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秋白見蘇漣漪這麼好說話,毫沒有上一次相見那麼咄咄人,也沒有平日裡表現的那麼高貴冷豔,便安了心。“是這樣,在下得了一副墨寶,這墨寶可不是平常得墨寶,而是先代大師虛懷方丈的墨寶,特來讓郡主品評。”
漣漪心中無奈,會品評什麼墨寶啊?在鸞國流行的畫風搞不好是國畫一類,一竅不通,即便是素描,其實也是半個門外漢,僅僅是能畫出個外形罷了。
“司馬史,今日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便說實話吧。”漣漪道,“其實我本就不懂什麼書法繪畫,當時晚宴上我所畫的素描,是我當初爲了學醫才學的。”
司馬秋白卻全然不信,“漣漪郡主您實在太過自謙了,您的才氣如今在鸞國上下獨一無二,您萬萬不要自謙,就算是……就算是我求您,幫我品評一下好嗎?”
漣漪趕忙解釋,“不是自謙,是……”
司馬秋白本不給解釋的時間,立刻打斷的話,“漣漪郡主,說實話,這墨寶我已找了不名家品評,卻總覺得找不到本,我也告訴自己不應打擾您,但您若是不幫我品評,我覺得日夜難安。”
蘇漣漪無語,一個破畫,至於嗎!?
從前便聽說這司馬秋白是個畫癡,但也僅僅是當笑話聽了,如今親眼所見才真發現,傳言爲真!
兩人又糾纏了好一會,漣漪都解釋得口乾舌燥,但司馬秋白就是不聽,態度越來越誠懇、卑微,蘇漣漪覺得,若此時說只要下跪便幫忙品評,這司馬秋白絕對二話不說噗通就貴。
漣漪看著司馬秋白,既好笑,又心疼;既欣賞、有疚。
這麼一個心思單純,爲了心中所好不顧一切的男子因蘇漣漪的恩怨牽扯進了一個家族醜聞、風險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好吧,我只能說是盡力幫你品評,但若是說得不好,希史不要太過失。”漣漪道。
“好,好,太謝謝郡主了,若是有時間,在下定要請郡主喝酒。”司馬興道,但話說完,又覺得不對勁,人家是姑娘家,又是嫁了人的,趕忙改口。“那個……那個,在下的意思是,等驃騎將軍回京,在下做東,請郡主與將軍喝酒,對,在下就是這個意思。”
漣漪噗嗤笑了,這司馬秋白真可,既有一種專注的癡迷,又有一種敏銳得細心,是個不錯的人。
無論如何,定要提前將劉穆之事解決,不能讓司馬秋白被劉家牽連。
得到了蘇漣漪的允許,司馬秋白便將那一層又一層的油紙打開,其中確實是一幅畫,裱得仔細。將那畫再蘇漣漪清理好的桌上展開,即便是對國畫毫無研究的,也忍不住爲之驚豔。
“好畫,真是好畫。”漣漪忍不住道。
司馬秋白也很高興,“郡主可否詳細講解,此畫,好在何?”
漣漪道,“從前在學習素描時,自然對其他種類的畫風有所涉獵,但不深。既然司馬史非要我說,那我便獻醜,若是說得不好,還請史別笑話。”
“您說,在下洗耳恭聽。”司馬秋白趕忙道。
漣漪低頭看向那畫,畫的是重巒疊嶂、蒼山秀水,“畫,講究的是筆、墨、形、神、意。筆,指的用筆,此畫作者用筆蒼勁、取捨有度,有著十分深厚得功底。墨,便是墨法,黑白灰三的層次與渲染、畫作乾溼濃淡的合理變化,而此畫,將這三者應用靈活,生氣盎然。
形,便是整構圖。此畫的構圖可以說趨於完,上有蒼穹下有碧水,其間羣山環繞,有松柏弄姿,有瀑布飛濺。再來,就是神,神,便是說所畫之是否鮮活,而更多畫者往往用靜來襯托,用來點綴靜。就如同這圖,山爲靜,水爲;山爲死,而松柏爲活,正是如此彼此襯托、互相點綴,纔有了完的構圖。
最後一點,便是意,意者,意境也。令人回味無窮、令人浮想聯翩,令人餘音繞樑。而這幅畫,引人勝,使觀者彷彿置於畫中,自然,這一點,他也是做得很好。
綜上五點,我認爲,這是一幅好畫。”
筆、墨、形、神、意,是品評國畫的基本點,此外還有詩、書、畫、印、。既然司馬秋白磨著來品評,便儘量說了,至於後面五點,就算了,畢竟別自找事幹。
司馬秋白聽聞蘇漣漪的評論後,既高興又失,表複雜,雙眉擰。“郡主,您好像說得很有道理,但卻又好像沒說什麼。”
“……”被發現了嗎?蘇漣漪汗,呵呵地乾笑兩下,“剛剛我都說了,我水平有限,史您還不信……”他麼的,這孩子真找。
司馬秋白搖了搖頭,“郡主您說的筆、墨、形、神、意五點,確爲首創,在這之前,覺悟人說出。鸞國雖有相似的品評方法,但郡主您的品評無法,卻更爲準確妥當,毫無紕,但……在下卻認爲,郡主的品評不應侷限在這表面,在下……在下略失,本以爲郡主能品評出與衆不同之。”
漣漪無語,與衆不同……哪來的與衆不同?難道蘇漣漪臉上就寫著“與、衆、不、同”四個大字?爲什麼人人在上都想找到所謂的與衆不同?
蘇漣漪確實不好面子,確實不是虛榮心高漲之人,但也不是一點虛榮心沒有。被司馬秋白這麼一出,搞得十分不甘心,好像說不出什麼獨特見解便十分丟人一般。
這一次,蘇漣漪不再抱著敷衍的心,而真是認認真真地研究起這個畫。
一般來說,用畫風、畫藝來品評,只是針對初學者。既然司馬秋白都認爲是大師的畫作,便說明其基本功早已如火純,那剩下的便是——!
畫師想表達何種,想抒發何種懷,是高興?是悲傷?是滿足?是空虛?是矛盾?是豁達?……
突然,山頂的一隻飛鳥引起了蘇漣漪的注意,猛然想起了一句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蘇漣漪有了靈,再低頭看那畫,只見,這山峰直蒼穹,連那雲都在半山腰飄,但山頂卻有一隻鳥。
按理說,鳥類都喜在半山腰活,山頂因海拔過高、氣太低,即便是鳥類也不能說完全適應,何況是低溫。一般小鳥是不行,能在山峰翱翔的只有雄鷹。
但一般雄鷹都爲表壯志,這青山碧水的和雄心壯志又毫不沾邊!怪!真是怪!這人到底想表現什麼?世而居卻不甘心,懷天下?這個可以考慮,但理由太牽強,畢竟這兩者搭配起來很彆扭。中國古代士高人的作品也不是沒看過,例如陶淵明、例如王維,也沒這麼怪異過。
蘇漣漪順著蒼鷹向下看到松柏,再看到山下碧水,終於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這幅畫到底怪在哪,而這畫者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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