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淡淡看了吳太醫一眼,吳太醫放下藥,掉頭就走,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魏紫毫不猶豫將一碗藥干了,惡心得落下兩行熱淚。
風澹淵雖說心疼,卻也忍俊不:“讓你別喝,你非得喝,邊哭邊喝的,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一邊說,一邊拿袖子幫魏紫眼淚。
魏紫已逐漸習慣他的手腳,也隨他去了,只是一顆一顆往里塞梅子。
“最后一碗了。”吸著鼻子說。
見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自己兩人,問他:“有事說?”
風澹淵點頭:“再過幾日,我要去江南了。”其實早就應該出發的,但重傷,他實在放不下心走。
魏紫一愣,想起在鄉下時,他便說過:兩個月后,他是要離開帝都的。當時他強迫一起走,被在心里狠狠鄙視了一番,罵他霸道又腦殘。
誰能想到,才兩個多月的時間,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朝堂上的事,不好多問,便道:“嗯,你走之前留兩個人給我,我也該去找月神醫了。”
風澹淵道:“月神醫就在江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就是時間比較,等不到你傷勢痊愈了。”
魏紫笑了笑:“我哪有那麼弱。你什麼時候啟程?”
風澹淵說:“五日后。”
魏紫點頭:“好,這幾日我把你的毒研究清楚,盡快把解藥配出來。”
風澹淵又道:“還有一事與你商量下——”
魏紫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竟然能從風澹淵里聽到“與你商量”四個字?!
“哦,你說。”趕道。
風澹淵見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倒樂了:“你張什麼?我強迫你做,你跟我急赤白臉,我說跟你商量,你又跟驚弓之鳥似的,我又不吃人,不至于吧。”
魏紫尬笑,心里卻想:第一次見面時,你可不就是說著吃人的話出場的嗎?
風澹淵不放了聲音:“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事,你說了算。你說你要‘尊重’二字,我記著。”
魏紫看著風澹淵滟滟的桃花眼,一時之間倒說不出話來,心里不想:以前的他,跟現在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呢……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怎樣的人,往后余生,你慢慢了解吧。”對面的男人,簡直有讀心!
“說回正事,如果你和我一起去江南,那孩子給祖母照顧可好?”
魏紫頓時收回所有心思,腦中跟電影似的,閃過宮斗劇里殺人于無形的刀劍影。
“你怎麼想,便怎麼說好了。”風澹淵道。
魏紫沉思片許,坦白道:“讓孩子留在燕王府,你或我又都不在,我不放心。”
“你擔心燕王府里不安全?”
“是。”
風澹淵說:“燕王府的況,我與你簡單說一說。燕王,基本不管事,只關心他那堆火,現在的燕王妃,也便是風澹寧和風為歡的母妃,前右相之,眼里只有燕王和兩個子,這兩年忙著給他兩個孩子找合適的婚配,你不去招惹,也井水不犯河水。”
“風澹寧和風為歡,你都見過了,一個一心掙大錢,一個立志寫出驚世絕作,都是奇葩,不用管他們。”
“至于風澹夷……”風澹淵角勾了勾,目冷意:“毒蛇冬眠時,是灘爛泥,可這春暖花開了,毒蛇醒了,倒真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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