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盛的早餐,並不是這一天唯一的驚喜。蕭景珩上學之前,針線房的嬤嬤們就趕著送了幾套新服和新鞋過來,多數都是給上靜的,只有一月白錦袍和一雙青布緞鞋是給蕭景珩的。
「看來靜姐姐昨日那短一截的子,和又小又的繡鞋還是有些用。」蕭景珩一看到這些東西,就笑了。
「那當然!」上靜冷哼一聲:「小姑娘的淺薄小心思,若是你家那些粘上就能變猴子的鬼大人們還能假裝看不懂,那可是太過刻意了。」
沒錯,那些刻意的打扮,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晦地抱怨上靜在淮王府的待遇,而是為了讓那一屋子「狡猾狐貍」,看到耍小心思,卻又水平不高的「智商水準」。
顯然效果顯著。
「瞧見沒,」上靜指了指蕭景珩的新服新鞋:「你的東西就這麼點。我猜這也是故意的。想看看我們什麼反應。」
「所以靜姐姐覺得,我們該什麼反應?」蕭景珩臉上浮起惡作劇式的笑容。這讓上靜無比欣,一有機會就要淘氣,這才像是個八歲小孩的模樣嘛!
「還能什麼反應。」上靜也笑了:「我才不會關心你,我一個自私且淺薄的小孩,自己活好了哪會關心別人!而你則更不會有什麼抱怨了,你『呆』嘛!」
「獃子」蕭景珩快樂地點點頭,轉去上學了。上靜原本打算趁著教習嬤嬤沒來之前,先練會字。的字寫得實在太丑,被真小孩蕭景珩碾式打擊實在是太讓人心塞了。
但還沒等轉過呢,第三批人又上門了。
這一次是蕓姑姑親自到了。帶了不人,陣仗極大的樣子。
蕓姑姑走在最前面,手裏捧了個緻卻小巧的首飾匣子,在後,是正在教上靜學規矩的那位教習嬤嬤。和另外幾名打扮整齊的中年婦人並肩站在一起。
而在嬤嬤們後,站著兩三排丫鬟,手裏都抱著東西或者提著錦盒,看起來陣仗頗大,讓上靜忍不住懷疑,搬來這麼多東西,難不這是要徹底改造的居住環境?
「九夫人好。」蕓姑姑先是將那一小匣子首飾到上靜手裏,接著笑道:「夫人的首飾都在嫁妝箱子裏,眼下快過年了了,現在差人去翻難免鬧得鬨哄的,過幾日進宮,夫人又不能打扮得太過簡素。因此奴婢斗膽做主為夫人準備了幾樣首飾,夫人瞧瞧喜不喜歡,若是覺得不好,奴婢再差人去換。」
「蕓姑姑費心了,」上靜眉開眼笑:「哪裏會不好,蕓姑姑這可是雪中送炭。」
蕓姑姑笑笑沒吭聲。心想這小丫頭這下可該滿意了,昨日梳頭時特意強調了好幾遍沒首飾,若是不理,怕不是這幾日都得不消停,明裏暗裏找人討東西。
「姑姑今日帶了不人來。」上靜特意踮起腳看了看蕓姑姑後,雙眼晶晶亮,一副期待的模樣。
這表讓蕓姑姑暗自發笑,輕咳一聲答道:「九夫人您是咱們王爺頭一位聘進門的兒媳,太後娘娘的嫡親孫媳,今後定是不了要進宮的,因此這除了規矩要學起來,其他的也不能落下。因此王爺吩咐了,今後九夫人您就比照咱們王府的幾位郡主,請了先生進來教。奴婢今日將幾位先生和教習嬤嬤都來來,讓九夫人您先認個臉。」
啊!這麼多先生!看來淮王是想要嚴抓一下的教育水平??
突然了娃對象,上靜並沒太大抵。上學嘛,總是好事。因此立刻點了點頭,十分乖巧的模樣:「全憑父王安排。」
原本上靜覺得自己是佔了便宜了,淮王想培養出門社,肯定會重視的教育問題。但跟著這些先生嬤嬤們上了兩天學,上靜就明白了,還是太天真,比淮王這個老狐貍可差遠了。
有三位先生,配置上的確是與淮王府的郡主們一樣,但的這三位先生,可有些和氣的太過分。一位單純教識字和練字,學習上沒什麼目標,但卻知道一天三遍的給講誡、德洗腦。
一位教畫畫,幾乎約等於哄著上靜玩,畫啥樣先生都說好。
第三位是教琴藝,然而學了三天,上靜連琴譜都沒見過,先生哄孩子一樣帶著拉琴弦,但凡不問,這些先生們一點都不會多教。
就算問了,先生們也只是說還小,學習循序漸進就好。
另外還有兩位教習嬤嬤,除了之前那位教規矩的嬤嬤之外,還多了一位紅嬤嬤,教線繡花。實話實話,這兩位嬤嬤可比先生們認真多了,起碼教學態度端正,絕不敷衍。
尤其是教規矩的教習嬤嬤,簡直有志於短短十幾日,將上靜教個在宮裏絕不會犯錯的機械人淑。
「一定要時刻注意,」教習嬤嬤不厭其煩地強調著:「決不能在宮裏給王爺丟臉。」
這樣的教育雖然非常辛苦,果極為顯著。至對於禮儀規矩這一塊,上靜幾乎已經被嬤嬤整半機械人了,形了深刻的記憶,就算進宮見到太后、皇后再張,也不大可能犯錯。
行雲流水的照規矩行禮,都快為上靜的無腦本能了。
「你絕對不用擔心我在禮儀上被皇后挑病,。」除夕日一大早,上靜換好服,披散著頭髮,等著人來給梳頭。
「姑母今日會進宮。」蕭景珩答道:「靜姐姐別擔心,就算皇后挑病,姑母也會護著我們的。」
「瞎心。」上靜十分有信心的模樣:「我才不會犯錯呢!我都快被訓機械人了,怎麼可能犯錯。」
然而上靜很快就知道了,蕭景珩那不瞎心,那經驗之談。
雖然和蕭景珩努力做到不犯錯,但那不代表別人不會沒事找事。
顯然做好自己這條原則,顯然在皇宮這種地方是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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