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歡嘆了口氣,沒注意到兩個男人眼里的機鋒,“得了得了,答應你了,不過很多東西我沒辦法跟你解釋,你得自己琢磨。”
“只要師傅你肯答應就行,我在客云來可是訂好了拜師宴的席面了,現在就能吃上。”
好家伙,這是有備而來啊。
方俊梅認識張元橋,那可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夫呢,都來找妹子看,那妹子真真就是神醫!
淵子那都殘廢那麼久了都能起來,可不是神仙轉世麼。
“好吧,不過我不喜歡人多,就咱們幾個就,阿音,你去通知一下,咱們今晚去客云來吃飯。”
“哦好!”阿音噠噠噠就跑進裴寄辭房間他去了。
本來就是傍晚,季知歡晚飯也沒開始做。
一家人套好了馬車,栓上了籬笆門,一塊去鎮上。
姨婆上下打量張元橋,然后從袖口掏了掏,拿出了荷包,“給,姨婆給你的紅包。”
歡歡這徒弟收的吧,就是年紀大了點,不過作為這個家的長輩,姨婆還是自食其力撈到了一點錢的。
張元橋傻眼了,阿音悄悄湊到父母邊小聲道:“我昨晚上看到姨婆數錢了,這兩天賺了十兩銀子,然后去了隔壁村……又賺了十五兩。”
季知歡:!
沒看出來啊,姨婆這潛質在這村里不是埋沒了麼,不得去馬吊館里大戰四方?
裴淵意識到了濃濃的危機,也從自己瘦的可憐的荷包中掏了掏。
前天幫阿清喂了小,得到了一文錢零花錢,幫阿音洗了菜,割豬草,得到了五文零花錢。
裴淵已經開始在想,這樣下去不行了,他附近有沒有哪些仇家,先去他們家宰一筆……
手上作卻沒停,從為數不多的零花錢里摳出了兩文錢塞進了張元橋手掌心,“師爹給你的零花錢。”
沒錯,我還沒被趕出去,我就還是你師爹!
是~歡歡的夫君!
裴淵覺自己的脊梁更加拔了。
阿清見狀也從自己隨的小兜兜里摳出了兩顆糖,“小師弟,給你哦。”
張元橋:……有被到了,但下次還是不要了。
張元橋只知道季知歡會來這客云來做生意,卻不知道季知歡才是客云來如今,真正客似云來的關鍵。
花香香一看張元橋原來是請季知歡,麻溜得讓人把客云來最好的包廂收拾了出來,一家人這才往樓上走。
花香香瞥見裴淵從眼前路過的時候,差點驚掉眼球,一把拉住了季知歡,“這誰啊。”
“嘶……”季知歡正在琢磨怎麼介紹裴淵這個份。
“花掌柜好,我是裴淵。”裴淵說完這話,下意識看著季知歡,生怕不高興。
季知歡面如常,倒是阿辭回頭喊了句爹爹,對著花香香介紹了裴淵的份,花香香才知道裴淵竟然是季知歡的夫君。
乖乖,長這麼俊俏還乖巧!難怪歡歡妹子天天著急回家呢!
是也是要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呀,回頭也得找個俊俏的郎君,花香香曖昧得朝季知歡笑了笑,這才甩著帕子下樓去了。
裴寄辭看了眼小心翼翼的裴淵,嘆了口氣,就這樣,啥時候才能把娘的心籠絡住,空長一副相貌。
裴淵還能不知道這小子想什麼,嘆了口氣道:“你覺得我要是湊過去,攬著的腰說我是夫君會是個什麼下場。”
裴寄辭一頓,隨后老氣橫秋分析道:“據我對娘的了解,你很有可能會被打死。”
父子倆對視一眼,從彼此眼里看到這同。
慘啊。
這說巧不巧,在一家人進了包廂后,另一邊的包廂大門被打開,從里頭走出個穿錦袍,頭戴銀冠的俊男子。
他笑著看著樓梯口上來的白子,拱手道:“陸姑娘。”
陸云湘戴著罩帽,聞言點點頭,隨著他進了廂房,這才摘下帽子,蕪菁順手接過,放到了一旁。
唐銘親自替陸云湘斟茶。
“這茶樹鎮沒什麼好的酒樓,聽說客云來的酒菜不錯,在下很激陸姑娘能賞臉。”
陸云湘聞言,這才彎了彎角,“無妨,只是不知道,唐公子請我來,是為了什麼。”
唐銘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祖父已經回京,我是特地代表祖父來謝陸姑娘施救,如果不是您,恐怕府上就要大了。”
唐國公一生有八子,三嫡五庶,而唐銘就是嫡次子所生,但是唐國公這人,向來不走尋常路,不在乎嫡庶,想要繼承他的爵位,就必須靠自己的真本事。
唐銘為嫡子,怎麼甘心被這些庶子在頭上?可唐銘的父親去的早,只剩下一個母親,他想要為下一任國公,就必須好好討好唐國公。
好不容易打聽到唐國公從酉回京城經過茶樹鎮,一路上隨行的大夫只有陸云湘,現如今唐國公神清氣爽回了國公府,還說遇到了神醫,唐銘自然是把所有的功勞,都給了陸云湘。
陸云湘聞言倒是也沒解釋,自己就是覺得是因為自己一路上為國公治療才讓那村姑撿了現。
現在見國公府嫡孫對自己這樣殷勤,自然也開始拿喬,端起了世外高人的架子。
“救死扶傷,乃醫者本分,何況國公爺為國為民勞苦功高,我自然是要細心醫治,唐公子不必客氣。”
唐銘見到陸云湘這樣說,心里更加對敬佩了幾分。
“還好唐某來的及時,沒錯過陸姑娘,不然不知如何道謝了。”
陸云湘本是那天離開唐國公那暫時的住時,半道上遇到了手,只剩下那麼一點錢,還寫信回家求助了呢,京城那頭可沒臉去。
向來要面子,要是讓人知道自己被唐國公趕出來,豈不是被人笑上幾年?
好在唐銘來了,也不用在那小客棧里。
“哎,其實我留在這,也是偶然,當日救唐國公的并非只有我一個,還有個村姑,我擔心用了什麼符咒導致國公爺虧損,一直想找到,這才沒走,既然唐公子來了,我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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