好好地教育孩子，要先從的角度理解，了解的喜好。”

“然后給了我一本話本，說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看的。”

林渡后仰，“不，我不喜歡。”

原來朝也沒那麼會教育孩子，閻野沉，“你不喜歡？書上說，不喜歡就是喜歡，解釋就是掩飾……”

林渡用力搖頭，嫌棄之溢于言表，“什麼都學只會害了你。”

閻野長舒一口氣，“我就說我徒弟大約沒有那麼沒品位。”

“不過，”林渡決定將話題轉移回來，“師父要算的話，會對自的修行造麻煩嗎？如果是的話，那就不算了，之后若是因果未了，我總能遇到的。”

“不是難事。”閻野無意識地點了點膝蓋，反應過來才發現那是小孩兒那多癥一樣的壞習慣，“不過，以后不要輕易許諾旁人結下因果，知道嗎？”

林渡沒說話，被閻野又敲了個暴栗。

“就知道你是個犟種，你們萍水相逢，天底下不平之事眾多，難不你要樣樣都許諾？”

林渡捂著腦袋，還是沒吭聲。

閻野沒了法子，嘀咕了一聲“小白眼狼”。

林渡忽然開口，“師父，你不是想要閉關？為什麼……”

閻野神一僵，不自然地垂眸，“也沒什麼，對了，這回你回來九年都不會下山，這樣的話，我先把神念收回來。”

林渡忽然問道，“師父，你能通過這道神念聯通我的視覺對嗎？”

“我好像沒跟你說過這個，”閻野出的手收了回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上回你說，菜上來了。”林渡記憶力向來驚人，“但當時我腦子本沒想這件事，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這回到閻野戰后仰，“不愧是我徒弟，師父也不是故意窺探你的私……”

“我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私，我洗澡之后都不照鏡子，”林渡截斷了他的話，“我的意思是，師父暫留一留，您幫我算出那陶顯轉世，我帶您看月出和山海。”

閻野聽得前半句剛想再給這個胡言語的兔崽子一個暴栗，聽到后半句手沒扣下去，僵在了半道，仿佛沒聽清一般，“你說什麼？”

林渡重復道，“我當您的眼睛啊，師父您有對我不只有教導之恩，更有養育之恩，我的眼睛都可以給您，更何況只是，借您眼睛一觀。”

說話說得輕松坦然，閻野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他愣了好一會兒，懸在林渡額前的手輕輕落下，那只極有力量的手指像是失了力道一般敲過林渡直的鼻骨。

林渡猶嫌不夠，繼續道，“若我走在您前頭，到時候您一定記得把我眼睛拿走，或許您就能看見了。”

夢中的林渡能說出那句話，至可以證明，的眼睛是能幫閻野看到的，大約是同是天品冰靈，就連心法和神識功法都是同源的緣故。

閻野再也罵不出小白眼狼這種話了，“胡說什麼！我哪里需要你的眼睛！你要再敢說這樣晦氣的話，就自己跳進澤里洗洗腦子。”

他顯然是生氣了，眉頭擰著，冷峻的臉上似綿延堅冰和孤山遒松。

閻野一生氣，林渡就樂了，先前夢中和閻野的對峙的影也就淡了。

“我騙你的，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我就是那個禍害，大約早死不了，讓師父你失了。”

自己利落地爬起來，“不說了，我自己去洗腦子去了，出去多日，都沒能煉，荒廢了。”

這極為孱弱，也就只能做些有氧運了，名為洗腦子，實則激流勇進，至今還沒能攀上那懸瀑頂端，更不談能奪得中州大比的魁首。

只是話都放出去了，總要一試。

“林渡。”閻野連名帶姓地喊人。

林渡砸破冰面的手一頓，背后一寒，轉做乖巧狀，“怎麼了師父。”

閻野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沒事，我找點適合你煉的功法和近防的。”

林渡就又蹲下，自個兒挖個坑，自己往下跳，水花濺出來落在空中就迅速結了冰，噼里啪啦落了下去。

閻野垂眸良久，落在膝上的手慢慢拳起，手背青筋畢。

原來……這麼早就想好了后事？

他起，悶了許久，卻也不知道向哪里去，只好憋著氣往書樓中去，當真去找適合林渡狀況的功法了。

林渡這回終于攀上了懸瀑最底下的一塊巖石，最終還是被巨大的沖擊力沖回到了靜潭之中。

輕車路砸開了冰面，坐在冰面上氣。

雖然肺腑已經好全了，心臟和整個的不足卻實在是個拖累，看來還是得早日煉化那天心蓮。

道門五，服餌、丹法、玄典、、符咒，這服餌說得就是服用丹藥和天材地寶的學問，是否適合自己的狀況，何時服用，如何服用，都有講究。

服用得恰逢其時，那就是事半功倍，若是胡吃海塞，則反傷其。

林渡自己服用丹藥向來謹慎，也不是系統給了立刻就吃。

站起，打算先去書樓，午膳之時跟二師侄說一聲，下午去找那位社恐五師兄把個脈。

只是林渡沒想到，想見的人，會在書樓。

一個社恐一個自閉癥患者站在書樓之中，似乎正在流病。

林渡想了想，悄無聲息地進去了，打算在自己的老位置先繼續開始學習一百零八基礎陣法。

剛把暖硯拿出來，好巧不巧，聽得一句，“若你想養只靈寵，注定會走在你前面，你還會養嗎？”

林渡：直接報我名字吧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