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過來。」上鸞懟完皇上之後,一眼都不看他,只對自己妹妹招了招手。
知道皇上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拿太子怎樣。畢竟就這一個兒子,還能真殺了?殺了可就沒了。
可妹妹不同。太子不能換,但太子妃可以,因此上鸞出來並不是解圍的,而是怕妹妹了太子牽連吃掛落。
蕭景珩剛諷刺過皇上倫,上鸞就出現了,這讓皇上臉青白加,但他是絕對不敢將這口氣撒在上鸞上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看上靜不順眼。
他覺得,要不是為了太子妃,太子和鸞兒絕不可能如此合起伙來找他的麻煩!
他幹什麼了?!不就是給太子賜了幾個側妃嘛!為太子有幾個側妃不是正常的嗎?有什麼可折騰的!
「父皇瞧著靜兒做什麼?」蕭景珩一掃皇上的臉,就猜到他在想什麼,因此立刻嗤笑一聲:「難不是好奇,今日東宮的那幾個『側妃』,眼下境況如何?父皇既然想知道,直接問兒臣就是,我家靜兒可不管這些閑事。不妨明白告訴您,有兩個原本就不是自願宮,兒臣做主已經送們回去了。剩下兩個既然願意留在宮裡,恰好我們東宮浣缺兩個抬水的下等宮,由們補缺正好。」
啥?皇上一臉反應不過來的模樣瞪著蕭景珩。
下等宮??那可都是重臣的兒!妥妥的世家貴。這混賬真的膽大包天啊!再不喜歡那幾個人也不能這麼干吧?!
「怎麼?」蕭景珩惡趣味地欣賞著皇上變幻莫測的臉:「您難不您覺得兒臣讓們做下等宮,對重臣難代?晚了吧?!殿前都指揮使趙大人的兒已有心上人,原本下個月就要定親,趙大人對您忠心耿耿,您卻將他原本姻緣滿的兒選東宮,生生拆散一對良緣。您這樣做都不怕對趙大人難代,也不怕寒了重臣的心,兒臣又怕什麼?下旨選們東宮的是您,又不是兒臣。」
言外之意:造孽的是你,關我屁事!
話雖不好聽,但皇上竟然真的被蕭景珩堵得一時無語。而上鸞則掃了太子一眼,對他頗為刮目相看。
上靜在這場合才真的像個吉祥呢!原本想跟自家大姐走,可惜狗老公摟著不肯撒手,上鸞上手去拉了一把都沒能拉。
「父皇稍安勿躁,兒臣過來,主要也不是為了您今日送去東宮的人。」蕭景珩笑瞇瞇:「那四個人兒臣自己就能解決,麻煩不到父皇頭上。順便說一句,父皇要是再想往東宮塞人也沒關係,使宮永遠不嫌多,陳皇后從後宮撥去東宮的那些人,兒臣使喚起來恰好不大放心,不如讓朱良從頭調教的好。父皇送來的人,恰好補上不足。若是將來人數有多,兒臣也可以幫忙調教好了,送去您的紫宸殿。」
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無論將來皇上塞多人進東宮,都是做使宮的命!皇上想塞就塞,多多益善。
至於那些滿懷期送兒宮,卻發現兒最終做了使宮的朝臣們那邊該如何代,那就不是蕭景珩該管的事了。
太子並不怕因此得罪人,畢竟旨意是皇上下的,將來冤有頭債有主,找也找不到太子頭上,朝臣們要埋怨,也只能埋怨皇上坑人。
「所以父皇,您其實不必慌張。」蕭景珩盯著皇上的眼睛,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惡意笑容。
「誰……放肆!朕有什麼可慌的!」皇上忍不住老臉一黑。雖然他剛剛是真的有點慌,但這可不能承認。
「陛下倒是沉得住氣。」上鸞突然開口,淡淡地說了一句。
皇上連忙向上鸞,想說兩句話找補一下呢,結果蕭景珩卻又開口了:「兒臣是來接父皇回宮的。朝中事多,父皇也不能總躲在玉真觀,陳丞相和蘇大學士已經在集賢殿值房等了父皇兩個多時辰了,父皇可不要讓重臣們久候啊!還請父皇速速移駕回宮。」
上鸞多聰明一個人,立刻就知道了該如何配合太子演出。既然太子如此自覺地將皇上塞去的四個人理掉,沒有礙了小妹的眼,那上鸞覺得也應該投桃報李。
因此立刻以幽怨的眼神掃了皇上一眼,接著冷哼一聲,轉就走。
這一眼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可太足了。上皇上被勾得心,理智上皇上也清楚,上鸞這是在給臺階,這可是與小寶貝和好如初的最好機會。
所以他怎麼能走呢?!
老批腦袋一熱,臉都不要了,抬腳就想追在上鸞後,可惜蕭景珩是不可能讓他如願的。
蕭景珩出一隻手來攔住了皇上,語氣和,態度卻很強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請父皇速速移駕回宮。」
「鸞兒,」皇上一著急,將兒子的手拉開,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已經走到西廂房門口的上鸞,拽住了的小手:「個……朕……」
「皇上想說什麼?」上鸞轉頭看著皇上,表平淡無波:「要回宮就回去吧。正事要,陛下就別為了我一個無關要的人在此耽擱了。」
上鸞說著掙開了皇上的手,回過頭去,像是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了一句:「走吧,反正最終也都是要離開的……」
語氣黯然,帶著一傷懷,這讓皇上立刻開始覺得心疼到無以復加。
心疼過後,皇上頓時對自己天往玉真觀跑的行為理直氣壯了起來。
他覺得鸞兒為了他孤孤單單的獨自守在玉真觀,多不容易啊!他多來看看又怎麼了?!
怎麼了?!沒怎麼!
「你們先回去吧。」皇上一轉,冷著臉對蕭景珩和上靜:「朕要在玉真觀清修幾日。朝中之事,就先給你理。」
「父皇,」蕭景珩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您不是不清楚陳丞相和蘇大學士為何求見。軍國大事,兒臣怎麼敢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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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這是在投桃報李,覺得珩珩對側妃這件事的理足夠向著妹妹,因此覺得應該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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