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會意，找了個由頭吩咐東籬和小桃去辦，把兩人都支使了出去。

東籬是人，看這樣子，趕行禮退了出去。

小桃還想問幾句，看到常曦輕咳一聲，這才知識趣地離開。

羅嬤嬤見沒有外人在，這才與常曦耳語道，「那一年，老太爺和幾位老爺們都辭回來了，府里張得很，所以這事我倒是記得清楚的，不過如今也沒人敢多提，府里早就下了口令，們年輕一輩的都不知道這些舊事。」

常曦沒想到這廢太子的事居然還牽扯到了解家，整個家族集辭回鄉，可見並不是小事，當年解家全家估計都提心弔膽的，畢竟施家當時的結局就擺在那裏，只不過世家大族死而不僵，所以施家如今還能偏安一隅當個富家翁。

常曦本還想問問羅嬤嬤廢太子是如何壞事的，但想想這問題，羅嬤嬤估計答不上，一個下人能知道這些已是不容易，更多的幕辛，是不可能知曉的。

只會爛在解老太爺及其幾個兒子的肚子裏。

「那真真可惜了。」假意嘆一句。

羅嬤嬤也跟著嘆息，「可不是？不過好在祖產還在，施家也就沒倒，只是不復當年風而已。」

「那解施兩家聯姻，也是當年定下的親事？」常曦一副好奇地問道。

羅嬤嬤挑了下眉看了眼常曦，只覺得是在蓋彌彰，不過沒有外人在此，也就敢斗膽多說兩句，「這個的定親時間，我是真不知曉，只不過是打小就訂下的親事沒錯了，不過這位九夫人福薄，過門沒多久就病逝了。」

常曦也不在乎羅嬤嬤揶揄的目，只有知道的消息越多，才越能還原出當年事的原貌，從這個舉來看，解家與施家在政治上應該是同盟，即廢太子黨，不然不會同進退又還互結婚盟。

只是施家在此事上付出的代價更為慘痛些罷了，至今都不能像解家那樣緩過一口氣后，繼續還有人在朝為。

長久來看，解施同盟遲早會瓦解，畢竟施家的起複至今看不到影，沒有哪家會願意拖個包袱前進，這考驗的是解家的良心。

把這個問題捋順，話題繼續回到施家的上，施家如今當家的是施六老爺。

第一任九夫人施氏就是他的嫡長，由正妻蔡氏所出，千萬寵長大，子骨弱是胎裏帶出來的病，出了名的藥罐子，瞧過不名醫，就是不見好。

常曦見羅嬤嬤越說越偏，忙出聲制止，「逝者已矣，對於這位九夫人，我們還是議論為好。」

並不關心這位施氏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長年臥病榻的人縱使有什麼心思，的行力也是有限的，最大的不甘心應該就是死後丈夫再娶。

如果死後想要阻止解晉再娶，從而佈局了後面的一切，那得稱為神人了，心思都耗在這上面，怪不得死得早。

不過依聽來的關於施氏的隻言片語，不像是格如此堅定的人，打小不好的人，心思再深沉，也不會有力做這些。

所以背後這隻手應該不是早死的施氏。

但跟有沒有關係，還有待排查。

如果自己一直還是解晉的典妻，只怕這人還會再出手，事關自己的小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

「說說施六老爺的其他子。」

羅嬤嬤忙跟著轉了話題，心裏也暗暗慶幸，之前差點又要說，提那麼多施氏的事做甚？

憑白給人添堵，畢竟誰願意聽前人的事？

況且施氏這人實在是乏善可陳得很。

「施六老爺一妻四妾，足足生了五子四，算是人丁興旺……」

常曦聽著關於這施六老爺的八卦，一妻四妾，家裏夠熱鬧了，施家的家風顯然不如解家正。

除了長子和長是嫡妻生的，其餘的都是妾室所出。

「以前九夫人還在世的時候，施府的幾位姑娘都時常前來探，施六夫人為人寬厚，雖說其他的子嗣非親生的，也一併養在了膝下，嫡庶之間的關係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