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武定侯的死亡是引線,那鄧文韶的彈劾就是最佳導火索,功引起了朝中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林太尉「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他沒有和蘇平站在一起對陳丞相落井下石,而是立刻開始為「自己人」積極爭取西軍的軍權。
目前焦頭爛額的陳丞相以及正咬著陳派不放的蘇平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林太尉漁翁得利,立刻分出力來與林太尉一爭高下。
眼下看來,林太尉形勢最佳,蘇派次之,而陳丞相一脈是境最不容樂觀的。
然而陳丞相自己卻沒有那麼悲觀,作為皇上的老丈人,兼伴駕許久的丞相,他太了解皇上了!
陳派眼下腹背敵,看起來搖搖墜,反倒讓皇上產生了幾分猶豫。皇上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蘇平是太子緣上的親外祖,若是陳相一脈現在倒了,得力最大的無疑是蘇派。
因此鄧文韶的奏疏和史大夫的奏疏在同一日遞了上去,皇上當朝震怒,卻沒有當場做出任何決定,而是等到了第二日,才下了命令,要求安溪候賄一案,與刑部在辦的天價胭脂案合併辦理,由三法司聯合調查審理。
皇上明確說了,此案無論牽涉到誰頭上,都不可姑息。
人人都知道,這是沖著後宮的陳皇後去的。陳丞相當場黑了臉,但並未當朝做出任何抗辯。
因為皇上對鄧文韶彈劾工部尚書的奏疏,留中不發。
皇上的態度很明顯了,他沒打算一口氣將陳黨到無路可退,而是給陳家留了息之機,但皇上要的代價也不小,陳丞相心知肚明。
這次皇上的目標只有一個——陳皇後手中的權利。
陳丞相很清楚,皇上雖然依舊不會廢后,但他要的是將陳皇後手里的權利都剝乾淨,讓為真正困局未央宮的傀儡,一個單純用來牽制陳家的籌碼。
事實上,在早朝之前,陳丞相還有些惴惴不安,但等到皇上聖旨一發,他反倒踏實了,甚至還鬆了口氣。
兩害相權取其輕,兒的六宮之權之前已經被撥掉了一半,若是另一半也暫時沒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兒在後宮的依仗也不止是六宮權柄,還有他們陳家在後宮的多年布局暗樁,不至於全無後路。
而工部尚書則是必須要保住的!陳派絕不能再收朝堂勢力範圍了,必須要保住所有己派重要員。
皇上打得是明牌,陳丞相看得懂,朝中其他派系自然也看得懂。蘇大學士很有些失,但他很清楚,皇上已經做了決定,工部尚書那邊只能暫時放一放。
況且蘇平這邊自己的屁都沒乾淨,心腹大患馮先生解決了才能說其他。
當然了,這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更重要的原因是西軍。
武定侯突然死亡,朝中任何一派都毫無準備,因此誰都沒有把握能拿到西軍的軍權,而今日早朝林太尉的態度十分積極,這很難不讓陳丞相和蘇大學士生出濃濃的警惕。
眼下這兩位的心態其實有些微妙,希拉攏林太尉卻又不希他真的拿到西軍軍權,因此今日朝上,陳丞相和蘇大學士在其他事上依舊針鋒相對,但在林太尉上的關於西軍將領選拔的提議上,兩派卻有聯合一致對外的趨勢。
兵部尚書是林太尉的人,當然會聯合林太尉據理力爭,這早朝的重點立刻從天價胭脂案偏離到了西軍的軍權上,幾派吵得不能更熱鬧,只有太子殿下一語不發,冷眼旁觀。
這一切都在蕭景珩的預料之中。這些朝臣們的腦迴路還真是好猜啊!蕭景珩一語不發,十分無聊地看著這群人,都按照他和上靜提前預設好的劇本走,就像是提前排練過似的。
一群蠢貨!還真以為西軍的軍權是他們能惦記的嗎?
早朝時,陳相一派看起來還能夠穩得住,但後宮就不一定了。
陳皇后當天就被皇上召去了書房,當面申斥了一頓,命令回宮思過,然而卻未公開下令奪權。
蕭景珩收到消息之後冷笑一聲,這是等著三法司拿出實證來好理直氣壯一些嗎?皇上這個裱糊匠的表面功夫,還真是數年如一日啊!打量誰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而後宮的皇太后也很快收到了來自於外朝的消息,這老太太從沒放棄過與兒媳婦爭權奪利,也算得上是個屢敗屢戰的神人了。
這次聽說清州吳家的天價胭脂案牽涉到了尚服局,老太太立刻就激了起來,立刻道也不修了,命人準備轎輦,準備去書房找兒子好好聊一聊。
虛無縹緲的長生怎麼能比立刻就能到手的權利更香?老太太能坐得住才見鬼!
只可惜皇上和皇太后不愧是親母子,皇上猜皇太后的腦迴路也是一猜一個準。他不等老太太找上門,就十分乾脆利索的避而不見。
眼下三法司那邊的案子還在審,皇上可不想提前給皇太後任何許諾。
皇太后在書房撲了個空,但怎麼可能輕易善罷甘休,因此立刻命人抬著轎輦調轉方向,直接往未央宮去了。
老太太打算的很好,陳皇后明得很,連之前被勒令回宮養病,也只是足不出戶,手中的權利絕不肯放鬆。
眼下終於有了好機會,皇上不是讓陳皇后回宮思過嗎?去借題發揮一把,讓這個閉門思過升級足。
皇后足,宮中的事不能沒人管,林貴妃早已了冷宮,剩下的麗妃、趙婕妤、陸昭儀之流,沒一個能有實力與爭暫時管理六宮的權利。
這個皇太后,在皇后足期間,出面代管六宮絕對名正言順。
皇太后甚至在到達未央宮之前已經打算好了該如何徹底激怒陳皇后,讓事往期的方向發展。
不過也不知是陳皇后運氣壞還是皇太后運氣壞,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皇太后在未央宮門口下轎輦的時候,陳皇后正獨自在東偏殿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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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丞相的分割線-------
陳丞相決定先保工部尚書,因為他覺得畢竟兒手裡還有點兜底的底牌,也不知這想法是不是自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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