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對自己的準定位,使得上靜和武定侯夫人談了一筆雙方都滿意的買賣。
上靜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而要付出的代價也很簡單——至表面上,一切都聽武定侯夫人的安排,需要表現得無比順從與合作。
因此上靜也很輕易地就被武定侯夫人「勸服」了,答應了到時無論蘇家來人問什麼,都不要提自己是被推下水的這件事,要按照武定侯夫人的「指點」,來描述整個事經過。
不過武定侯夫人的版本,與現實區別不大,除了瞞了部分事實,其他就是略微強調了一下,上靜對蘇文月的救命作用。
上靜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武定侯夫人要蘇家記這個人。
上靜全盤答應了武定侯夫人的要求,這位娘親當然很滿意。接著丞相夫人來探落水者上靜,進房間看了一眼之後,武定侯夫人就帶著上鸞,到旁邊房間陪著陳夫人說話去了,臨走前還心地親自放下了床帳,讓上靜「睡一會兒養養神」。
一離開,上靜臉上依孺慕的表立刻消失不見,出小手嫌棄地了自己的臉,覺得之前哭得太久,有點了。
唉!演戲真是個力活啊!勞心勞力。上靜瞪眼著床帳的隙,默默地想。
不過……聽著外間丞相夫人與武定侯夫人說話的聲音,有些疑地皺起眉。
和蘇文月落水這事兒,是個妥妥的謀殺局啊!
想謀殺的人很好確定,一個未年的小姑娘,沒有社圈,別人都不會注意到,想讓死的人,無疑都來自於淮王府。
可是蘇文月……想弄死的人……很多嗎?
到今天聽來的八卦影響,上靜原本覺得他們武定侯府有嫌疑呢!畢竟大姐上鸞,眼下與蘇文月都是熱門皇子妃人選,又都盯上了皇後娘娘親生的五皇子,屬於競爭對手關係。
但現在看到武定侯夫人,居然這麼大方地準備將徹查的主權到蘇家手裡……難不這事兒跟武定侯府無關??
真是奇怪極了!
但無論如何,上靜都會按照武定侯夫人要求的去做,這是易的一部分,自己明白。
只是沒想到,蘇家還沉得住氣,直到傍晚,蘇夫人才過來。
「外祖母好。」上靜乖巧地按照輩分打招呼:「表姐還好嗎?我一直擔心呢!」
「文月已經醒了。」蘇夫人微微欠,態度很禮貌,但上靜那句「外祖母」,卻像是沒聽到:「勞九夫人惦記了。論理老早該來向九夫人道謝,今日之事,若不是九夫人機靈,文月怕是不好。只是文月一直未醒,老擔憂至極,因此這才來遲,還武定侯夫人與九夫人莫要計較。」
啊!這!老太太不接招,這輩分怎麼論啊!上靜為難地看了一眼武定侯夫人,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夫人的話。
幸好蘇夫人的目的也不是來探,倒是沒耽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起了今日的事,而上靜也沒讓武定侯夫人失,一切按照武定侯夫人的要求答的。
蘇夫人似乎就是來問事的,核實過自己關心的幾個問題之後,沒多做停留,直接就離開了,而且當真全程都無視了上靜的稱呼,一直堅持稱上靜為九夫人,一副客客氣氣的陌生人姿態。
沒一個正常人!
這是上靜事後的總結。不過這事兒總算是告一段落,也能好好休息了!當晚,上靜這樣想著……
然而讓沒想到的是,就在被人推進水裡的同時,武定侯府里,也發生了一起差不多的落水事件,主人公之一不是別人,正是的倒霉小相公蕭景珩。
陳丞相夫人在別莊開三日大宴,邀請京中貴婦與小姐們踏春。而在京中的陳丞相也沒閑著,三月三上巳節那日,他在丞相府舉辦文宴,廣邀京中鴻儒。
因此這一日,書苑大部分的翰林都收到了邀請,宗室弟子們早早就放了學回家。
這一閑著就容易生事,果然是真理。
況上靜是不清楚,但三月初四一大早,淮王府的管事一頭晨地出現在京郊陳丞相別莊的門口,他帶來了淮王的口信,要徐側妃趕快回去。
徐側妃當然清楚,王爺這樣急著派人來傳話,一定是出了大事,因此沒有傳管事進來問話,而是立刻準備離開。
派人到武定侯府眷落腳的院落傳話,讓上靜趕收拾,兩刻鐘就后出發。
收到消息之後,武定侯夫人也顯得有些張戒備,急匆匆地將上靜喚醒,一邊親自為穿服,一邊叮囑道:「記得,到了家之後,想辦法給家裡捎個信,否則娘親會擔心的。」
上靜秒懂。
立刻合作地點了點頭,答道:「我會儘快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的。」
「靜兒真乖。」武定侯夫人急急忙忙地親自將斗篷裹在了上靜上:「到時候讓檀香想辦法遞消息回家。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慌,娘親也會遞消息回家,別怕,你爹爹在家呢。」
「我知道了。」上靜點點頭,轉走了出去。
其實一直到坐上馬車跟著徐側妃返回淮王府,上靜都覺得,淮王府的事大約和關係不大。最多只需要承擔一個傳遞消息的任務而已。
畢竟獨自在家的蕭景珩有陳嬤嬤和映月們照顧,武定侯府來的僕從們都很警惕又明,至在現階段,將蕭景珩給他們照顧,上靜還是能夠放心的。
然而等與徐側妃一起,急匆匆地出了丞相府別莊,與來傳話的管事匯合時,得到的消息卻讓上靜驚得差點回不了神。
「娘娘!」管事見到徐側妃之後,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出大事了!三爺沒了!王爺讓您趕快回去呢!」
「什麼?」三爺的親生姐姐蕭妙妍聽到消息之後,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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