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這句話說得晦,不知的王尚書當然是不明就裡,可這屋裡的明白人可多的!
比如上靜和蕭景珩小兩口,再比如何凌珺和上沐雲。
啊呸!上靜差一點忍不住吐槽出聲。什麼特麼心不好!一聽就知道,皇上那個老東西一準兒是又跑出宮去見姐姐了。
老媽剛剛中風半不遂,老批竟然還有心去見小人,不得不說,批就是批,這腦迴路絕對異於常人。
「也難怪,」天真的王尚書出些理解的表:「皇太后突然病重,這對皇上來說的確打擊頗大。」
上靜等人:……
皇上出宮,這怕是又得兩天不上朝,這個老東西的尿,蕭景珩早就清楚了。他想了想,突然轉頭問上靜:「靜兒,最近事這樣多,讓你辛苦了。看看你,眼下都有些發青。不如趁著今日天氣不錯,我陪你出去走走?」
「你又想上哪?」上靜一邊低著頭翻手裡的奏疏,一邊心不在焉地答道:「咱們東宮的西池院嗎?」
「不去西池院,」蕭景珩笑著答道:「靜兒隔三差五就要去西池院散步,我怕你看膩了那些薔薇,正想換一批新鮮花草呢!」
「難不你還想去後宮花園?」上靜忍不住搖頭:「太池早荷盛開,風景的確不錯,可惜皇祖母今日剛剛重病,太子就帶著太子妃跑去太池賞景,你讓那些後宮嬪妃怎麼想?」
就是!王尚書默默點頭,旁的不說,太子妃的親爹剛死,這人還在家停靈沒封棺呢!太子和太子妃若是這時候沒心沒肺的出去賞景,被言們知道了還了得?
「我們出宮去走走。」蕭景珩依舊是笑瞇瞇,就像沒瞧見王尚書的臉似的:「京郊涼快,而且皇祖母一貫通道,今日突然重病,我們去玉真觀為老人家上香祈福,求三清大帝庇佑老人家早日康復如何?」
支棱著耳朵聽的王尚書臉一黑,覺得太子這妻奴子也是沒救了。什麼去為皇太后祈福,都是屁話。滿朝文武都知道,太子妃的親姐姐前誠王妃就在玉真觀出家修行。
太子這是明擺著為了哄太子妃開心,想帶往玉真觀去見見親姐姐。
唉!王尚書重重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開口去勸了。一則太子他聽勸才見鬼,二則……好歹太子小夫妻去玉真觀也算是有正當理由,就算皇太后是個幌子,但太子妃姐妹失怙,悲痛之下,姐妹見見面,相互安一下也是正常的。
孝順嘛!有什麼不對,將來就算言以此攻擊太子夫妻,他們應對起來也容易。
短短一瞬間,王尚書肚子里千折百回。而上靜的想法卻沒那麼複雜。
轉頭著蕭景珩的眼睛,只覺得蕭景珩那雙桃花眼裡滿滿當當的盛滿了算計,幾乎都將「有貓膩」幾個字寫到臉上了。
這是要帶著殺去玉真觀收拾親爹?這個熱鬧這個做兒媳的在場旁觀真的好嘛!
「我也去?」上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試探地問道。這個「也」字就很有靈了。蕭景珩立刻知道了,自家媳婦已經看了他的小算盤。
「當然了,」蕭景珩笑瞇瞇的摟住媳婦的小腰:「我們兩人要一起為皇祖母燒香祈福,才顯得誠心嘛!」
「這不大好吧!」上靜連忙客氣,兒子收拾老爹這種熱鬧有啥好看的,畢竟就是那個倒霉兒媳婦,萬一不小心吃掛落了呢?
雖然有姐姐和狗相公在,這個可能很低,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靜兒一起去嘛!」蕭景珩笑得更詐了:「什麼因種什麼果,這個道理應當人人都明白的。」
王尚書:嘔吼,太子殿下說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聽不懂……
何凌珺:媽蛋!混蛋表弟又要搞事!!這回不會再拖累我挨揍吧??!!
上沐云:……現在假裝聾了還來得及嗎?
「行!」上靜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去就去。」
被強拖去旁觀兒子收拾老子,當然不能什麼準備都不做。上靜立刻派了映月往蘇青雲和上鴛的小院跑了一趟,給上鴛傳了句話。
聽說上靜要和太子一起去玉真觀,上鴛果然行迅速,收拾了一大堆的東西,還趕著讓人往典膳廚,將典膳廚今日準備的點心每樣都裝了些。
其中包括江都廚子的拿手點心蟹和四喜餃,這些都是上鸞喜歡的點心。
「不知道玉真觀是哪個教派的。」上靜上了馬車之後,打開食盒看了看:「我聽說有些道士也像和尚一樣需要守戒律,不能吃葷。」
「哪個教派都和你姐姐沒關係。」蕭景珩笑了:「又不是真出家,父皇怎麼捨得讓罪呢?」
「總得做個表面功夫嘛……」上靜合上食盒:「畢竟我表面上是去給皇祖母祈福兼探出家的姐姐。」
「不就是想做給那個老傢伙看嘛!」蕭景珩微笑著點了點上靜的鼻尖:「多餘!他哪裡有膽子得罪你。」
皇上不是沒膽子得罪上靜,他其實是沒膽子得罪狗兒子和小寶貝上鸞,上靜屬於附帶要件之一。
蕭景珩已經不打算講套路了,他帶著上靜在玉真觀門口下了馬車之後,直接讓瞿靖武招來一個東宮侍衛,問清楚了皇上在哪,接著直奔目標而去,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而剛陪著皇上到玉真觀不過半個時辰的齊正榮,彼時正守在玉真觀中某個清雅的小院門口,看到太子和太子妃突然出現,齊正榮真是大吃一驚。
「殿下,您……」齊正榮剛張,就被蕭景珩堵了回去:「齊總管,麻煩讓讓,本宮有事要見父皇。」
「殿下,」齊正榮臉上出幾分真實的為難,他糾結了一陣子之後,還是妥協地朝蕭景珩點點頭,說道:「請殿下稍待,且容奴才進去通稟一聲。」
------題外話------
-------這裡是兒子和兒媳的分割線-----
珩珩:走啊,去找老頭子搞事。
靜靜:並不像圍觀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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