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分辨它是正是邪？”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能知到它們的氣息，回頭我會提醒你。”

這就好。

寧薇月突然想起什麽，又忙問：“那你呢？你還吃人族元嬰呢，你是正還是邪？”

“世間沒有正邪，隻有對錯。”

這話說得，又自打臉了不是？

他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因為這世間還有另一種規則。”

“什麽？”

“同一件事，弱者做是錯，強者做就是對，因為道理掌握在拳頭的人手裏。甭管那強者是怎麽變強者的，越強大的存在越喜歡順應天道，並迫弱者也去順應天道。當然了，天道之下，還是有一條無形的界限。太正太邪的人都活不長，往往活得最好的人，就是能準的把握到那條界限，在界限邊緣反複橫條的人。”

寧薇月：“……”說的肯定是我師父。

“你還太小，不懂得怎麽把握住那條界限，就小心謹慎的做事，慢慢去琢磨。”

他的這番話，對寧薇月很大，心中關於正邪的界限也越來越模糊。

或許這世間本無黑白，因為它原本就是灰的。

難怪門的時候淩霄對說，若是做了壞事，他要親自滅了。

轉頭又卜元來教導，而卜元跟說的話又不是那樣。

師父為強者前沒幹過缺德事，是不信的，但是在玄門正宗裏，淩霄就是代表著絕對的正義。

誰質疑電誰。㊣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

冥川向村民打聽鮫人災害的況打聽得差不多了，次日，就將寧薇月幾人到一塊兒商量對策。

“據村民說，這幫鮫人原本隻在海上作，襲出海捕魚的村民。村民們避開有鮫人出沒的海域也可相安無事，可最近這一年不知怎麽的，那些鮫人膽子大了起來，竟然跑到村裏來傷人。”

“什麽？都跑到村裏來了？我記得鮫人這東西是忌諱上岸的。”

“不錯，它們上岸後能力會降低，一般不會冒這險。可是據村民說，每月月圓之時，他們就會上岸來人。有人找到過被抓走之人的，被刨了心。”

寧薇月想了想說：“刨心？又正好是每到月圓之夜，會不會是為了舉行某種儀式？”

“小師叔說的況也有可能，還有，被抓的都是正壯年的男。”

“這意思是它們要壯年男子的心？這是什麽儀式？”

寧薇月道：“是不是儀式也不好說，我隻是猜測。至於壯年男子的心嘛，我聽說過一種說法，壯年男子的心，生命力最頑強。”

幾個人一個個擰了眉。

若是為了截取他人壽數，那可是天理難容的損之法。

“明天就是十五。”

冥川點點頭，“估著就是明晚了，大家好靈符準備好。襄垣，你來當餌，咱跟著去它們的老巢。”

“啊？為什麽是我？”

“要不我去，你留下來指揮？”冥川微笑著說。

指揮的事兒他也幹不來啊。

真是的，幹嘛不讓莫璃去啊。

“要不我來吧。”莫璃又說。

冥川道：“你不行，若是遇上大量鮫人攻擊村子，得用你的木域掩護他們離開。”

從莫璃金丹之後，幾大峰主就已經證實了莫璃那招數就是域的雛形，隻是還沒達到製敵方修為的程度而已。

這對修仙界來說，簡直是個奇跡。

“好，我來吧。”襄垣無奈答應。

冥川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我會在暗一直盯著你的。”

“那你可得盯好了啊。”

冥川：“……”

“小師叔，你今晚跟莫璃盯著村子裏的靜，怕它們不上當，回頭來襲擊村子。”

“好。”

說著冥川又拿出三張符來分給他們，“拿好，這是清心丹。聽說鮫人擅長蠱人心，也許用得上。”

一切安排妥當，次日，大家各就各位。

襄垣裝著普通村民的樣子，在海邊燒著火堆修漁網，冥川躲在暗。

寧薇月與莫璃待在村子裏，注意著外頭的況。

“莫璃，你去東邊邊，小心他們從東邊襲。”

“好，小師叔小心。”

從寧薇月這個位置，遠遠的能看到海邊亮起火的火堆，襄垣就在那附近修漁網。

等到下半夜的時候，海邊突然有了靜。

襄垣張起來，他知道那東西來了。

今晚的霧很大，視線所及之不遠，襄垣將火堆燒得旺一些。

一陣海風吹來，帶著一海水特有的腥臭氣味。

片刻後，聽到襄垣一聲尖。

“襄垣，怎麽了？”冥川忙給他傳音。

襄垣做好心理準備，才給冥川回話。

“師兄放心，我沒事，它們才三階妖的修為。隻是那鮫人太醜了，給我嚇到了。”

“好，保持好聯係，我們這就跟來。”

襄垣被兩個鮫人抓走，寧薇月與莫璃也急忙到了海邊與冥川匯合。

冥川立刻對他們說了襄垣的況。

“抓走襄垣的是兩個三階鮫人，我們跟著就好。小師叔，你有鮫珠嗎？”

寧薇月點點頭，“我有。”

“好，帶好鮫珠海。”

冥川他們知道要來南海，上都準備著鮫珠，帶著鮫珠海可以避水。

三人的跟著襄垣與兩個鮫人，遊了好久，看到前方一座不大的島嶼。

“那座島上邪氣很重。”

寧薇月突然收到了燭衍的神識傳音。

旁邊莫璃也說：“好強的一腥味。”

冥川道：“注意蔽，我們從右邊上島。”

三人的悄悄上島，看到一大群鮫人圍好幾層，幾個外圈的鮫人長得奇醜無比，還臭氣熏天。

而裏邊的鮫人白貌，長發飄飄，個個像天地靈氣所孕育的靈似的，漂亮得很。

旁邊的冥川著鼻子對他們說：“醜的是公的，好看的是母的。”

另一邊的莫璃道：“這倒是奇怪了，別的妖一般都是公的比母的好看。”

寧薇月說：“公的比母的好看，一般來說現在鳥類上。雄鳥羽鮮豔那是為了吸引他們的天敵的注意，從而保證雌鳥的安全。我看這公鮫人長得醜陋也是有道理的，它們長得就一副想叉死的樣子，裏邊的還真舍不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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