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僵立了大約半分鐘,顧南舒終于回眸,一寸寸掰開他的手掌,快步消失在了酒店門口。
傅盛元始終沒有關門,佇立良久。
而后子一個晃,整個人猛得栽倒在地!
哐當——
客房里的宋屹楠聽到一聲巨響,慌忙沖了出來,就看見傅盛元摔倒在地上,手掌之上,沾滿了玻璃屑了!
“老傅!”宋屹楠瞪直了眼睛,三兩步就走到他跟前,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扶他到沙發上坐下。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摔倒?!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間好好睡覺,為什麼會出現在大門口?!”
宋屹楠急得滿頭大汗,一面向傅盛元詢問況,一面取了客廳里隨時備著的聽診,趴到傅盛元邊,去聽他的心跳。
傅盛元仰躺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也不拒絕,任由他擺弄著。
一分鐘過后,宋屹楠取下聽診,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來。
“老傅,嚇死我了!只是普通的心律不齊,我還以為你又犯病了呢!”他手從茶幾上了兩張紙巾,干額頭上的冷汗,這才從茶幾底下翻出醫藥箱來,取了究竟和棉簽,開始幫傅盛元清理手上的碎玻璃渣子。
“說說看吧!怎麼回事?”宋屹楠幫傅盛元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抬眸向對方,眼神中帶了幾分斥責的味道。
“就是了,起來喝杯牛,不小心摔了一跤。”傅盛元語氣寡淡,不愿多說。
“半夜起來喝牛?!”宋屹楠的聲音猛然拔高,“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有這樣的習慣?!老傅,你可不要忘了,六年前,傅家二老把你給我的,我可是跟你同吃同住整整大半年!你半夜上幾次廁所,我都一清二楚!”
傅盛元淡然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手去取繃帶。
宋屹楠回眸看向敞開的大門,擰了眉頭質問:“說吧!又是因為顧南舒對不對?!老傅,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個人本就是個災星,不能招惹的!”
傅盛元不說話,扯了繃帶,將傷的手掌,隨意纏了纏,而后起就要往臥室里走。
宋屹楠不住沖著他的背影呵斥出聲:“老傅!你不要執迷不悟!老老實實地跟薄沁結婚不好麼?!顧南舒都已經結婚六年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心?!”
傅盛元的子突然僵住,回眸忘了他一眼,扯著角冷淡一笑:“我等了八年了,好不容易又有機會了。老宋,換了是你,你會死心麼?”
宋屹楠怔住。
傅盛元又接著道:“我等了兩年才等到合適的心臟,等了六年,才等到顧家落魄,才等到他們夫妻不合……老宋,換了是你,你舍得放棄麼?”
宋屹楠無言以對。
八年前,傅盛元被檢查出先天心臟病,心臟衰竭,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三天,他跟顧南舒分手,迫自己,跟一刀兩斷!
兩周之后,他的病突然惡化,陷深度昏迷。
顧南舒出夜宿門的當天,他已經遠在大洋彼岸,渾滿管子,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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