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這次底氣十足，大聲道：“這能怨我嗎？歸辭淵都結金丹了，你呢？你要是為金丹修士，我能比九闕弱？我可告訴你，這都是你的錯，我一點也沒錯，一點也沒有。”

九闕嗤笑一聲，“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不然咱倆先打一架。為了不占你便宜，我製到與你相同境界如何？”

九幽瞬間裝死。

跟九闕打架，他是嫌棄生活太平淡了嗎？

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嗎？

是嫌棄九闕在程九瑤心目中的地位還不高嗎？

都不是，他就是想睡覺了，什麽都沒聽到。

程九瑤仰頭，這是契約了個什麽。

九闕看著程九瑤一臉無語的神，沒忍住笑了笑。

九闕真的很笑，跟聒噪的九幽簡直是南轅北轍的子，很寒湫到有幾分相似，清清冷冷的，似乎沒什麽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不笑的年，突然出一抹笑容，就像是雨後邊的那一抹彩虹，雖然掛在邊，卻依舊五彩斑斕惹人向往。

“笑什麽？”程九瑤帶著九闕往回走，邊走邊問。

“其實九幽很早之前並不是這樣，他比我話還，沉悶木訥不善於言。”

程九瑤一臉糾結的看著九闕，“真的假的，這樣子可真是一點也不像。”

“真的，它之所以變話癆，是因為我們第一位主人了重創之後格大變，向來與人為善笑的人，好似一下子變得沉詭譎，像是修了閉口禪一樣。”

程九瑤沒想到九闕忽然跟講這些事，不過他也就聽著，“後來呢？”

“後來，九幽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忽然就變得話多了起來，每從主人睜開眼睛開始，他就會跟他道早安，然後喋喋不休與他聊。雖然一百句他未必回他一句，但是他好似一點也覺不到尷尬，每如此重複。那時候，我也就很煩，煩他不知進退，煩主人大變讓我不知所措。”

程九瑤自己想象那樣的境，也覺得很有些為難，一個人創導致突變，絕大部分都會變得唯我獨尊，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聽不進去人任何的隻言片語。

“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九幽就這樣日複一日的不斷地與主人話，就算是被嗬斥也不在乎，我都害怕突然有一日主人會心暴躁毀了他。但是沒有，後來我也明白了，其實害怕的不僅是我跟九幽，隻怕主人也在害怕，害怕他失去一切被人忘，害怕從前的他隻會為回憶。”

“後來呢？”

“後來在九幽的喋喋不休的嘮叨中，主人好似放棄掙紮，自己走了出來。我還記得主人當時想明白後的第一句話，他‘我真怕自己沒把自己悶死，就先被九幽嘮叨死’。”

程九瑤低聲笑了起來，“是嘮叨的，不過你放心，我一點也不嫌棄他嘮叨，也沒嗬斥過他，他很自在的。”

九闕難得不好意思，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若是王妃沒有別的事，那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