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如錦醒來便聽到院子里有靜。
拽起床邊的銅鈴搖了搖,蜀素便立刻就進來。
「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蜀素滿臉歡喜,眼神里的興和驚喜都要溢出來了,「是良叔!他帶人送來了周氏貪了您的東西!」
張開雙臂,一臉誇張地道,「這麼多!多得咱們的庫房裡本就放不下!而且還沒完,良叔的手下還在送過來呢!」
自從知道周氏將小姐的母親和祖母留給的東西佔為己有之後,雪柳閣的幾個丫頭背地裡就不再夫人了。
如錦甜滋滋地笑,「我就知道,良叔辦事牢靠。」
作敏捷地起下床,簡單洗漱一下,批了一件斗篷便匆匆跑到院子里。
良叔仍然昨天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一手拿著單子,一手拿著筆在清點東西。
只不過,昨日他是問周氏要東西。
而此刻,他是來給自己送東西的!
見到如錦,良叔臉上帶了幾分歉意,「是他們鬧得靜大,吵醒大小姐了吧?」
其實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了,但一百零八抬嫁妝,裡頭很是有些大件的,一點不發出聲音來也不可能。
如錦連忙搖頭,「沒有,我原本就醒了。」
問道,「父親呢?還在松濤院嗎?」
良叔嘆口氣,「侯爺天還沒有亮就出門了,明日就是陛下壽宴,實在有太多事要他心了。」
就算不出燕國人的事,要辦這種國宴本就有得好忙。
如今……
這才幾天,侯爺的臉就小了一圈了,真人心疼!
如錦小心翼翼問道,「良叔,父親他……心怎麼樣?」
良叔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將的東西要回來,想必是使出了殺手鐧。他這麼忠心的人,也不可能將這麼大的事瞞過臨安侯不說。
所以,臨安侯必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頭上籠罩著綠。
男人嘛,最在意的就是面子,臨安侯尤其是。
這與他不重周氏無關,事關的是堂堂一等侯爵的尊嚴!
良叔苦笑起來,「大小姐放心,侯爺忙得腳不沾地,連生氣的功夫都沒有呢。」
燕國人的計若是得逞,整個乾國都將陷水深火熱之中。
在國家大義面前,后宅這點事,便還算得了什麼?
如錦想了想,「這樣倒也好。」
等到陛下的壽宴一過,燕國人的事理完畢,臨安侯回過神來,那早就已經過了剛開始最該氣怒攻心的時刻,置起來,心也能平靜一些。
放了心,便要進屋去用早膳。
良叔住了。
「大小姐!」
「良叔還有什麼事嗎?」
「陛下昨夜將侯爺留了下來,說他在宴客的名單里又加上了幾個人,其中,就有大小姐您的名字。」
「啊?」如錦十分驚訝。
像陛下壽誕番邦來朝這種國宴,除了那些份特別貴重的公主郡主王妃外,是不大會邀請臣子的家眷的。
尤其是這種還未出閣的姑娘家,更不在邀之列。
更何況,是在明知道燕國人有暗謀赴宴有風險的況下,陛下臨時讓赴宴,這舉止讓人有些捉不。
「良叔,父親有沒有說,除了我,名單上新增的還有哪些人?」
良叔回答,「陛下不曾明說,但侯爺去打聽了一下,只知道有靖寧侯家的兩位小姐,虎威將軍府的大小姐,安國公府的二小姐,約莫統共有十來位。聽說,是邀請來給幾位公主作伴的。」
當然,這不過是明面上的說法。
他接著說道,「侯爺暗自揣測,宮裡的幾位皇子都到了要選妃的年紀,也有可能,陛下是想要趁此機會讓皇子們相看一番。」
如錦更驚訝了,「但我上是有婚約的。」
良叔想了想,「大小姐上次在東山圍場救了清怡公主,陛下許是想藉機見見您吧!」
他笑了笑,「侯爺說了,讓大小姐莫要張,就跟你您上回赴虎威將軍府的花宴一般,大大方方,莫出差錯就好。」
如錦點點頭,「我會的。」
良叔又道,「先夫人的東西里,有一部分已經被夫人送人或者變賣掉,能找補回來的我已用其他的件替代,不能的也請夫人補足了銀兩。」
他指了指蜀素,「首飾銀票這些,俱已給蜀素了。」
如錦笑笑,「良叔替我想得周到,多謝您了!」
若是旁人,幫了這麼大的忙自然要給重賞。
可是良叔是尊重的長輩,自不能用銀子打發了。
對著蜀素說道,「塗老闆送過來的那個野狐貍的圍脖,你去拿過來給良叔。」
昨夜塗有亮親自將苕溪送回了臨安侯府。
除了將「斗篷一定會給主上」的話帶到,還送來了一些用多餘的野狐貍製作的圍脖手套帽子等小玩意兒,說是附贈的。
給臨安侯留了背心和帽子,給文辰留了一副手套,正好還多了條圍脖。
良叔寵若驚,「這怎麼使得?」
如錦笑著道,「是我自己打的野狐貍,人做的這些。」
親自替良叔戴上圍脖,「天氣冷,良叔戴上這個正合適。」
野狐貍的皮特別也特別暖,圍脖又很低調,可以藏在斗篷里,不人看出來,正好適合良叔。
送走了良叔,如錦滋滋地巡視了一下庫房裡滿屋子的家當。
給蘇梓萍買了十萬兩銀子的靈牌,用起這些東西來,便沒有先前那樣心虛了。打定主意要將這些東西都盡其用。
如此,也不算是辜負了慕大小姐。
蜀素自從點過良叔給的匣子后,一直都張得大大的,不是不優雅,而是樂得實在是合不攏。
飛快地將銀子的數目與能買到幾個上等丫頭的數目對應起來,簡直興到抖。
與先前侯爺給的那稍縱即逝的十萬兩銀子不同,這匣子可是真真切切要存在手中的!
如錦看著蜀素傻樂,也忍不住笑。
苕溪掀開簾子進來,「小姐,快來看看我給您配的裳首飾,明日您要進宮,可不能輸給了別人去!」
雪柳閣一片歡聲笑語,寧香堂里卻是烏雲布。
周氏病歪歪地躺在榻上,雲鬢散,滿臉菜。
彷佛只是一夜之間,上天就收走了煥發的榮和雀躍的心,如今,只剩下不甘和委屈了。
慕修齊真是好狠心的男人!
他本不在乎在外面有沒有男人,只想要奪回手上的東西而已!
「夫人……」
周氏有氣無力地看了吞吞吐吐的季嬤嬤一眼,「有事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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